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你看什么呐?快坐下吃啊,你再不吃,偶就全部吃掉啦。”
“呵呵呵,好,吃吃吃。”
秦可为尴尬地坐下,拿着筷子不知该往哪道菜上放好。
“来,先喝点鸡汤,再吃些青菜补充些营养。”莲根拿起汤勺,一边替她盛汤一边说着。
“对对对,补充营养,营养丰富才能生出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传宗接代。”
秦可为正欲谢过拒绝呢,莲藕又紧接着说道,此话一出惊得秦可为一身冷汗。
她怀孕生孩子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么?虽说关心照顾很正常,但莲根是不是照顾过头了?再者,谁说这是男胎?又跟传宗接代扯上什么关系了?
“怎么愣着?快喝啊。”愣神间,莲根已经将汤碗递到她眼前。
“啊?哦。”秦可为接下碗,心想她大概想多了,莲藕只是童言无忌罢了。
不过饭后她还得提醒莲根,她是有夫之妇,在这里只是暂住而已,若麻烦到他们了,她日后定会补偿;至于孩子的事,希望他们别多管,就当她有被害妄想症吧。
在古代,她不得不时刻提防着,而孩子是她现在的死穴。
“快喝吧,尝尝味道如何。”
“嗯。”
莲根又说着,秦可为点点头,将碗送到唇边,眼瞅着乳白色的汤汁快要抵达唇边,忽地窗外不知飞来一个什么东西,‘啪’一声将碗打翻在地。
“什么人!”
莲根立马站起身,挺直了腰板,一样的容貌,此时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完全不一样。
“哥哥,哥哥,你这样不对啦,你这样很容易露馅的。”
“哦?是吗?”
莲藕一边吃一边提醒,莲根稍地一愣,随即一本正经地调整面部表情。
“你们是什么人?”
婉秀现身,长剑置于身前,将秦可为挡在身后。
“我们吗?”莲根抬眸,漆黑的眸子很是懵懂单纯,怔怔地看着婉秀,仿若被她吓到了一般。
可见他找回状态了。
“我们是一家人哦,她是我花重金买回来的媳妇呢。”
“就是就是就是。”
莲藕拍拍手,将手上的食物残渣弄干净,跳着站到莲根身旁附和。
“你说什么?”秦可为一惊,不明所以地与婉秀对视一眼,只见莲根维持着他无辜的模样继续道:“是真的哦,你是我从餐馆打手手里买下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就是就是就是,要不是有偶哥哥出手,你现在早就一尸两命了。”
莲藕吐了吐舌头,淘气地再次反驳附和。
秦可为愣在原地,不自觉地扯扯婉秀的衣袖。
她相信这两人说的是真的,可若是真的,他们定是有其他目的,否则好好的干嘛买下她?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别逼我出手,你们不会有好下场。”婉秀冷下脸。
“啊!哥哥,你看都怪你,你要是不露馅,偶们还能再多演几天的!”
“怎么能怪我呢?我已经恢复伪装了啊,她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偶不管,偶还没玩够呐。”
“哼!”
婉秀懒得听他们争辩,轻哼一声,长剑出鞘,直接向前冲去,兄妹俩明明在争吵却是第一时间避开攻击,同时以一种奇怪地姿势,呈现出防备状态。
“哥,她想打架耶。”
“嗯,是不是更开心?”
“是啊是啊是啊。”
兄妹俩毫无顾忌地交流,莲藕依旧单纯可爱的模样,眸中却是嗜血的兴奋;
莲根淡漠如平静无波的水,他抬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层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俊美程度丝毫不输慕容修,一双邪魅的丹凤眼落在秦可为身上,激的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婉秀丝毫不受影响,手上的动作不停,脚下更是步步生风,屋内的桌椅被震得吱吱作响,秦可为一再往后躲,生怕他们动作太大会伤到自己。
婉秀一个回旋踢,眼看要破了她俩的阵势,兄妹二人身形一闪,却如一道青烟消失在屋内。
“要不要追?”
秦可为连忙冲上前,她怀疑这两人可能知道慕容修的消息。
“不用了。”
婉秀急忙拦着她,“看他俩的做事方式,目标应该是在你。若是想用你威胁王爷,直接带到王爷身边便可。”
这两人暂且身份不明,婉秀认为不适合冲动行事。
“嗯。”秦可为点点头,“不过你怎么知道那碗鸡汤有问题的?”瞥到地上的碎碗,秦可为疑惑道。
“我不知道。”
“啊?”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婉秀将剑收回,领着秦可为往屋外走去。
黑暗中有两道身影隐藏着,静静地看着她们。
“哥,为什么不打了?偶还没过瘾呐。”
“天慕营不容小觑,眼下虽然不确定他们是否有人在华城待命,但惹了天慕营的婉秀总归对我们不利,你希望我们天天被人追杀么?”
“那......还是不打好了。”
莲藕委屈地嘟嘟嘴巴,莲根将她拥在怀里,邪气的眼底终究浮起丝丝宠溺。
“可是哥,偶们的任务怎么办呀?”
“还没有失败,不是么?”
莲根嘴角微扬,目光扫向秦可为离开的方向。
几块木板搭起来的小屋子,大约只有一米高,门口堆着一叠厚厚的稻草,四周被几捆木柴围着,乍一看还以为是专门堆放柴火的地方。
婉秀挪开门口的稻草,拉开门,秦可为才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小女孩,女孩的模样与莲藕几乎一样,只是女孩比莲藕显得更无助和害怕。
“这是......”秦可为有些疑惑地回眸,婉秀道:“这是我在前面小河旁捡到的,起初我看她伤的很重便想搭把手,随后将她洗干净了才发现她有点面熟。”
忽然出现两个长相几乎一样的人,婉秀也不能直接断定这个受伤的就是好人,故而她回到秦可为身边,藏在暗处观察。
直到莲根执意让秦可为喝那碗汤,她下意识地感觉有问题,所以出手打翻了碗,没想到,只一招就让莲根露馅了。
“那她怎么办?”
秦可为大致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里面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孩,许是因为她怀孕了吧,一时同情心泛滥得厉害。
“留在你身边照顾。”
“哈?”
婉秀此话一出,秦可为被惊得一震。
“你出来不是没带丫鬟吗?在华城买的我不放心,我不也不适合一直在你身旁。”
婉秀是秦可为的保命符,同样也是让人忌惮的一颗棋。
她若一直在秦可为身边晃悠,难保那些想出手的人不会退而却之,眼下他们需要对方出手,对方不出手,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好,我知道了。”
秦可为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忽然间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女孩被带出小木屋后,婉秀帮她梳洗又在屋里重新找了件衣服替她换上,秦可为试着跟她聊天,想多了解些华城里的状况,可女孩一直没说话。
如果她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忽然遭受这一切,心里肯定是承受不了的,一时缓不过神来也是情有可原。
秦可为只能暂且放弃从她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第二天一早,她带着女孩又去了当地县衙。
守门的换了两个人,见到她时,却依旧是客客气气地,等她说明来意要见大人,这两人态度和说辞也与昨天一致。秦可为几乎可以肯定,她若再纠缠下去,这两人估计也会告诉她,每天来冒充她的人多了去了。
可惜的是,今日不同往日。
婉秀来了,自然她最需要的东西也有了。
秦可为盈盈一笑,从腰间取出十四王府特有的,属于她身份的象征,那俩守卫一怔,似乎想说什么,指着令牌张着口,却是急得没说出声来。
“怎么?想说本王妃的令牌是假的么?随便。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本王妃提醒你们一句,在本王妃已经表明身份,你们却假装无视,这是犯法的,至于治什么罪嘛.....”
秦可为将令牌收回腰间,一手揉着太阳穴,紧蹙起眉头,认真思考起来。
“不、不敢!小人不敢!请王妃恕罪,王妃娘娘恕罪。”
她不必想起来是治什么罪,这些人在官府当差,犯什么错受什么罚,心里比她还清楚呢。两人惊得脸色发白,咚一声就给跪下了。
“王妃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可千万别忘心里去,小人们也是--”
“好了,本王妃难得出门,你们不认识也不奇怪,那本王妃刚刚问你们的事儿......”
秦可为假装很累的,往门前的石狮子上靠了靠,这两守卫也是机灵,赶紧起身小心地在一旁伸着手,只是离秦可为有一段距离,他们可不敢真的扶住秦可为。
其中一人擦了擦额上的汗,这才道:“王妃娘娘您有所不知,咱家大人确实身体不适已经好几天不来这里了,他在华城有一所私人宅院,大部分时间他都在那里。
我们做下属的也不容易,大人吩咐了谁来都不见,我们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