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反应了过来,于是话也多了起来,林悦悦歪着脑袋,一个劲地猜想着,叽里咕噜地说着。
男人的目光宠溺,轻轻地揉着她的脑袋,却不由笑了起来,“傻瓜,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很习惯,女孩子要像你一样可爱才可以,我肯定会疼她的……”
“不行!”岂料林悦悦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面带着一丝不悦,“不许疼她!”
苏慕远愣住了,“怎么了?为什么不可以?”
“你要是很疼她的话。”女孩子下意识地把身体往他怀里挤了挤,声音里带着点娇憨的抱怨,“那我要怎么办?我怎么办?你肯定会疼她不疼我的,我不要这个样子……”
苏慕远的笑声再一次爆发起来,他几乎一把把这个可爱的小丫头揉进了自己的胸膛,声音里带着浓郁的爽朗。
“老婆大人,怎么还要和自己的宝宝吃醋呢?我问你可能只疼她不疼你呢?傻老婆,你是创造她的人,我自然是最疼你的。”
林悦悦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瞪起了自己的大眼睛,澄澈的眼睛里面有着凶巴巴的光。
“不行,你要发誓!”
男人一愣,随即笑了,手指轻轻地揉着她的脸,她皮肤娇嫩,摸上去总是滑滑的,让人爱不释手。
“好,我的老婆大人,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发誓就发誓,不过这誓词要怎么念?难道就说以后只疼你,别人都不疼吗?”
林悦悦皱着眉头,却十分固执地点着头,“就说,林悦悦才是你第一疼爱的女人,不许移情别恋,也不许不疼我,更不许疼别人超过疼我……”
男人目光宠溺,狭长的眼睛里满满的装的都是女人可爱的鼓成包子一样的脸。
老婆大人,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疼你,别人都不疼……
灯光朦胧,女孩子的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苏慕远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软了下去,只想就这样抱着这个丫头,永远这样子。
方家门口。
祁然神色匆匆,车子刚停了下来,他就推开车门走下车来。
方家果然是将军府,这样的别墅气势宏伟,俨然和别的别墅构造很不相同,夜色如水,月光淡淡地笼罩在这座威严的建筑上面,他的心中就彭起了一层敬重之意。
虽然那个方一帆说话很是难听,然而毕竟是方将军出言饶恕了自己一命的,这样的大恩,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给予得起的。
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方将军竟然肯救自己的性命。
一边的小杨早已下了车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少爷,您要进去吗?我这就去敲门……”
“不必,再等等。”祁然沉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小杨果然退到了一边,他本来就是为了礼节才上来问一句而已,刚好少爷也不愿意自己问,那就索性躲在一边,免得一不小心又惹他不开心了。
自从听说了老张为了他而主动自首的事情以后,少爷的脸色就一直很难看,阴森森的仿佛带了一种让人恐惧的气势,让人无法自然地和他说话。
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乱动了。
小杨小心翼翼地用眼角打量着祁然的举动,却半天也没有见到他的动静。
祁然安静地看着眼前这座府邸,目光幽幽,却始终也不肯上前敲门。
他心中在掂量着自己的条件,如果说这位方将军只是因为自己的父母曾经在危险时刻救了他一命,所以才会也救了自己一命,权当还了当年的恩情。
那么,他自己真的没有什么筹码能够劝说这位方将军同意将自己的仆人也从牢狱中救出来。因为他自己如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公司已然成为了一个空壳子,之前为了四大家族,已经出了很多资金来补偿别人的损失,然后又因为一些谣言,工厂的生产线停产了一段时间,资金链早就断掉了。
如今的他,没有钱,也没有权,他要拿什么来和这位位高权重的将军,谈条件?
又有什么资格可以请求他帮自己救出老张呢?
他无奈地垂下了脑袋,却无比凄凉地发现,自己真的几乎一无所有了,如果不是老张拼死相救,那么,连明天嗯太阳,他也不一定可以看到了。
他轻轻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身体却微微转了过来,低声吩咐道,“小杨,我们走吧……”
小杨在旁边等了许久,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少爷竟然给了这样一个答案。忍不住出言问道,“少爷,你不进去吗?”
祁然皱了皱眉头,“这些事情,什么时候竟然是你可以随口发问的了?还不赶紧开车,我们回去,另想办法。”
说完,他就已经走了回来,小杨打开了后座的门,低着头等着他坐进去。
身后却传来咯吱的声音。
“怎么,来都来了,怎么转头就要走了,祁总裁不打算进来坐坐吗?”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点鼻音,威严而且深沉。
祁然一下子转过了身子,一双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
一位身材高大,面目俊朗的中年男人就那样安静地看着自己,一双安详的眼睛里面,是威严的光。
他的心就那样沉了下去,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带着一种让自己不由自主想要臣服的气势,他就那样默默站着,却仿佛带着一股可以容纳天地的气势。
这个一定就是方将军了。
祁然几乎是不假思索,转头就跪了下去,声音严肃而且凝重,“多谢方将军救命之恩……”
方振中眉头微颦,目光淡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却不带波澜,“起来吧,原本只是举手之劳,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个时候来我这里。”
祁然已经磕了一个头,这才端端正正地站了起来,稳步走到方振中面前。
方振中微微一笑,随即转身向着门内走去,示意祁然继续跟过来,祁然果然跟了过来,毕恭毕敬地半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