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医生护士,全部参与了花玲的出殡,帮忙抬棺材。帮忙撒纸钱。
花莉坐在轮椅上,小小的年纪,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漠然在她的脸上,让人心里有些膈应。
看着姐姐的棺材被抬上了殡仪馆的车,她低下头,手里握着一样东西,看起来像是发夹。
没有悲痛,没有痛哭,花玲的出殡很平淡,短短一个小时,孩子的父母有说有笑的拎着骨灰罐,带着花莉回家了。
事情就从这天晚上开始,夜里一点多钟,值夜班的护士坐在护士站看病历,一道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以为是有患者出来起夜,也就没有多管。
可这道脚步声来回跑了几趟,就像是故意逗弄她似的,她察觉到不对劲,站起身看了眼幽深的走廊,走廊里空无一人,脚步声却依旧还在。
她颤抖着手按下了保安室的呼叫铃,保安很快便赶来了,脚步声也恰好停止。
保安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也有些紧张,要真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那可就完犊子了,一个大老爷们,握手电筒的那条胳膊,抖成了按摩棒。
护士不敢过去,催促保安快点查查是谁在做乱,不得已,保安只能硬着头皮上,过了十来分钟才回来。
“怎么样,看见是谁了吗?”护士抱着胳膊,有些忌惮的问道。
“看见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你人好,大晚上怕你无聊,所以逗逗你。”保安点了点头,轻笑一声。
“我怎么不记得今天有小孩?她病服上写得啥名儿?”
“花玲,这名字还怪好听的。”
花玲,死于二十天前。
护士睁大眼,抓着保安的胳膊惊叫出声,害得保安胳膊都被掐紫了,一脸懵逼的问她这是干啥。
第二天,整个医院都陷入了被花玲支配的恐惧,不仅是那名护士,有时候就连专科医生也能遇到花玲,它的出现往往都能给人带来巨大的恐惧,留下极深的心理阴影。
只要是到了夜晚,零点的钟声一经敲响,医院便会成为花玲的游乐场,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是她的玩乐对象。
在过去了数个星期以后,有位医生实在是按耐不住了,请了长假出发前往市里寻找能够解决这件事的人,最后他带着一位老道士回到了医院。
老道士还没进医院的大门,就断定这家医院风水不好,得知了花玲的事情之后,他叹了口气,十分的唏嘘。
连做了两天两夜的法事,花玲的恶灵依旧无法安抚,老道士让医院联系花玲的父母,兴许会有转机。
电话打了整整一天,从一开始还有耐心和医院周旋,到后来,直接不予理睬,医生有些生气,发送了几条短信轰炸,可最后还是没有任何回音。
不知道老道士用了什么方法将花玲驱赶走,不论是哪一种,我们的心里都如同有着巨石压着,很是难受。
“花玲称不上是恶灵,她只是死的冤枉,有些留恋人世而以。”王欣一时同情心泛滥,颇为感伤的说道。
医生只是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声称还有患者等着他,匆匆站起了身,在临走之前,他突然一拍脑门,回过头对我们说,这医院的护士长刘姐,就是经历过当年花玲事件的人,如果我们真的感兴趣,不妨去问问她详细的细节。
我们相视一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正好是中午十二点整。
医生前脚离开,胡渣男后脚就到了病房门外,看我们都在床上坐着,阴恻恻的冲我们笑了笑。
病房的门还是半开的状态,他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直接走了进来,像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多了。
“你们想知道后门那儿是什么情况吗?嘿嘿,你们要是感兴趣,必须得先加入我们,这样我才会告诉你们。”他两只手藏在袖子里,全身戒备,说话的语气倒是轻佻的很。
“你怎么确定我们就一定感兴趣?”大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脸好奇。
“要是不感兴趣,为何三番五次去后门观望?别装了,你们早就看出来我们的身份,我们也看出来你们的身份,互相诚实一点,合作起来才能顺风顺水。”他贼眉鼠眼的绕到了大福身后,一只手搭在大福的肩膀上,轻轻耸了耸。
大福有些嫌弃的皱起眉头来,想起我们还需要和他们打好关系,才能摸到地下去,大福脸上的不快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了一张笑脸。
“这就对了嘛,你们几个都是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位兄弟的眼睛也非比寻常,能看得见阴阳两界,我说的对不对?”胡渣男打了一个响指,看着我们问道。
秦蕊点了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是倒斗的,这是行话,白话就是个盗墓的,有时候下到地底下,迎面来个脏东西我们都看不见,需要这位兄弟的眼睛,帮助我们挖到医院下面的宝物,这可是有报酬的,事后东西卖出去,你们能分到小几万呢!”
胡渣男怕我们拒绝,将话说的特别满,眉飞色舞的样子,就像台上的小丑一样。
大福看了我一眼,无言的征求我的意见,而我却转头看向了王欣,我作为一个妻管严,可不敢自己做主。
胡渣男察言观色的本事高超的很,瞬间掌握了情况,赶紧对王欣阿谀奉承了几句,说她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一身名牌的衣裳,要是放在古时候,一定是当皇后的不二人选,有她在就没杨贵妃什么事情了。
这番话或许对其他女孩子受用,可对于王欣来说,简直是扯淡。
“不愧是盗墓贼,说出来的人物都能扯到古时候去,别说我没提醒你,要是你们敢耍花招,到时候就等着坐牢吧!”王欣冷哼了一声,十分不屑。
胡渣男连连点头称是,可是心里却在琢磨:“这群人上了贼船,就是同伙了,到时候要是报警,他们不也会被警察追究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