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如果陆氏集团由主心骨，正常运营，我这个问题确实逾矩了，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我需要了解清楚，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秦可凤没有一丝畏惧，在这个冷面总裁面前，她的冰度和他有得一拼。
    “陆总，a市就这么大，您私人的那点事情我们都知道，并不是要管您的意思，只是您如果把私人的情绪带到处理公事上，对陆氏是不利的。”
    秦可凤见陆伯言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盛，接着说道。
    “你在教训我？”
    陆伯言握着资料的手一用力，那些资料皱成一团。
    “我只是实话实话。”
    秦可凤说完转头往外走去。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了陆伯言，任哪个老板都容不得下面的人这样挑衅自己，虽为好意，但是在这个情绪下面，恐怕他并不能体会到。
    但是秦可凤觉得或许自己的这一招能够重新激起陆伯言也未可知。
    “凤姐，陆总那没事吧？”
    王秘书一直守在不远处，他不敢靠近，但是做不到不管不顾躲得远远的。
    “给他打了一针，可能有点疼。”
    秦可凤微微一笑，从王秘书身边走了过去。
    “什么，打针？”
    王秘书没明白秦可凤话里的意思，被她这么一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是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自己白白担心了。
    想那秦可凤不是吃素的，到现在陆伯言的办公室还是十分安静，并没有传来什么摔东西的响声，想来是太平无事了。
    不知道她究竟和陆伯言说了什么，但是一句话，自己不用被殃及池鱼了。
    “王秘书，进来。”
    办公室里的座机想起，王秘书连忙进去接起来，是陆伯言打进来的。
    电话里没有那种盛怒的感觉，让王秘书倒是诧异。
    “马上来。”
    王秘书挂掉电话连忙往陆伯言办公室跑去。
    “陆总，有什么吩咐？”
    这个时候，态度上主动一点，不容易让陆伯言发火，王秘书陪着笑脸站在一旁。
    “把这个重新去打印一份拿过来。”
    陆伯言将一个类似纸团的东西丢给王秘书，说道。
    “哦，好的。”
    王秘书不明所以，但是答应地很快，只要不挨骂，打印个东西对他来说真的是小意思了。
    只是不知道这纸团是什么玩意，竟然让陆伯言的火气降了下来，而且还要看它上面的内容。
    “回来。”
    王秘书正想撤走的时候，又被陆伯言喊住了。
    “陆总，您说。”
    王秘书心里一沉，想着好不容易躲过一劫，难道陆伯言的火气没有散出来，想要找自己散散火不成。
    “季慕枫目前手头有哪些合作单位，给我列一份清单出来。”
    陆伯言突然交代的这个任务，让王秘书心里一凛，看老板的这个架势是今天没有和季慕枫谈好，准备对他下手了。
    “陆总，季慕枫之前还和我们陆氏合作过，他倒是一个不错的艺人，要不要~”
    王秘书对这个季慕枫的印象可比季慕云好多了，虽说都是季家公子，但是这个季慕枫不恋权势，对待演艺事业十分认真，这些他都是有所耳闻的，那段时间的接触不多，但是也算是明白了这些传言不假。
    因此听到陆伯言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下意识想要替他说句话。
    “你可以出去了。”
    陆伯言没有给王秘书机会把话说完，他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
    他就不相信，当季慕枫自顾不暇的时候，还有精力去管简余姝的事情。
    从自己和季慕枫的那番交谈中，他虽然没有得到一些具体的消息，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
    简余姝不管什么事情都和季慕枫通气了，可以确定季慕枫在她心里的地位。
    “哎，男人这种动物，都一样，陆总也不能例外啊。”
    王秘书出了陆伯言办公室的门，一路自言自语地往回走。
    陆伯言原本并不打算对付季慕枫的，只不过季慕枫的态度实在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他公开追求简余姝的时候，其实就是在和自己叫板，只不过那个时候简余姝的态度明确，因此他从未真的感到生气过。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即便简余姝选择了季慕云，依旧和季慕枫保持着联系，看样子对季慕枫那是信任有加。
    而自己却被排除在外，她甚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好不考虑他的感受。
    “哇，这居然不是挑战书，是凤姐拿进去的下月度销售指标。”
    王秘书将纸团小心地摊开，才发现自己的思路完全想错了。
    没想到刚才秦可凤的几句话还真的对陆伯言产生了影响。
    原本以为陆伯言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对付季慕云和季慕枫身上了。
    “这个凤姐还真是可以。”
    王秘书的语气中充满了对秦可凤的钦佩。
    如果能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甚至愿意给这两个人稍微牵牵线。
    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离不开一个女人的支撑，在王秘书看来，简余姝对陆伯言没有任何帮助，但这一点秦可凤必然能做得很好。
    再者说了，人家凤姐的长相也是万里挑一，甚至比那个简余姝强好几倍。
    其实原本王秘书对简余姝并没什么偏见，只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他越是这么想着，越是觉得这个简余姝和自己老板不相配。
    要是他尽心尽力把这个季慕枫给逼上了绝路，那是不是变相等于帮了自己老板一把，又拉近了他和简余姝之间的关系。
    这样的事情他是断然不能干的，老板要是知道了会怪罪他，但是他可以选择不告诉老板啊。
    王秘书脑子转了好几圈，也算是想通了这件事情。
    他静下心来把秦可凤的资料重新打印了一份新的给陆伯言拿进去。
    对陆氏集团有帮助的事情他还是会一折不扣的去做的，原本想要问秦可凤要一份新的，可转念一想，要是对方知道自己提交的资料变成一个纸团好像有点不合适了。
    王秘书觉得自己对陆氏集团还是非常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