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子墨抱着夜楼吟能做什么事情呢,自然是已经让夜楼吟觉得厌烦了的事情。
当京子墨把他的衣服脱掉后,夜楼吟用积攒的为数不多的力量就给了京子墨一巴掌。
“你他妈能不能别恶心本殿了,早就说过本殿不喜欢这样子。”夜楼吟满脸的冷漠。
京子墨被打了这一下,但是他却不怒反笑,“那阿吟喜不喜欢让言风复活,你进来之前遇到了方穹吧,然后问了如何复活言风的办法吧。”
夜楼吟身子一僵,他放下了自己的手,攥紧了手指,他不再抵触京子墨,眸子里的恨意也散去了,“如果这样你能告诉本殿办法,你想做什么本殿都答应你。”
京子墨勾唇一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他道:“好啊,这次你主动来让本座满意,本座或许会让你满意。”
夜楼吟那双眸子在颤抖,但是他还是抬起了手,那红了的眼尾有泪珠划过。
京子墨却是躲开了,他朝着夜楼吟散漫招了招手,“过来,爬过来......”
“你说什么?!”夜楼吟脸上唯一的一点红晕都褪了下去。
“你说过的,本座让你做什么你都答应的。”京子墨满脸的冷漠。
夜楼吟闭上了眼睛,能救言风,尊严是什么,底线是什么,都不要了,没所谓的,反正......他也是一副残躯。
夜楼吟觉得冷,所以他的身子爬过去的时候特别僵硬。
当京子墨抬起他下巴落在唇上吻他的时候,他连反应都没有了,京子墨咬破了夜楼吟的唇,夜楼吟终于觉得暖和了,他突然就笑了,他说:“原来本殿血还是热的。”
夜楼吟眼底全是灰败,但是京子墨没看到,他此刻心里都是怒火,他已经把夜楼吟脑袋往下压,让他在自己的小腹间触碰那最炙热,也最让人丢失尊严的东西。
“你就这么喜欢那个言风吗?!为了他,你什么都做,那这样子呢,你做吗?!你会做吗?!”
京子墨的声音来自地狱,这是对他夜楼吟的宣判,这个给过他一点温暖,让他无知无觉喜欢上了的人,只是把他当作工具,当作私有的东西罢了。
原来,他夜楼吟还是会难过啊,好疼,但是疼着疼着就好了,是这样的吧。
京子墨看不到夜楼吟的表情,他被怒火和心里的骄傲所缚,他喜欢的人怎么可以喜欢别人,绝对不能,他要让夜楼吟知道言风他不可以喜欢,一点都不可以。
而言风张开了嘴,做了那最屈辱的事情,这有什么,也没有比京子墨的话更伤人的东西了吧。
而京子墨本以为这场欢爱之后他会很开心,言风会屈服,他会说自己不会再想着言风了。
但是临昏睡时,夜楼吟说:“救言风,求你帮我吧。”
单薄的背脊无依无靠,只有京子墨一只手揽着,是依靠也是禁锢。
“本座救不了言风,以前确实可以,但是本座毁了那东西,你知道吗?本座最讨厌妖了,所能救妖的法子本座早就全毁了,之所以当年会复活方穹,不过是他有利用价值罢了。”他还要杀梵醴,他也怕夜逢欢救梵醴,所以他毫不犹豫就毁了那东西。
他的师兄夜逢欢是心里的白月光,高不可攀,可是梵醴把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拖下了神坛,那妖有什么好的,京子墨觉得他比梵醴更好,梵醴能做的,他也可以,所以他对夜逢欢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这种心思实际上带着恨意,谁都能把你拖下神坛,那么换我来,你怎么就喜欢一个妖呢......
他的师兄,那个清冷的人变了,这是京子墨所不能忍受的,所以他的喜欢只不过是很肤浅的,他怎么可以变呢。
但最后夜楼吟却成了心头朱砂,所谓的白月光不过是虚幻的东西,而这朱砂落在心上,牵扯到他就会疼,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呢,本座这么爱你,你想杀皇帝,本座帮你,你想当皇帝,本座也帮你,但是你为什么就是要想着那个言风呢,他明明想拆散我们,想害本座,为什么你就是不为本座想想。
京子墨揽住夜楼吟肩膀的手紧了紧,他把昏沉的夜楼吟掐醒,带着最冷酷的声音道:“言风活不了了,能救他的东西本座早毁了,忘记他吧,他活不了了。”
夜楼吟混沌的眸子清明了,也放空了,眼泪就那样流了满脸,最后落在乱糟糟的被子里,“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你骗我骗到底也好,我会活不下去的。京子墨,我会死的,言风......言风......”
夜楼吟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京子墨本想安慰怀里的人的,但是那吐出的血液落在了他的胸膛上,炙热后的冰冷让他忍不住颤抖。
“阿吟......抱歉,我不该逼你的。”京子墨忙抱起夜楼吟,然后他就给夜楼吟疗伤。
夜楼吟醒过来的时候京子墨已经不见了,而他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四下无人,他悄悄去拿了桌子上的茶杯,他倒了杯茶喝了下去。
但是他并没有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他只是拿着茶杯回到了床上,然后在被子里把茶杯弄碎,瓷片有些锋利。
夜楼吟笑了,他救不了言风,那就去陪他吧,他杀不了那个害死言风的凶手,他自己和京子墨,那就把命还给言风吧。
不能让人知道他要自杀,不能给别人添麻烦,他的哥哥应该会担心吧。
他应该给他留一封信的,他去找他,京子墨肯定会知道,会阻止他的,但是他死了,夜逢欢肯定会来的。
所以这样就可以把京子墨的诡计告诉夜逢欢了。
他死了多好啊,对谁都好。
夜楼吟写好了信,就急急回了床上,他把信贴身放好,又把自己收拾妥当,然后缩在床上割了手腕。
“殿下!丞相大人来见。”
夜楼吟手一抖,瓷片掉落,他随意把手遮好,把被子盖在身上,压下慌乱,他道:“让丞相进来吧。”
那是,他的亲生父亲,该见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