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邪小老头儿呆若木鸡：“小娘娘……首先，小的不是女人。其次……您不会是说的阎君吧？”
    我拧着衣角：“甭管我说的是谁，你只管回答我就好了。”
    他抓了抓脑袋说道：“仔细一想啊，小娘娘您心里应该膈应，换做是小的，小的心里也膈应啊。但是……小的觉得……阎君没跟丛雪睡……睡觉。尧映雪嘛，那小的就不知道了，毕竟是正王妃，那不也很正常嘛……”
    我不信：“尧映雪那里我就不去说了，冥后让娶的，我能怎么办？关键是丛雪那里，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有什么根据吗？”
    他说道：“您也不是不知道阎君那性子，冷冷清清的，不近女色，就算曾经喜欢上了丛雪，也不至于在未娶之前就毁了人家清白吧？那事儿换做小的也做不出来啊，太不是人了……阎君也是在遇见您之后才开始变得像个男人的……哦不，小的的意思是，阎君跟您亲近得比较多，那尧映雪阎君平时都没搭理过，倒是有留宿过那么一两次，要是不去尧映雪那里也说不过去啊对不对？”
    我心里还是很郁闷：“可他自己说的他有过三个女人，又不是我说的。”
    他叹了口气说道：“那您告诉小的您是怎么问阎君的，小的帮您参谋参谋。”
    我说道：“我就问他‘你有过几个女人’，他说的就是三个，这还不明显吗？说不定他就是在没娶人家丛雪之前就把人清白给夺了，真不是人……”
    败邪小老头儿笑了：“那您可能问得不够仔细，您要问阎君跟几个女人有过床笫之欢，那才叫仔细，阎君不懂情爱之事，一准儿是会错了意。”
    我撇了撇嘴：“算了，不管是怎样的，事情已经这样子了，我心里郁闷几天也就算了，不然还能怎么着……”
    ……
    到了晚上快十一点老鬼也没再来，我以为他今天不会来了，正想休息，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窗外。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自个儿进来了：“今日怎么样？”
    我闷闷的答道：“还好。”
    他说道：“你歇息吧，我就在这里，安心睡觉，我不会让上次那种情况再发生的。”
    我抿了抿嘴唇：“早上问的问题改成你跟几个女人有过床笫之欢，问题的答案还会是一样么？”
    他一怔：“你早上的问题是这个意思么？”
    我点头：“没错。”
    他顿了顿：“一个。”
    我瞪大了眼睛：“我？”
    他一阵无语：“除了你还有谁？尧映雪只是个摆设，我不会碰她的。”
    我脸上的笑怎么都藏不住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碰她啊？她可是你老婆，大老婆，我是小的……”
    他轻叹：“你别藏着了，憋笑的样子不好看。尧映雪碰不得，我只会跟她保持距离，你不懂，别多问。”
    我终于忍不住直接笑了：“哈哈……真的吗？那你为什么要让丛雪在你地府当差啊？那不是把她放眼皮子底下每天看着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让她去地府当差，不过只是给她一个能随意进出地府的身份罢了，她需要地府的阴气。”
    我有些疑惑：“她不是要阳气么？怎么还需要阴气啊……”要是只要阴气，直接去地府好了，干嘛要我分给她阳气？
    他说道：“她现在的体质特殊，阴阳调和才能保持平衡，你能弄明白么？”
    我满脑子浆糊：“不明白……算了，我不问了。”
    他朝我招手，我走到他跟前，他抓着我的手握在掌心：“现在不恼了？”
    我没反应过来，狂点头。他又凑上来亲我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顿时心尖儿一颤，腿脚有些发软。他将我抱到了床上，一阵温存之后，我已经气息不稳。
    早上没做的事儿终于让他现在得逞了，第二天早上我觉得嘴唇痒痒的，睁眼一看，他手指在轻抚我的嘴唇，怪不得……
    我脸一红背过了身去：“讨厌……”
    他伸手揽住了我的腰：“以后要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不快，你可以直接说出来。若我不解释，代表有苦衷，你要做的，只是相信我，可以么？”
    我还没怎么睡醒，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嗯……”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他走了，这才起床喝药。刚喝完把碗放下，电话就响了。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丛雪的声音：“沈鸢。”
    我有些意外：“丛雪？你找我？”
    她还是那副冷清的性子：“嗯，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不管听到什么消息，你尽量保持心情平稳，袁则怕你扛不住，所以我才告诉你的，就这样。”
    我怕她没说清楚就挂电话，急忙说道：“等会儿，你别挂，你什么意思？我即将会听到什么消息吗？反正你都知道了，不如提早告诉我吧，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她的声音才又传来：“尧映雪怀孕了。”说完她就挂了。
    我拿着电话愣了许久，心里久久不能平息。就在昨天败邪还跟我说老鬼只在尧映雪那里留宿了一两次。老鬼也告诉我，他没碰过别的女人，现在尧映雪怀孕了，他这是在赤裸裸的骗我吗？
    还是说，尧映雪肚子里的不是他的孩子？那堂堂阎王妃绿了阎王应该会死的吧？
    我脑子里一团糟，有些站不稳：“败邪……”
    败邪小老头儿过来扶住了我：“小娘娘，你怎的了？袁则找你的？”
    我说道：“不是，是丛雪。尧映雪怀孕了你知道么？”
    他没说话，眼神闪躲。果然，他早就知道了，竟然昨天还敢那么信誓旦旦的跟我说那些好听的话，我还信以为真。
    其实尧映雪会怀孕这很正常，我也不应该钻牛角尖，老鬼娶她我都渐渐接受了，这也没什么受不了的，可老鬼骗了我，我在意的是这个。
    想到早上他对我说的话，这算是给我心理准备么？我以为他就只是随便说说的……
    我该问他吗？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相信他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