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也发现了我，脸上闪过片刻的欣喜，怕被其他人看见，立即收了回去。
学子们见到我，有的震惊有的疑惑，纷纷走了过来，像是观看一只猴子似的，把我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闹出的动静，让阴婆冷下脸来，视线落在我的身上，一双空洞的眼睛，仿佛有灵气一般，死死的盯着我。
周遭的温度骤降，我紧了紧衣服，根本无暇应付学子们的问题，赶紧拉着大福和秦蕊，跑到了村民后面。
纸钱可是十分晦气的东西，碰到了准没好事，刚才阴婆撒了一把纸钱，村民们像是见了鬼，一个个躲在了街那头，议论声也变小了。
王教授本想过来说道说道，刘坤伸出手拦下了他的身子，无言的摇了摇头。
两人对视了一眼，像是在商讨着什么，不论是什么，都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我离开之后，两人又勾搭在了一起，之前的恩怨好似都一笔勾销了，竟然相谈甚欢的时候。
“看热闹的都散了吧，咱们寨子里死了人，应当好好置办后事，你们围在这里看什么？”族长发话了，指着一众村民，呵斥出声。
村民们不敢忤逆族长的话，就算心里好奇，也只能暂时离开。
没有了村民的身体掩护，我们三人十分突兀的站在街角，任由他们的视线洗礼，别提有多尴尬。
阴婆冷冷的扫了我们一眼，愤愤的走回了家中，不多时，一阵纸钱的烟灰味飘了出来，半空中飘零着纸钱的残体，场景很是阴森。
“小伙子，时候不早了，要是没什么事儿，你们也都回去歇着吧。”族长走到我们面前，十分客气的笑了笑。
王教授闻言，立即问道：“族长，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怎么，来者都是客，我还不能安排住所了？”没想到族长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回过头反问了一句。
王教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气得转过身去，冷哼了一声。
柯丽趁乱对我们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们先回去等她的消息，大福点了点头，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回拽，匆匆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回去的路上，秦蕊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脸的阴沉。
就连大福也没有了话语，平日里他要是半分钟不说话，能把自己憋疯。
两人如同商量好的一样，一个比一个沉默，我走在他们身后，感到了无形的压抑。
我还没看清是什么个情况，就被族长劝了回来，心里的好奇越来越重，尤其是阴婆看我的眼神，一闭上眼就会出现在脑海中，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
“大福哥，你在阴婆家里看见脏东西了吗？”我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冲身前的人问道。
“但凡是死了人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脏东西？如果你想看见，我也可以帮你一把，这几天在寨子里东逛西逛，我倒是发现了好东西，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大福回过头冲我神秘一笑，表情很是微妙。
我隐隐觉得他要说的不是一件好事，赶紧摇头拒绝。
“大福哥，你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本事？”秦蕊听着我们的谈话，百思不得其解。
“他本事大了去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双眼可见阴阳，鬼神传说你听过吗？他可是从小到大都能接触到，亲身经历说出来，三天三夜都讲不完！”我趁机把大福吹捧了一把。
大福被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摆了摆手，让我住嘴。
秦蕊隐约猜到了点，没有直说，可她看向大福的眼神，在无形之中已经变样了。
一个普通的胖子，任何女人见了都提不起兴趣，而一个身怀绝技的胖子，多少还能加分点。
我们回到了柯丽的家中，先后洗了澡，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厅等待柯丽回来。
一晃两个时辰过去了，已经是午夜时分，外面寂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可仍旧没有等来柯丽的身影。
秦蕊有些担心，怕是阴婆那边出事了，提出要去看看，被大福出言制止。
既然柯丽让我们回来，就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们现在的身份很是尴尬，最好听从安排。
“对了，你回来的路上说的好东西，是什么东西呀？”秦蕊放弃了出门了想法，开始盘问起大福来。
闻言，我也撑着下巴等待他的回答。
“这寨子里有一头单身老母牛，双眼浑浊，眼屎布满了双眼，这头母牛就是我说的好东西。”大福嘿嘿一笑，故作高深的靠在了椅背上。
一听这个形容，我额头留下两滴冷汗来，这母牛单身不单身，大福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骗我们的，听你的意思，这头母牛铁定是没人要，不然怎么会那么邋遢？”秦蕊打了个激灵，有些嫌弃。
“曾经也有人和你一样质疑我的话，直到他亲眼所见了地下亡魂，后来他一度想要拜我为师，都被我拒绝了，知道是为什么吗？”
大福得意的看着我们，双眼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
“要是没有这颗虔诚的心，我是不会帮他的，信与不信，都在于你们，与我无关。”
我突然有了些兴趣，忙问这头母牛在哪儿，大福却摇了摇头，紧闭着嘴不肯说。
“想要见到鬼，和母牛有什么关系？”秦蕊还是不明白，继续问道。
大福神秘一笑，对我们勾了勾手指，让我们靠近一些。
我和秦蕊倒是听话的很，纷纷凑近了身子，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牛眼泪。”
简单的三个字，让我越发的困惑了，牛眼泪不都成了眼屎吗？这和见鬼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再说难不成眼屎是用来吃的？
我正陷入沉思之中，秦蕊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拍桌子，吓了我们一跳。
“牛眼泪入眼，可以看见亡魂，我在小说里看过，还以为这是瞎编的呢，没想到是真的啊！”她兴奋的抓住了大福的手，激动的喊了出来。
大福色迷迷的看着她裸露的胸脯，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