不过设身处地的想一下的话,如果我有幸有一天能见到美/国队长,估计也会激动的难以自持,至于喊不喊的出声这就不好说了,因为我现在真的是没什么底气,连教训林少棠几句都要没劲了,更别说像我们这么一喊半天都不带停的。
“吵吗?”他伸手捂住我的耳朵,微弯着腰推着人往前走。
我摇着头,心情倒是不错,鼓楼上的彩灯波光流转,看上去动人极了。
他把手放下,在离鼓楼不远处停下来把人转过来面对自己,笑意灿烂看着我的眼睛,捧着我的脸道:“你真好看。”
我浅浅笑了笑,踮起脚尖就吻他的唇,林少棠则回以更加热烈的吻。
“咔”
猝不及防地亮闪惊扰了正浓情蜜意的情侣,我有些错愕地转过头,看见一个满脸尴尬的微胖的摄影师。
“抱歉抱歉啊!我,我是西安卫视的摄影师,今天来,来这儿采景,刚才那个,那场景真的完美,没忍住就拍了一张,抱歉,你们要是不乐意我这就删掉。”
这人还算有些职业道德,拿起相机就准备删除。
林少棠却连忙开口阻止:“诶,先别先别,我看看。”
说着他就不由分说地拉着我一起走了过去。
摄影师闻言连忙停手,只是打开了那张照片,颇有成就感的递到他们面前:“怎么样,拍的不错吧?”
我今天穿了一条小高领的红色针织修身长裙,披着一件黑色的薄纱宽松外套,外套的宽大,衣摆被风吹的飞扬起来,环着林少棠的腰,林少棠则穿了一身仿唐式的黑色棉麻休闲套装,也很有古香古色的感觉。
我们的身后就是鼓楼,由下向上的取景角度让他们一下子成了鼓楼前的主要景色,丝毫没有被气势雄浑的建筑抢了风头,在风景人像上来说,这确实是一张出色的相片,再加上人物本身的颜值,让人更觉得着照片美好的要命。
林少棠自恋起来更是不遗余力:“行啊,这张你拿去参加今年的摄影大赛保准拿第一!”
摄影师哈哈大笑:“我也正有此意!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望着眼前的一切,我突然有些愣神,眼前好像突然看到一个巨大的摩天轮,身边那个儒雅的男人笑得温柔,他与林少棠的眉眼相似,那时候还是那样的真实。
林少棠见我发愣,晃了一下手:“想什么呢?”
我顿时反应过来,其实现在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才是真的真实,我笑了,对那摄影师道:“你别理他,好好地比赛拿正经照片去,这算什么。”
“啧,”林少棠挑眉转过头,大手从我腋下抓过来,“这怎么不是正经照片了?一眼看过去谁知道照片里的人正不正经?”
我往后退了步,却被他抓的更紧,于是呛道:“你没看你满脸都写了‘不正经’三个字儿吗?”
“别人看出来我不正经没关系,幺儿可是怎么看怎么正经,”他突然低下头轻声细语,“我都跟幺儿睡了这么久不也这才发现幺儿叫起来有多好听吗,以前别说不敢想了,想也想不到啊。”
我的脸顿时爆红,鞋跟猛地往后踩了一下,猝不及防的林少棠脸色就一下子被憋成了猪肝色。
“嘶……我的妈呀……”
我瞅准时间绕开他就大步往鼓楼里走去,林少棠刚想追过去,又想起了什么跑回来,龇牙咧嘴地对那摄影师道:“来来,把照片发我一份!”
摄影师连忙造作,临走前,他还不忘嘱咐一句:“你放心,就这照片水准保准你拿比赛第一!”
说罢,这才忙追着赶了上去。
离鼓楼越近,我越觉得其实从远处看这栋建筑更加的巍峨,近处反而没那么让人震撼了。
而且城墙下四面八方地围了一群熙熙攘攘的人,把鼓楼的入口堵得是水泄不通,根本让人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我一时犯了难,我这小身子骨要是往这一群激/情澎湃的粉丝中间挤一挤,怕是瞬间就会被挤散了,我蹙着眉思考,要不要打个电话让他们找人出来接一下自己。
正在这时,我还犹豫着怎么进的时候,没注意到粉丝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十分热烈的欢呼声,紧接着,本来还算站在安全位置的我一下子就变成了人流涌动过来的冲刺目标。
感觉耳边的风呼呼刮过,我猛地抬起头,就见前面奔跑来“一大/波僵尸”,我惊愕极了,四周已经被围满了人,面前的人也正源源不断的冲过来,一时间我一动不敢动地站在原地,一不小心就会被撞个踉跄。
可是人生不是你不去找麻烦麻烦就不来找你的。
我看见面前有个女孩子抱着大大的灯牌闷头冲我跑了过来,因为灯牌太大,跑动的时候我只能竖起来抱着,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挡住我的脸,我也不看路,就这么直直地冲我撞了过来。
“小心!”
我依稀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紧接着一股大力从胳膊上传来,我就被拽出了人群。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身旁的陌生黑衣男人,还来不及道谢,那男人就好像影子似的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张着嘴目瞪口呆,接着就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你乱跑什么!”
林少棠又气又急,可是又舍不得大声教训,只能低低地吼了句。
我还在探着头找刚才那个把我从人堆里救出来的男人,问他:“诶你刚刚又没有看见一个人,把我从人群里救出来的。”
他皱眉,拽过我的胳膊吧衣服推上去,检查了一下有没有被撞到,这才跟我说:“保镖。”
“哈?”
我惊愕。
“什么时候找的保镖,我怎么不知道!”
林少棠挑眉,脸上的怒气还没有全消:“就是为了防止你乱跑出乱子才安排的保镖!”
我吐吐舌头也没追问,倒是来回寻摸了一遍,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的出来人群里有些人是有些不同的,我估摸着数了数,更惊愕了:“少棠,你找了多少个保镖啊!”
“不多,二十个。”
我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
我突然就有了种正在被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的惊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