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找自己？
    想着刚刚顾常庭眼里的复杂，心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多半是和自己有关的吧。
    不然他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浑身就像是爬满虫子一般，百般不是滋味儿。
    “妈妈！妈妈！”小屁孩的叫声拉回了念采薇的神思。
    已经回了老家了，已经容不得她回头了。
    既然做了决定，那以后他的事跟自己又什么关系？
    不！本来就是没关系的两个人。
    “妈妈，你刚刚发什么呆呢？”小屁孩见念采薇走近，立刻开口问道。
    “没有，就想了些事情，走！我们回家去！”
    “薇薇，真没事儿？”尽管灯光微弱，可念长青还是觉得念采薇的脸色似乎比刚才白了许多。
    抱着小屁孩的手，似乎……在颤抖？
    念采薇摇摇头，“没事，就是太久没回家了，有些激动。”
    “那行，走吧，航子的三轮车等着我们呢。”老家离镇上还有六里的路程。
    知道也许会很晚，念长青早就跟人打了招呼。
    “妈妈，你怎么了？手好冰哦！”小屁孩不小心摸到念采薇的手，惊叫道。
    “有点冷，等回到家就好了。”
    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心像是给寒冰侵蚀了一般，寒气逼人，冷的他全身都在颤抖，周围的空气也好像因此西博了一般，难以呼吸。
    ——
    顾子琛躺在急速行动的病床上，随着灯影的放大，眼神渐渐模糊，最终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前，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听见了一句话：“顾子琛，你要好好的。”
    “啪嗒！”一声，是手术室灯亮的声音。
    陆程宇穿着手术服匆匆从后面赶上来，发丝凌乱，脸上还沾着血与泥土的混合物。
    喘着气，进去前，被秦子奇拦住，知道他想说什么，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神坚定，“放心，有我在，保证没事儿！”
    乔轩却是比较淡定，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腿。
    眼睛里那点没来及散去的阴鹜悉数被眼镜给掩盖过去。
    拍了拍旁边的座椅，“子奇，你就放心吧，子琛那小子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像这种伤，以前不都是小case么？”
    “王八蛋，爷非得宰了他，竟然来阴的。”愤懑的坐到乔轩旁边，手锤着墙。
    “等子琛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这儿就这么大，凭我们，还逮不着个人？任凭他躲在哪儿，我都能把他给揪出来，年轻人，要沉得住气啊！”
    “tmd的，难道爷真的老了？”要放以前，秦子奇肯定是一拳上去把那人打趴下了。
    “是啊，你老了，我们还年轻着。”说完，还叹了口气，以示惋惜。
    腿肚子给踢了下，秦子奇给了他一个白眼，“貌似你还比爷大三个月呢。”
    “是谁说自己老了的？”
    秦子奇：“……。”
    不知道爷说的是气话吗？真没默契！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