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子墨也没问眼前男人叫什么名字,他只是道:“能跟上来就跟,跟不上来也不要叫唤,本殿不会停下。”
夜楼吟神情冰冷,若是求生欲都没有,那对他来说就没有任何的价值。
胆小,懦弱不可怕,这是他可以拿捏这人的东西,而这人为了活着却能烧屋子,那不就是自焚以求一点活着的机会嘛,这种人,也可用。
就这样,这人跟在夜楼吟和言风身后,跌跌撞撞跟上他们。
等到停下来时,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
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树下抱着夜逢欢的梵醴,梵醴的身姿就那样一动不动抱着夜逢欢靠在树上。
从远处看,纠缠在一起的衣角落满树叶,看起来他们在这里等了很久,像极了一副画的场景倒是让夜楼吟的出现显得多余了些。
当然,夜楼吟自然不会顾虑什么场景美不美,他走过去,看着梵醴就问道:“大皇兄怎么了?”
“我们遭到了攻击,你大皇兄被攻击,昏睡了过去。”梵醴语气听不出担忧,应该是没事的。
“本殿同言风也遭到了攻击,出现了一个人,那人帮了本殿很大的忙。”夜楼吟状似随意道。
而梵醴却是皱了皱眉,道:“多管闲事的伪君子,藏头露尾,即便他也帮了本王和阿叔,也不值得感谢。”
“那他是不是跟着银蝶找到我们的。”夜楼吟继续问道。
梵醴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道:“没错,那人救了我们时,传音符传来了消息,你遇险,那人说既然是阿叔交托传音符的人,倒是该去救,所以就去了,看来,他倒是说到做到。不过,这种对阿叔别有目的的人,本王不喜。”
“难道摄政王对大皇兄就不是别有目的吗?”夜楼吟勾唇一笑。
梵醴抬眸看向夜楼吟,目光深沉,明显的不悦,他道:“还请二皇子保密关于那人的事情,本王不想阿叔有困扰。”
“摄政王能给本殿什么当作封口的东西呢......”夜楼吟顺势提出了条件。
梵醴视线移转,看向了言风身后怯生生垂首的男子,冷冽道:“这些事密谈比较好,不过......你身后的那人,嘴不严的话,本王不介意替你解决了。”
他都说了,关于金色面具的那人,他不希望让夜逢欢知道,而没见过的陌生人,更是该死。
“我不会说出去的......”那人慌神道,朝后还退了一步。
不过那垂着的眸子倒是不见半点慌乱,反而是闪过嘲讽。
梵醴,越来越会演戏了,他夺了这个摄政王的身体,留在夜逢欢的身边,如今却为了隐瞒自己妖族的身份而如此费心费力的做戏。
真是难为他了......
梵醴自然不知道眼前的就是京子墨,可即便是一眼,他都不喜欢这个人。
“死人才不会说话。”梵醴话落,一把匕首就朝着男子飞射了过来。
不过却被一旁的言风一手抓住了。
男子跌坐在了地上。
夜楼吟挡在梵醴身前道:“这人是本殿的人,摄政王还无权斩杀。”
“别让他出现在阿叔面前。”梵醴也算给了夜楼吟面子,碍眼的人他不喜欢,那就别出现在他眼前。
杀一个普通人一次不成,梵醴是不屑杀第二次的。
就如此,此事告一段落。
而当务之急,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朱雀族,朱雀族的长老死了,那公主重伤,实在是不宜久留。
而至于昆吾城中鸟禽纷纷死亡这件事情,只能是回去后再说了。
几人下了山,梵醴却并没有带着夜逢欢前往昆吾城,而山脚下,不知何时多了很多人马。
骑在马上的胡青看到蛟龙由远及近。
他下了马,而后在梵醴走过来的时候单膝跪地道:“王爷,属下来迟了。”
“不迟,正好。”梵醴看了一眼胡青身后大批穿着铠甲的人,眸子里没有一点震惊。
而那些人,无论是骑马的还是站着的,纷纷抱拳行礼道:“属下等见过王爷。”
“都起来吧。”梵醴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眸子,双手捂着夜逢欢的耳朵,生怕这时候夜逢欢醒过来。
夜楼吟心下一惊,难得变了脸色,他道:“这批士兵是哪里来的,昆吾城的军队可不是这样的。”
“临城的军队,本王借来的。”梵醴言简意赅道。
夜楼吟却是沉下了眸子。
昆吾城的临城是一座只有兵,没有民的城,这个城的势力就算是皇帝都难以掌控,而梵醴却能借来兵,这势力真的不容小觑,乃至对于帝王来说是大忌。
“快走吧,等阿叔醒来就要闹着回昆吾城了,我们得前往临城。”梵醴看了夜楼吟一眼,而后就带着夜逢欢上了一边的马车。
而这一句话,让夜楼吟意识到,这暴露自己势力的原因怕是因为他的大皇兄吧。
还真是,越来越让人猜不透。
只因,夜楼吟不相信梵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