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简姚淑今天的开快车是故意的,简余姝从她的话里面听出来了,可能在出季氏集团,她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跟踪。
“简姚淑,你去季氏集团做什么?”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简余姝也没有打算赖,本来她追上来的目的也是将这件事情问问清楚。
简余姝不想去简家,想来父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病情究竟是因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过去,万一和简姚淑话赶话说了出来,那真是后悔莫及的事情。
“笑话,我去季氏干什么难道还要和你汇报?”
简姚淑像是听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一样。
她笑得前仰后翻,简余姝拧眉注视着她,知道她这是故意的。
“别告诉我,你和季慕云有什么来往?”
简余姝最怕的就是这个可能性。
“吆,这还没有当上季太太了,就想着要把季慕云身边可能接近的女人都赶走?这季氏集团又不是你开的,你能去,我就不能去?”
简姚淑的语气里充满了对简余姝的鄙视,她的确在笑话简余姝,这个时候和自己宣示主权是不是早了一点。
再说,季慕云心里到底有没有简余姝,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
“简姚淑,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季慕云这个人不简单,你最好少接近他。”
简余姝对简姚淑的那些敌意基本已经习以为常,她的奚落是源于陆伯言抛弃了她,改向自己求婚,其实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而且简余姝觉得在简姚淑的心里,季慕枫才是她的良人,失去一个陆太太的名号还不至于要将自己恨之入骨。
“简余姝,当初你和我抢陆伯言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要和他保持距离,现在你倒知道来提醒我了。”
简姚淑笑了起来,眼神中的那种憎恨让简余姝不寒而栗。
尽管她早已不指望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谊还能得以继续。
“简姚淑,我没有和你抢陆伯言,真的有心要抢,五年前我就不会独立离开。”
简余姝原本是不屑于和她解释这些的,可是今天在季氏撞见了简姚淑,让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简余姝不希望简姚淑和季慕云之前有什么关系,如果简姚淑的这种仇恨继续燃烧,很容易被季慕云给利用了。
因此简余姝觉得自己完全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哪怕简姚淑的脑子只是转过来一点点也好。
“是么,你都爬上你妹夫的床了,还在这里装善良,装清纯。”
简余姝没有换来自己料想中的结果,简姚淑的话越来越尖酸刻薄。
她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当年的错误,要不是那杯错误的酒,或许他们几个人的人生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简余姝也是这场事故的受害者。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这种手段去夺取陆伯言,喜欢是可以默默放在心里的。
“简姚淑,当年的事情,真相怎样,不必我多说了,你心里清楚的很。”
简余姝不想旧事重提,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简余姝,既然你已经有了陆伯言的孩子,为什么不乖乖地一直呆在国外,能走掉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再回来。”
简姚淑像是要把简余姝生吞活剥了。
当年就算是个失误,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简余姝会及时逃走,并且还怀了孩子。
她用了多少的办法,想要让陆伯言早点把婚期给订下来,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最终松口,直到简余姝再次出现,她才反应过来问题出在了哪里。
“你不知道爸爸病重吗?简姚淑,爸爸白疼你了,要是你可以给他分担一点公司的事情,你以为我愿意回来吗?这个公司里也有我妈的心血,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
简余姝气极了。
她知道简姚淑是什么样的人,分明当年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简姚淑,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和你争,我只想和你说,要是你还把自己当成简家人,就离季慕云这个人远一点。”
简余姝不能将季慕云下毒的事情说出来,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厉声警告她,哪怕她被简姚淑理解成这是自己的吃醋也行,只要达到这个目的,简姚淑怎么想她不管。
“你这样说,那我偏偏不依你,简余姝,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姐姐了,你真是不要脸。”
简姚淑用力地关上车门。
她当然不可能和季慕云断了联系,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余姝想的这样,不过能让她误解,她的心里倒是觉得痛快了不少。
简余姝看着飞驰而去的车子,在原地转了两圈,她不知道该怎么宣泄心里的愤懑。
无奈之下,她拨通了季慕云的电话。
“余余,怎么?刚离开就舍不得我了?”
季慕云心里对自己究竟有多厌恶简余姝估算不出来,因为他实在伪装的太好了。
这样的男人,简余姝不明白他活着的乐趣在哪里,这场婚姻的交易的确是绑架了她,可是他同样也把自己搭了进去。
季氏的财产再加上简氏的还不够,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简余姝心里嘘唏。
“季慕云,我刚才在地下车库看到简姚淑了,即便是演戏,我不希望你脚踏两条船。”
简余姝没有和季慕云多烦一句话,她之所以这样说,只想用最简单的交流达到自己的目的。
就算她去质问简姚淑和他之间是否有什么阴谋,他也不可能承认。
果然。
“当然,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我乐意接受,放心,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
季慕云说得很真诚。
可在简余姝听来实在可笑得很,她不知道原来一心一意在季慕云这里竟是这样的廉价,他或许连这四个字的意义在哪里都不知道。
简余姝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再说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或许另外一条路是她非走不可的了,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变被动为主动,在这之前,她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对于季慕云这样智商的人,简余姝知道自己不能有一点点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