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余姝,你的脑子究竟什么做的,为什么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想呢?”
陆伯言没想到简余姝会这样固执。
如果自己真的是站在她父亲那边的,怎么会这三更半夜到这楼下来自讨没趣。
“陆伯言,你走吧。”
已经好久没有见陆伯言说话口气冲了。
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简余姝就算想要回嘴也选择了放弃。
她觉得陆伯言怎样想自己不重要了,他们之间有着的隔阂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消除的。
“简余姝,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就离开。”
陆伯言看到简余姝的这个态度就明白了她心里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以前对简余姝的都是错误的印象。
其实简余姝就是个胆小鬼,而且还特别的敏感。
“还要说什么,你想听我说什么?”
简余姝甩开陆伯言的手臂,愤然说道。
“简余姝,我是没有及时告诉你,关于你父亲的计划,但是你看看自己这种冲动的性子,我们这么做不还是为了保护你。”
陆伯言和季慕枫不一样,他对简余姝就算是一片真心,可是他不惯着简余姝。
他不是没有察觉自己隐瞒简余姝的不妥,可是他也并不觉得这样就是最不可恕了。
“你说,要是季慕云知道你父亲那么在乎你,不管你和初升都会受到他的威胁。”
陆伯言觉得自己看来非把话说清楚不可了。
“就算是这样,你们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我曾经在这件事情上那么地孤立无援,你们分明看的清清楚楚,却任由我一个人无助挣扎。”
简余姝想起这些就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这件事情上,不仅仅牵扯了她一个人,那些关心她的人,就像季慕枫,还有顾敏月。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他们的人生可能会不一样。
这些说到底都是为了她。
可这样的结果却是出乎他们每个人意料的,他们就像是整个计划的一颗棋子,被简父利用,就连是否愿意成为棋子都没有人问过他们。
这是简余姝最恨的,可是这些陆伯言并不懂。
他可能认为商业斗争本来就是尔虞我诈的,就算简父把简余姝牵扯进来做的不对,但是让季慕云落网却是众望所归。
“这点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周全。”
陆伯言的语气软了下来。
他刚才是气恼简余姝的态度,事实上他对简余姝是心疼的,他的嘴巴总是误事,让简余姝对他的成见加深。
陆伯言没有告诉简余姝,他在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并不是一开始。
在一开始,其实他自己也算是受害者。
要不是因为这些事情,也许现在和简余姝已经在一起了。
可是这些,陆伯言已经不打算再和简余姝去解释。
毕竟简余姝对自己的意见已经有了,现在再去解释不一定相信,甚至可能会造成更大的误解。
“回去吧,不早了,如果你不想让初升醒过来看到的话。”
简余姝没有回答。
“好,那我明天过来。”
简余姝说这句话,陆伯言没有再坚持。
今天季慕枫曾经去过简余姝家里,至于说了些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却确定的是季慕枫也离开了简余姝家里。
简余姝不会接受季慕枫,从前不会,现在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接受。
也许季慕枫和自己一样郁闷。
他唯一占的优势就是简余姝对他的那份不忍。
不管简余姝是否选择季慕枫,肯定是不会伤害他的。
因此陆伯言也不傻,他不会找季慕枫让他放弃的,如果可以的话,他觉得公平竞争倒也不错。
“陆伯言,现在季慕云已经落网了,季家不堪一击,季氏成了一个空壳,希望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原本简余姝不想说。
但是现在情况和以前不一样了,在简余姝看来,陆伯言和父亲没什么两样。
这种对季氏财产的占有也是不光彩的,一定程度上和季慕云的行径没多大的差别。
“这个自然,你放心好了。”
不管简余姝是出于关心季老爷子还是关心季慕枫才说的这句话,在这个时候陆伯言知道自己都不应该再去计较。
简余姝现在整个人都变得敏感。
纵然自己的这一趟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陆伯言明白要是自己不来,或许简余姝还会比现在更加胡思乱想。
陆伯言果然没有再跟过来,简余姝直到到了房间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初升没有被吵醒,要不然简余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亦或者不需要自己的解释,他会自作主张把陆伯言叫上来。
对于初升一个孩子来说,他想不了这么多的问题,他觉得只要爸爸和妈妈可以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
再说现在陆伯言已经给了初升父爱的感觉,事实并不像简余姝说的那样。
到底陆伯言在初升的心里留下了多深的印记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至少简余姝觉得自己说这句话也是气愤所致,实际上没什么底气。
要是初升知道自己因为自私再一次要把他和爸爸分开,会不会因此怨恨自己,简余姝都毫无把握。
“妈妈,你昨晚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第二天一大早,简余姝起床,初升就朝她喊道。
昨晚陆伯言在楼下的那个壮举,并没有惊动初升,因此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而且眼眶还是红的。
这要是白天还可能有人欺负她了,可是夜里除非是做噩梦了。
“没事。”
简余姝摇摇头,这些话她当然不会和初升说,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妈妈,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以前我有时候也会做噩梦,后来爸爸陪我了,我觉得睡得特别踏实,要不让他来陪陪你吧。”
初升这一番无心的童言,要是平时,简余姝一定会认为是陆伯言的阴谋,他想利用初升接近自己。
可现在,简余姝知道不是。
或许初升真的太想要留住这份父爱,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好像总能把事情和陆伯言挂起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