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初是因为报警的人，所以也跟着警察回去做了笔录。
    事情就这么落下帷幕，本来是为了救洪涛，结果反过来却撞破一桩杀人案。
    洪涛被送进了市医院，由查获的李敏财产来负医疗费。
    人死如灯灭，李锐辛苦多年的资料被一帮人查获，以收缴之名悄无声息的带走。
    而与此同时，刚被送进市医院的洪涛再次被一帮神秘来客带走。
    但是心电图的波动从进入市医院之前，已经开始不再那么平稳。
    一直到某个点，这样的波动忽地戛然而止。
    抬着病床几个医生当下停下。
    按压，心脏起伏。
    急救措施轮番进行，可那躺在病床上的老门卫还是没有丝毫的生命气息。
    “死了！”
    “数据无法对照。”
    “那这个人……”
    “带走，尸体解剖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他还有个女儿，只是上个月死了，不然也能一起来研究一下，是不是血脉的问题。”
    年老的鬼魂安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漆黑如同地狱的眼忽地从眼角流出两行血泪，人又消失不见。
    。
    顾初和夏秋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走在校园的路上，就听到校园里那些学生们议论纷纷。
    说是李教授死了，凶手是助理。
    而助理昨晚死在监狱里，听说是犯了心脏病。
    李敏有心脏病吗？
    等他上了课，去医院看洪涛时，床位是空的，洪涛也是昨晚去世了。
    “是洪涛在复仇。”夏秋陪着顾初，看着那空荡的床位，低声说道。
    这里有怨恨的气息，洪涛变成了厉鬼，杀了李敏。
    夏秋，“李锐和李敏给洪小铃签了协议，却又耍了花样，把钱弄回去。”
    顾初听着，顿时了然，可他的眸里又闪过愤怒。
    “洪小铃有白血病，之前我们还给门卫大叔捐过钱，但被门卫大叔留下一部分，其他退回来了。”
    “这笔钱是洪小铃的救命钱，没想到，堂堂一个教授，竟然如此心狠市侩……”
    洪小铃住的也是市医院，顾初转身到护士站，查了一下洪小铃这个人，只有出院记录。
    因为没有足够的费用，所以洪小铃已经匹配到了合适的骨髓，最后却因为没有钱治疗，只能从市医院搬了出去。
    在自己家里静等死亡，然后死在了自己家里，这也是洪小铃可以想象到的命运了吧？
    顾初说到那儿，已经不再说下去。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苦命人，就算是同情，也是同情不完。
    见了太多的这种事，有的是拜金女投怀送抱，有的是富家子弟仗势欺人。
    再柔软的心肠被现实这样磋磨，也都会变得坚硬。
    顾初……就是用坚硬的外壳封闭着自己，那颗心还是火热柔软的。
    看着来往的人，夏秋抿唇，然后斥了一句。
    “死有余辜！”
    是啊，死有余辜。
    那个李锐和李敏，不用查，顾初都知道他们身上不止这一条人命，鲜花着锦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尸体，又有多少冤枉而死的人命。
    做人，无法复仇，那就只能靠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