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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跟谁学的
    客室里很安静,可能是顾及着彼此的身份,凤渝深的下属很识趣地把最安静的客室留给了夜逢欢和梵醴,他们则是挤在外间的客室休息。
    梵醴赤红眸子在客室里看了一圈,而后走到窗边推开了轩窗,他对着夜逢欢招手道:“阿叔,过来……”
    夜逢欢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梵醴此刻布着笑意的脸,而后走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顺便把梵醴抱到腿上,问道:“怎么了?”
    “想不想知道进去的那几人说些什么?”梵醴双手撑在窗楞上,转眸迎着一些光有些天真无邪。
    “偷听……不太好吧。”夜逢欢摇了摇头,这要是被抓住尴尬不说,还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麻烦。
    “放心,不会被发现,能偷听到也是我们本事。”
    梵醴赤红眸子朝着窗下的一棵树看了一眼,而后,一道细风吹起树叶婆娑作响,而后两片树叶落到了窗楞上,梵醴拿了一片树叶伸手贴在夜逢欢眉心,而后低头在那边绿叶上吻了一下。
    因着梵醴是被夜逢欢抱在腿上坐着的,所以他直起身体比夜逢欢还要高些。
    两者贴近间,夜逢欢的姿态就矮了些许,梵醴赤红眸子落下的漫不经心甚是强势。
    只不过,夜逢欢乔不见。
    而这隔着树叶的亲吻也快,不知为何,夜逢欢想起了眼前孩子那位长辈的吻,一时间就是下意识闪躲,不料,梵醴缠的紧,他根本避不开。
    梵醴看到一缕绿色的灵力没入夜逢欢额间后就收回了身体,那片树叶就自发落到了夜逢欢手掌上。
    而后就只见梵醴相同动作把树叶放在额上,闭眼几息后,才睁开眼睛。
    夜逢欢敛去心里的不自在,道:“阿礼,刚刚为什么要隔着树叶亲你阿叔我?你跟谁学的?”
    夜逢欢这话带着正经,一副长辈的架势。
    他总觉得阿礼是在占他便宜。独独在他额头上隔着树叶吻一下,他在想,怕不是和他那个长辈学坏了,还是说他看到了些什么……
    夜逢欢越想越觉得他此刻该把梵醴丢出去。
    梵醴抬眸看着夜逢欢那有些难言的眼神,又想了一下‘跟谁学的’这句话就猜到了夜逢欢想起了什么。
    梵醴掩去眸子里的狡黠,而后变得清亮了些,他道:“方才不过是把我的妖力给阿叔一些,毕竟只有我的妖力才能让接下来的事情顺利。我没有和人学过,亲吻阿叔那是本能……”
    本能的侵犯,这是妖对自己东西的占有权。
    夜逢欢因这一句话不只是该哭该笑,妖族的思维他真的难以理解,遂只是道:“哦……”
    “不过……”
    梵醴吐出两个字后就把眸子盯在了夜逢欢身上。
    夜逢欢不由也认真了起来。
    只听梵醴道:“你同我那位长辈在床上做的事情我看到了,不过阿叔看样子不喜欢那样子,我是不会学他的。”
    梵醴眯着眸子 一片纯良之色。
    他如今幼年体,想做什么也做不了,这保证还是可以有的。
    夜逢欢
    而夜逢欢则是久久失言,脑子里想的只有一句话,被看到了!!!!
    “!!!!!!”
    等夜逢欢从震惊中回神后,就是一阵恼怒,可又不能发火,在他眼里梵醴还是个孩子。
    所以夜逢欢只是咬牙切齿道:“为老不尊,阿礼以后不要学你那长辈。”
    他……很老吗?也就堪堪一千五百岁而已。
    梵醴看着夜逢欢恨恨不平的模样,心里肯定这是夜逢欢对他的诋毁。
    作为妖王,他是大人有大量。
    遂梵醴也就不计较,反而顺着夜逢欢的话道:“好,不学,我们可以听戏了。”
    梵醴转移了话题,夜逢欢还没回过神,就听到脑海中传来的声音,他眸子看向梵醴,询问之色明显。
    梵醴看着院中的参天大树,说道:“树的根扎的很深,这客室离他们谈话的正堂不远,这树的根能延伸到那处,叶与根同气连枝,所以根感知到的东西就能被我们所知,灵媒术可是一个不错的术法。”
    说完,梵醴倒是深了眸色,这话,似乎以前有人同他说过。
    而灵媒术,是仙族的术法……
    夜逢欢似有所感,道:“万物皆有灵,皆可用。”
    梵醴转眸看着夜逢欢,光微落,夜逢欢的眉眼更加精致。
    梵醴觉得熟悉。
    遂凑近看着夜逢欢,脑海中闪过一幕与现在相同的场景,有一人手里拿着一把玉扇,也是光如此刻般落下,不过那人却是给腿上的孩子扇着暑气的热风……
    梵醴头疼地厉害,额上竟然冒出了一滴冷汗,浸入衣衫后消失。
    夜逢欢专心听着另一边的谈话,未所觉……
    而另一边的几人脸上都无笑意,红木椅上搭着扶手的华服男子握紧手,声音带着愠怒道:“你想和依依解除婚约!!!给我个理由,就算依依今天出格弄了绣球招亲,可那也是你欺负了她,你不来赔礼道歉就算了,还要退亲,是何道理!”
    凤渝深眉几不可见拧了一下,对方的咄咄逼人有些欺人,也没给他这个城主留一点面子。
    凤渝深眸子里划过冷色,之后垂眸不动声色喝茶。
    而凤鸣面对柳依依父亲的指责直接站起来,身形如松,气势也不弱,一城的少主,即便年纪轻些那如刀刃的硬气也是不落下乘的。
    凤鸣说道:“确实是我理亏,不过柳依依招亲不也没给我和我凤家留面子吗?只是这不是辩解的理由,我也不会狡辩,而我只能告诉柳伯父的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人是我的大师兄元钦,也是被柳依依逼走的,相信已经不少人知道是他勾引我这件事了,只不过事实上,是我对他图谋不轨。”
    “你你你!!!!”柳依依的父亲气到说不出话。
    凤鸣却是拢了拢袍袖,眉眼处不若先前凌厉,可依旧傲气不减,他继续道:“我师兄元钦为御妖师,受命于帝王,柳依依的诋毁本就是以下犯上,若是我师兄有心,你觉得柳依依还能站在这里吗?”
    被帝王亲命的御妖师,官阶从二品,别说柳家,就是城主都要称一声大人。
    而且……元钦的母亲是长公主,帝王的外甥,柳依依的诋毁对他而言那是多么大的侮辱,他竟然忍受了,最后却……一声不吭地离开。
    凤鸣小心翼翼藏着的感情,被柳依依毁了……
    解除婚约只是开始而已。
    说完,凤鸣就转身离开。
    凤渝深也站了起来,最后道:“元钦身份尊贵,帝都那边若是怪罪下来,我也不好交代,所以柳依依暂时不能离开流火城。”
    “他不就是个御妖师吗?”柳依依的父亲死撑着,有些不屑道。
    凤渝深不语,只是走到柳依依父亲身边,拿出一物给他看了看,只是露出来一会,他就收了回去,道:“这是元钦留给鸣儿的东西,不管如何,这婚约还是解除吧。”
    柳依依的父亲颤抖一下,随后跌坐到椅子上,柳依依忙上前扶着自己父亲,“爹爹……”
    凤渝深连一丝额外的表情都没露出,转身也随之离开。
    柳依依的父亲没时间理会自己女儿,只是口中呢喃道:“皇亲国戚……”
    凤渝深给柳依依父亲看的正是皇族的身份玉牌,而那玉牌留给凤鸣,就是说凤鸣目前是元钦的人,婚约自然是要解除的,更何况,得罪皇族,更是要和柳家撇清关系。
    而玉牌的事情凤渝深并未告诉凤鸣,他要想办法把玉牌还给元钦。
    即便这是棒打鸳鸯。
    也因为没有看到玉牌,此刻的凤鸣根本不知道离开的元钦也喜欢他。
    你们猜元钦和凤鸣谁攻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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