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糊弄了一脸的众人,面色更加好看了。
皇家的祖训他们都知道,正因为知道,才没法反驳。
尤其是雅戈尔,他想说她喜欢的是自己,可,她并没有亲口跟自己说过。
这算是报应吗,曾经到处留情,混迹花丛,只谈情不说爱。
现在好不容易感受到了心动,却迎来这样的真相。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一道尖锐的女声顷刻间打破了诡异的沉静,“我没有,没有。”
戴娜挣扎着起来,她的伤虽然治疗了,也被照顾的很好,但并没有全好。
加上伤到的是背脊,所以她都是躺着的,加上被刺激了,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一会醒一会睡着。
刚刚有意识就听到男主的话,顿时惊慌失措的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当时他明明不是那样说的,怎么现在就变了,她不能让男主如意。
就算自己得不到男主,也绝对不能让男女主在一起,她还要去很多很多世界,不会为了这一个男人放弃那么多美男。
“我当时会提出那个要求,只是因为太爱陛下,我害怕传说中的玛莎小姐直接抢走陛下,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留。”
“于是我便试探的询问了陛下,陛下您忘了吗,您告诉我说根本不认识玛莎小姐。”
“若是当时您说喜欢她,我绝对不会表达出希望玛莎小姐早点嫁人的意思,玛莎小姐太优秀,我们所有筑梦师怕是没人不把她当做最强大最嫉妒的对手。”
“我是自私,为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爱,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我不后悔。”
情真意切的话语,苍白无力的面孔,较圆的眼睛里面流露着的浓郁哀伤,让她被难过包裹没有丝毫缝隙。
她把事情抗下了,但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为什么要说谎。
会议殿里这下更安静了,这翻话中的意思饱含太多,已经到了细思极恐的地步。
“陛下,这?”坎农会长作为最中立的一派,见没人说话,只好斟酌的开口。
雅洛斯叹口气,似乎很无奈,脸上却是带着浅浅的柔和。
他没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第一时间大家便发现了从来都只有严峻肃杀表情的人,居然露出了温和的一面。
好不可思议,是因为那个人吗?
“看来还是有必要详细解释一下,之前的传闻朕以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雅洛斯手肘放到扶手上撑着头,语气舒缓,可许久不用的自称还是表明了他此刻的霸道强硬。
“你们以为是谁放出的消息,没有朕的准许,谁会乱说朕的事情。”
“你们又以为凭玛莎公爵为帝国做出的贡献,朕会昏聩无能到随意欺压功臣?”
“不过是有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提起寻儿,让我朕不得不多点考量。”
看着下面一脸羞愧低下头的众人,雅洛斯装作失望的摇头。“你们是安逸日子过久了,就完全忘记了危险是吗?”
语气一厉,刚刚还柔和的面色,瞬间寒冷的令会议殿里的人觉得冰凉刺骨。
“陛下,是臣们糊涂了。”玛莎公爵起身带头弯腰行礼,脸上也是火辣辣的。
身为帝国第一人,面对这种情况怎会轻易相信突然冒出来的人。
可在对方提及自己心爱的人,难免不多想,担心她出意外,选择隐瞒是自然。
后面的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不是吗?
想通其中关键的人,看向那个被人扶着坐起来的女子,眼里全是深邃的探究和质疑。
情况完全脱离掌控,戴娜心慌的不能自己,面对一双双质疑的眼睛,喉咙发干。
她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就说明明寻觅那么优秀,怎会坐不上陛下的专属筑梦师位置,原来是这样。”
“你这个女人真可恶,自己嫉妒别人,还要把我们给拉上,好像我们真的都嫉妒寻觅到恨不得算计她似得,心真阴暗。”
“就是就是,我们公会的谁对寻觅不是崇拜的,就只有你这种平民才会恶意去揣测别人。”
“好歹毒的人,你们以后也离远点,免得哪天被买了,都还帮对方数钱。”
筑梦师公会的人一人一句,对着戴娜就指责起来。
本就看她不顺眼,现在逮到机会,岂会不好好发泄。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平民,还敢算计贵族,真是找死。
扶着戴娜的原本是平民团队,对她也是一向十分推崇喜爱,可在这会,她们只觉得面上燥的慌。
连忙松开手,好似正触碰着什么脏东西。
“啊...好痛。”没了支撑,戴娜立刻往后倒去,还没好的背,再度受伤。
整个脸上就唇稍微有点颜色,此刻也因为疼痛白的柔弱无力。
戴娜脑海里除了疼,还有恨,这群狗东西,居然这样对她,不过是一群npc,既然你们不仁,休怪她不义。
面上浮现狠辣,系统说过,要是男女主分不开,毁了这个世界也是可以完全任务的。
今天她们骂她,明天她就要她们跪着求她。
咬了咬牙,虚弱的睁开眼,费力的开口:“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那样想。”
“我只是...只是...太喜欢陛下了,你们若是喜欢过一个人肯定明白我的心情。以为没有机会的事,却突然被降临好运,谁不会心动。”
更何况那个男人又还那样俊美,或许在毁掉这个世界前,她能尝尝他的味道。
自以为掩藏的很好,却被雅洛斯和正在看宝宝直播画面的寻觅捕捉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很有野心,还很有问题。
“喜欢不是伤害算计一个人的理由,孩子。”坎农会长很是失望的摇头,她本来很看好这个孩子,已经决定让她入工会了,可现在,她迟疑了。
一个打着喜欢就可以不顾他人境况去踩踏的人,心胸狭隘,并不适合走上筑梦师这一条路,会毁了别人,也会毁了她自己。
戴娜受伤的瞪大眼,好似不理解为什么对方要这样说。
她只是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