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我将贾伯的话好好想了几遍,他说我们这群人中,有一人被鬼附身了,而且那鬼还是个恶鬼。
每个人在这段时间的行为,都还算是正常,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或多或少都会有所转变,这个无可厚非,唯有一人却让我起了疑心。
那便是秦蕊。
众所周知,秦蕊是一个喜欢卖弄性感的女人,她从刚认识我们开始,就不断的撩起我们的情欲,甚至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衣服上喷浓郁的香水是常有的事情,说话时带着挑逗人的表情,欲求不满放荡至极。
可现在的秦蕊,衣服三天没换也无所谓,身上臭了也丝毫没当回事,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我找到大福,将他拉到了我的小房间里,紧锁上房门,营造出一种紧张又严肃的气氛。
大福被我突然这么一出搞蒙蔽了,虽然四十来岁,却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大福哥,我能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我酝酿了半天,嘿嘿一笑,这才开口问道。
“当然可以了,我们都是兄弟,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大福点了点头,不明白我到底要问什么,也有些好奇。
“嘿嘿,大福哥,你和秦蕊多久没有那个了?”我担心他不明白我的意思,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闻言,大福突然就不紧张了,脸上竟然害羞起来。
“原来是想问我这个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我和她这段时间各自都有心事,可没功夫做那个事情,晚上睡觉她离我远远的,也不让我抱着了,乱摸那是更不可能的。”大福对我没有任何隐瞒,只要是他知道的,几乎全部都说了出来。
我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秦蕊这段时间的表现,不论是我看得见的,还是我看不见的,都和我心里所设想的完全一致。
秦蕊是一个性欲极其旺盛的女人,她竟然能够强压住自己的浴火,憋这么久不发泄,绝对不正常。
面对还在发蒙的大福,我觉得我有义务将此事告诉他,让他有一个防备。
“大福哥,还记得我们昨晚上去贾伯家的时候,你们都问我贾伯对我说了什么,要是我告诉你,你能保证不说出去吗?”我看着大福的眼睛,十分严肃的问道。
闻言,大福点了点头,眼神十分的真挚。
“那好,我就告诉你吧,贾伯对我说这群人之中,有一人被恶鬼附身,恐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原先是不愿意相信的,可左思右想,这件事恐怕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大福先是一愣,后来转动脑筋想了想,开口问道:“你怀疑秦蕊?”
“没错,秦蕊原先是怎样的人,你我都十分清楚,可这段时间,她的确有些太过冷淡了,不过你大可放心,这个恶鬼目前没有任何邪念,暂时对秦蕊来说也没有负面影响。”我担心大福冲动,解释之余,不忘记安抚几句。
大福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看得出来他突然变得紧张,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这个恶鬼是谁?”沉默了片刻之后,大福抬起头,傻愣愣的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有可能是王栓的媳妇王玉,也有可能是外来的一些游魂,贾伯和阴婆来往密切,他们之间必然是心心相惜,都是懂道行的人,与其一笑而过不当回事,倒不如有一个戒备的心。”我叹了口气,想要弄清楚这只恶鬼从何而来,哪有那么容易。
我也不知道大福理解了我的意思没有,只见他愣愣的低着头,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
见时候不早了,我让他先回去,并嘱咐他千万不能在秦蕊面前表现出来,往日是怎么对她,现在就还是怎么对她,不要有任何的差别。
大福答了几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走出了我的房间之后,正好遇到秦蕊迎面走来。
我通过门缝看见了秦蕊的身影,立即躲在了门后,悄悄着外面的情况。
“大福哥,你怎么从他的屋子里走出来了?你们俩背着我聊什么呢?”秦蕊看了眼我的房间,抱着双手问道。
大福一愣,忙解释道:“没聊什么,就是说了些蛊毒有关的事情,他不是才蛊毒发作了一次吗?所以我给他看看,有没有扩散的情况,你来这里干什么?”
“怎么了,我不能来嘛?”秦蕊闻言一笑,依旧是抱着胳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势。
大福没再开口,尴尬的咳了两声,侧过身子挤下了楼。
等到大福一走,秦蕊微笑的脸立马变得阴冷异常,我躲在门后将这一幕看的十分真切,心里不由得颤了颤。
这个秦蕊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秦蕊了,到底是什么鬼附身在了她的身上?
好在她没有多逗留,冷哼了一声便转身下了楼,和楼下的一伙人聚集在了一起。
现在,大福和曲洋我都提点过了,还有剩下的几个人,我决定一个个带过来提醒几句,以免晚上的计划出岔子。
眼瞅着时间不早了,虫寨的村民也纷纷熄灯睡觉,大门齐刷刷紧闭,街道变得幽深又漆黑。
我走下楼,在秦蕊狐疑的视线下来到大家面前,此时王教授和老太也穿好了衣服,看这阵势就不寻常。
“大柱,你的计划呢?”王教授心里悬着,不安的问道。
“王教授,您今晚最好不要出来。”我看向对方,淡淡的说道。
一听这话,王教授便有些不高兴了,瞪了我一眼。
“这像话吗?韩正刚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不出去迎接他,回头他更觉得韩梅的死和我有关!”
其他人也纷纷点着头,我却摇了摇头说道:“您的想法太片面,今晚听我的,准没错。”
王教授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估计心里没少骂我的祖宗十八代,可他自己也清楚,我的想法向来都是最准确的,除了相信我,他别无选择。
在我的劝说下,王教授虽然不情愿,却还是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