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木头人身上的黑气,也只是晃了晃,并没有消散。
牙字咒灵剪也有弱点,就是可以攻击人,攻击物,但是没有办法攻击灵体,对于阴魂,作用不大。
其中两只獠牙,正打在最前面一个木头人的胳膊关节上,木头人的胳膊一下子掉了下来。
但是随着身上那团黑气弥漫,木头人居然弯腰捡起了自己的胳膊,往身子上一怼,又特么安上了。
我一阵苦笑,白瞎我的牙字咒灵剪了,一点用没有啊。
看来还是得那种能够对付阴魂的禳字术阴阳剪才行。
还没等我想明白用什么呢,身边的瑞贝卡,突然掏出一个饮料瓶子,对着前面几个木头人一阵洒水。
我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这大洋妞到底要干什么,这些木头人又不是纸糊的,洒水有什么用?
一阵阵白烟,从木头人身上升起来,还不断的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仿佛上化学课的时候用硫酸做实验一样。
够狠,居然带了硫酸来?
很快我就知道,瑞贝卡撒的绝对不是硫酸,因为我发现木头人身上的黑气,居然一下子变得凌乱稀薄起来,我的耳边也响起了一阵阵凄厉的喊叫声。
最前面身上被撒水撒得多的木头人,居然晃悠着倒在地上,黑气完全消散,一下子就散架了。
真好用啊,我激动的朝瑞贝卡大喊,“快洒水快洒水!”
也不知道瑞贝卡听懂了没有,反正她确实是不断的甩饮料瓶,很快,整瓶水都被她甩光了。
不过这些木头人也废了大半,剩下的三四个,完全成不了气候,刚才的那个奇奇怪怪的阵法,也发挥不出作用。
我的降魔娃娃,最擅长对付这种带着灵体阴魂,又行动缓慢的东西了,几把蓝火过后,木头人都化为灰烬。
一声冷哼过后,一个身影从楼梯上跳了下来,正是韦凤翔。
“如果你现在乖乖受死,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虽然韦凤翔的木头人倒了满地,十几个辛苦炼制的阴魂都被消灭,不过脸上依然毫无表情,房间里黑漆漆的,依然带着墨镜,一张脸拉得比驴都长。
“哈哈,你这算是给我选择了吗?我还挺佩服你的脾气的,每次遇到我都得丢点什么东西吧?第一次丢了条胳膊,第二次丢了两个门神,这次十二个炼制过的阴魂也没有了,要是我早就气死了,肯定没脸说这种大话。”
韦凤翔终于动怒,估摸着是被我的话戳到心窝子了,没再言语,而是后退了几步。
一阵铃铛和手鼓混杂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奇怪的带着哭腔的吟唱声。
神调门传人终于出手了。
这才是正主,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一口气扔了两个厌胜钱在身前,护住自己和瑞贝卡。
但是奇怪的是,前方并没有什么东西出现,反倒是身后,轰隆一声,几根巨大的木头掉下来,拦住了烽火台的门口,将我们两个封死在烽火台之内。
这是要干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阵冷风吹过,身上穿着单衣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阵风是从三座神像那边吹过来的,完完全全的无根无源的冷风,来得莫名其妙。
我转过头,额头上开始冒汗,这情况不大对劲儿啊,按说如果神调门传人和韦凤翔,要是没有那么大的自信的话,不可能把门封住。
这不是把自己也封到里面了吗?
眼前一阵恍惚,三座神像突然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从三座神像后面,走出来一排人影。
都是半透明的,一个个五短身材,身上穿着屎黄色的破旧军装,手里都拿着三八大盖儿,还挑着膏药旗。
我靠,啥时候在这埋伏了一队日本鬼子?这是在拍打仗片吗?
这是阴魂,还是一队鬼子的阴魂。
这些鬼子身上都带着杀气,显然手上都没少沾血,而且至少都是几十年阴魂了,绝对不好对付。
我赶紧往后面退了退,又扔出一张厌胜钱在身前。
不过领头的那个鬼子,刺刀高高举起,猛得刺过来,一下子就把厌胜钱刺穿了。
够霸道!
我也火了,手里的剩下的降魔娃娃都扔了出去。
鬼子阴兵躲躲闪闪,但是人太多了,还是射中了几个,都被降魔娃娃的蓝色业火炼化了。
只不过阴兵数量太大,降魔娃娃已经不够用了。
幸好还有吕祖宝剑,我开始不要钱一样往阴兵身上招呼,虽然有效果,但是实在是打不过来,倒下了几个鬼子之后,吕祖宝剑也不够用了。
瑞贝卡见到我吃紧,又举起了十字架,上面乳白色的光线,明显让这些鬼字的速度慢了下来。
但是也只是慢了下来而已,可没有停下来。
我摸了摸身上的阴阳剪,准备的还有红莲火,而且不是一张,而是九张。
我大喊了一声,“瑞贝卡,再撑一会儿!”
然后就在地上,开始摆放起阴阳剪来。
这是我在叶子那里学来的,一个最最简单的阵法,九阳离火阵。
叶子是用含有灵力的石头布阵,而阵眼是他的一杆小旗子。
这些东西我都没有,不过之前我们讨论的时候,叶子曾经设想过,或许我可以用阳性的阴阳剪代替灵石,然后用自己作为阵眼,发动阵法。
虽然比不上正牌的九阳离火阵,但是也能大大增强阴阳剪的威力。
不过这个方法有一个特别大的毛病,所以当时叶子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叶子布阵的小旗子,是一个法器,法器难得,炼制一个法器花费的时间精力,可远远超过我的一次性的阴阳剪。
而我是没有法器的,如果以自身为阵眼的话,发动阵法的时候,会让自己受伤,还是那种很重的伤,所以最后叶子还是跟我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这个办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划算。
现在是关键时刻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只不过布置九阳离火阵,需要一点时间,希望瑞贝卡能够撑得住,帮我争取一下。
瑞贝卡似乎也没别的招儿了,饮料瓶里面的水已经用光,手上的十字架作用有限,听到我的话,狠狠的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嘴里不断念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然后一只手高举十字架,另外一只手则不断在虚空中划着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