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len不耐的打断她,“你就是那个能者!”
他不再遮掩自己的目的:“这次的会议也好,比赛也罢,都是爹地为你准备的。如果你无法成为那个能者,那爹地就帮你成为能者。”
他看着aliy,他原本清明的眼神逐渐疯狂燃烧的狂热所取代:“aliy。你知道吗?成为最优秀的医生是爹地出生以来的梦想,可惜。我天赋不够。所以我娶了身为国际教授的你妈咪。她的基因使你从小在医学上就有着绝佳的天赋。我在内培养你,在外投资各种医疗实验项目,就是为了今天!让这世上所有优秀的人才,都在你的光芒下黯然失色!”
“拥有着我血脉的你。会让我以另外一种方式,完成我的梦想!”
“这件事,我不允许失败!绝对不允许!”
所有人都被他这疯狂的语气吓得后退两步。
他骤然转头,蓝色的眼睛中满是红色的血丝,就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死死地盯着温夕颜,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温夕颜不禁后退一步,下一秒,就被聂云焯揽在了怀中。
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温夕颜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她反手一条手臂同样揽住聂云焯的腰,在阔别了一周后,真正感受到了来自这人的身体温度。
聂云焯原本放在她腰间的手。停顿了一下,转而在她后背轻轻的、安抚的拍了两下。
“你走火入魔了。”聂云焯冷声道出了事实。
arlen看到聂云焯,眼中下意识的闪过一抹惧怕,但很快,毕生为之奋斗的目标因为他被毁于一旦的仇恨,让他眸中的红血丝更多了三分。
“原本一切都在按照我预料之中发展。是你们破坏了这一切!”
“你所料之中的结果,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有了聂云焯,温夕颜说话都更多了三分底气。
“arlen,没想到你的真面目竟然是如此不堪!”
逐渐有其他的人从震惊中反映过来,这被人当做踏板以及绿叶,甚至小丑作弄的愤怒心情将人淹没。无数咒骂纷纷都冲着arlen而上。
就连aliy,也被牵连着,挨了许多骂声。
“对不起!”她深深的鞠躬:“我代替我爹地,为他的所作所为对大家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你道歉有什么用?谁需要你的道歉?”
“没错!arlen道歉!道歉!
这道声音逐渐成为山呼海啸。
身为风暴的正中心。原本好似三十多岁正当壮年的arlen的身影看起来瞬间苍老起来。
他始终紧绷着脸部肌肉,眸中是谁也看不懂的情绪,始终一言不发。
有脾气暴躁的人要冲上台,甚至要对他动手。
这完全没有她们什么事了。
温夕颜忙往后推了两步,轻声和聂云焯商量道:“云焯,我们走吧?”万一这些冲动的人误伤到她们就不好了。
刚刚她才表露出来害怕。他就将她扯到了怀里,还安抚了她……
温夕颜认为这想必就是两人和好的前兆。因此自然而然的去牵聂云焯的手,想要和他十指相扣:“小桑或许已经醒了。我们赶快回酒店……”
温夕颜的手再次抓了一个空。
聂云焯连个字都吝啬对温夕颜说出口,只转身,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向外走去。
仿佛刚刚的温情,只是温夕颜的错觉而已。
温夕颜轻轻咬着贝齿。
这是还在生气了。
“云焯。”温夕颜叫了一声。
但他仿佛没有听到温夕颜的声音,脚下的步伐连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
又恢复成了不久前拒绝交流的模样。
温夕颜气的跺了一下脚,心急的想要追上去。
她满心牵挂在聂云焯身上,没有第一时间注意身后突然想起来的尖叫和惊呼。混合着“小心”的大喊。
等她后背因为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汗毛直立的时候,温夕颜仓惶扭头,就看到了arlen拿着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向她刺来。
他眼中满是失去理智的嗜血仇恨。
温夕颜被他这狠辣至极的眼神镇住,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躲避。
也根本就没有时间让她躲避。
眼看水果刀奔着她的心脏就要落下,水果刀甚至划破了她的衣服,温夕颜几乎感受到了刀锋的寒意,以及即将到来的疼痛。
她用力闭上了眼睛!
一切的声音都从耳边消失。
“滴答……”
血液滴落在地。
身体却并没有感受到应有的疼痛。
温夕颜眼睫颤抖着缓缓睁开,就看到一只手牢牢抓住了刀锋,制止了水果刀继续下刺的动作。
arlen表情凶狠,额头、手背皆是青筋浮动,恨不得将温夕颜置之死地。
但那水果刀依旧停留在原地,任由他再用力,一分一毫都没能再前进。
血不要钱的从那抓着水果刀的掌心涌出,滴落在地。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地面已经是一小滩红色。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所震惊。
“还愣着做什么?把他拉开。”冷冽的声音仿佛冰块,被吓楞的保镖终于回过神,快步上前,把arlen拉开。
他还在拼命的反抗。
保镖们毫不客气,对着他的小腹就是凶狠的两拳,他瞬间疼的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被保镖们把脸摁在地上,好似脱水的鱼,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
聂云焯微微蹩着眉,五指刚刚一动——“别松开!”
一道嗓音颤抖的尖叫制止了他的动作。
温夕颜的双眼被那一抹血色深深刺痛,她抓住聂云焯的手腕,声音颤抖的再次重复了一遍:“别松手……”
血流的这么多,很有可能切到了血管,一旦松开……
这里医生最多,已经有人飞快的把医疗箱拿过,递给温夕颜。
“温医生,你快点处理吧。”
温夕颜点了点头,但她呼吸却极为不稳,比聂云焯这伤口还严重、还血肉模糊的伤势,她见过不知多少,但现在,她却连一眼也看不下去。
她的手抬起又悬在半空,迟迟没有动作。
“夕颜,你怎么回事?”简依着急的催促道:“你再不处理伤口,当心你先生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