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余姝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简姚淑了。
“简小姐,对不起,我没有拦住她。”
简姚淑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秘书跟着一脸歉意。
每次这个女人过来,总是让她很难做,好在现在简氏集团代为执管的是简余姝,而不是她。
“你先出去吧。”
知道简姚淑是什么样的人,简余姝自然不会怪罪秘书。
“简余姝,你也知道丢人吗?不想让我在外人面前控诉你。”
简姚淑冷笑一声,一掌用力地拍在简余姝的办公桌上。
“够了,不要以为你和我能扯一层姐妹的关系就可以三番两次找上门来。”
简余姝已经忍下了将她赶出去的冲动,可是似乎对方一点都没有察觉。
“简余姝,你怎么那么不要脸的,说得自己多么善良一样,你已经从我手里抢走了伯言,为什么还不放过慕枫。”
简姚淑的控诉听上去理直气壮,似乎她完全是受害者一般。
“简姚淑,姑且不说你这些话说得是否属实,请问你站在什么立场上来质问我?”
简余姝真的觉得十分好笑。
她觉得简姚淑应该还能有些自知之明的,可是事实看来她想错了。
或许陆伯言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而拉自己过来当了挡箭牌吧。
这个男人,意识到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是这个样子应该是很失望的吧。
简余姝面对着简姚淑的怒火,竟然心神游走,联想到了陆伯言。
“爸已经知道了,简余姝,不要一副自以为得意的样子,我收拾不了你是吧,那还有爸。”
简姚淑好像是被说到了痛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了起来。
很快她想到了一个可能会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人。
“你走吧,我这里忙着呢。”
简余姝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好像心底的某样东西被触动了,她突然失去了和简姚淑争论的兴趣。
“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你可真有本事,现在a市没有人不认识你了吧?我该称呼你未来的陆太太还是季太太呢?”
简姚淑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她在简余姝的面前转了好几圈,突然双手撑着办公桌,凑到简余姝面前。
“简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等着吧,你马上臭了。”
对上简姚淑狠毒的目光,简余姝身子下意识一颤。
尽管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上门威胁了,像她这样的大小姐,被陆伯言这么一弄,完全丢了面子,估计心里是不甘心的,但是说到底她还能怎样。
简余姝一笑了之,可这一次,她分明从她的眼里看出了杀气。
“简姚淑,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既然你已经弄丢了陆伯言,季慕枫也不是你的良人,你何必这样执着,到头来只会伤了你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你姐姐,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忠告。”
连简余姝都没有想好,她到底是该留下还是出国。
像简姚淑这样的情敌,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树一个,哪怕她们之间的亲情根本不值得一提。
“简余姝,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走。”
简姚淑冷静了不少,原以为她会比较难缠,但出乎简余姝的意料。
“你说。”
简余姝不想让简氏集团这么多人看了简家的笑话,纵然她们之间早已仅次于形似一家人,可是在外人眼里,毕竟还是被捆绑在一起的。
“简余姝,你老实告诉我,陆伯言和季慕枫两个,你内心觉得和谁在一起更开心?”
简姚淑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诚恳。
“简余姝,我也不是放不下,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只要我知道,就不会那么不甘心。”
简姚淑盯着简余姝。
“简姚淑,我和谁在一起更开心,和你能不能放下根本没有关系,你不要钻牛角尖。”
简余姝皱眉。
刚才的问题敲打着她的内心,其实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陆伯言这个男人,她喜欢了这么多年,和他有太多的纠葛,甚至有了初升的存在,她不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
可是,这次回来她才发现陆伯言给自己带来的痛苦远比快乐多很多。
“简姚淑,我离开这么多年,你和陆伯言为什么没订婚?要是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是夫妻,那该多好。”
简余姝有些自言自语。
“简余姝,你还真的不值得陆伯言为你做这么多。”
简姚姝冷哼一句。
“这是什么?”
简余姝看着简姚淑脸上神情再次转换,疑惑的同时,她已经把手里的手机反了过来,面向简余姝。
“看不懂吗?”
简姚淑笑得很灿烂,大方地让简余姝再次看个清楚。
“我对你们的聊天记录并不感兴趣。”
简余姝没料到她和陆伯言之间还有微信好友,不过想来陆伯言曾经那么喜欢她,这也算正常,只是被简姚淑拿出来炫耀的话,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人,毕竟自己内心是喜欢陆伯言的,简余姝这样总结着。
“呵,不要这么急着下结论,介不介意,我可以让你听听看。”
简姚淑就是希望简余姝听到,要是她不感兴趣,那么这场游戏就不好玩了。
她修长的手指慢悠悠地点到聊天记录上。
“简姚淑,你有病。”
语音里的对话一点点被放出来,简余姝不敢相信。
这并不是什么聊天记录,而是刚才自己和简姚淑的对话。
原来她刚才的那些诚恳都是伪装,从她态度转变开始,已经是一个圈套了。
不知道为什么,简余姝知道陆伯言听到了自己的那番话,心里特别的慌,除了他的那份威胁以外,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哈哈哈哈,简余姝,我是在帮你,你脚踩两只船,到头就是一场空,这样正好,你对陆伯言可以死心了吧。”
简姚淑笑得前俯后仰,却是一副做了好事的姿态。
“别不知足,我已经把季慕枫让给你了。”
简余姝还是小看了简姚淑,她的报复甚至没有走出这个办公室的门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