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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未奢望过这么简单就能干掉老教授,但现在的结果已经足够让我喜出望外。 历经爆炸灼烧后逃出来的老教授虽然行动依旧迅速,但明显被削弱了很多。又历经了我和表哥的一番毒打,我清楚地听见骨头碎裂声。
    这同样使得老教授恼羞成怒,再也顾不上身上的火焰还没熄灭,对着我们开始穷追猛打。
    硬碰硬依旧是谁都讨不了好,我和表哥身上再次多出几道伤口,同样,老教授也并没有讨到便宜,他的身体站地摇摇晃晃,又几处骨头被我们整个粉碎。
    老教授见形式不妙,转身就要逃,我们当然不能让他逃走。我和表哥对上一样,我绕道老教授前面挡住他逃跑的脚步,表哥回车上取装备。
    我丢掉棍子继续拿起青铜短刃和老教授贴身近战,老教授一心想着逃走,无心恋战,很快他的身上又被我削出许多伤口。
    “欺人太甚!”老教授大吼一声,手指甲如同刀刃一样划开了我的手臂,又是一刀皮肉翻卷的伤口。
    “你的本事都留在房子里了吧!”我暗中引导老教授继续愤怒,一定不能让他再逃走卷土重来。
    “你!”老教授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就往身后丛林里钻。
    我心里暗叫不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扑过去拉住他的脚,用短刃割断了他的脚后跟。
    老教授疼痛地嘶吼了一声,完好的那只脚把我向后踹飞了好几米,我撞到身后的树木才停了下来。
    “我今天就拉着你同归于尽!”老教授朝我躺着的地方扑来,利爪直取我的眼睛。
    “老不死的!”表哥的声音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在空中的爆裂声。爆裂引起的风沙迷住了我的眼睛,我眯着眼睛努力望去。真在飞扑状的老教授此时已经被烤成了焦炭,浑身上下冒着火焰。
    表哥抄起手里的棍子,对着烧焦风老教授就是一顿乱棍打死,直到老教授的尸体烧成焦炭被碾成灰烬表哥才停下来扶着棍子大喘着气。
    我捂着还在剧烈抽痛的背部勉强站起来,后背一片都是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有没有破口。
    “你刚刚拿什么对付他了?”地上的老教授都碎成炭渣了,“怎么还有一股火药味?”
    “嘿嘿嘿,不是你说的嘛,爆炸就是艺术,”表哥朝我神秘一笑,“炸弹用完了我就自己做了几个燃烧瓶,没想到这么好用!”
    “咳咳咳……”我也没想到我随便说的一句话你会记得这么清楚,还这么彻底地执行。
    收尾工作最后交给了特管组,关于最晚的森林大火,官方给出的解释是天灾并非人祸,直到内情的人当然会选择闭口不言。
    我和表哥住进了当地医院养伤,特管组为我们下发了这次任务酬劳同时也给我们下达了一份“劝告书”。
    “这在说啥?怎么用炸弹就是不对的了?什么叫后续手续困难……”表哥坐在大口啃着苹果,一边气愤填膺地和我抱怨。
    劝告书的内容我听表哥读了几句大致就明白在说什么。大约就是不紧急任务不要大幅度使用炸弹或者易燃物,我对着教授房子的那一炸不仅炸毁了案发现场所有证据,还炸毁了所有里面有关炼蛊术的线索。
    对这一点我是没有愧疚的,里面老教授偷偷炼制的尸傀被我炸的一干二净入土为安已经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如果被特管组收去不知道还要怎么研究解剖。
    我现在正躺在医院享受着我久违的宁静生活,其实我和表哥受得都是皮外伤,并没有大幅度的伤筋动骨,最多静养几个星期就愈合地差不多了。
    在医院第四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的伤口愈合速度太快了,几乎比表哥快上一倍,表哥的伤口还在时不时渗血时,我的伤口就已经开始发痒长合。
    现在是住院的第三个礼拜,我手臂上被抓出的那一道皮肉翻卷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只剩一道白线条。虽然我并不清楚这种能力究竟是先天自带后来被激发出来的,还是后天我历经的一切赋予我的,但是无疑,这是一道对我小命的保障。
    我们当时只是干掉了老教授,但是人皮书依旧没有追回。介于我们烧掉了别墅,特管组的人根本找不出有用的线索,更无法判断人皮书究竟是不是被我葬送火海,一气之下,他们将我和表哥的等级从s降到了a档。
    我对此没什么感觉,毕竟那个s也是无缘无故他们塞给我的,掉回去也不会掉块肉。表哥到时很气愤,打电话去特管组把他们骂了一顿,然后气冲冲地跑过来告诉我短时间内他都不打算再接特管组的任务了。
    不接正好,我私藏的u盘还没高度他们呢,最近不和他们交流正好能专心研究u盘里剩下的东西。
    “你说这是人干事?”表哥吃完苹果又给自己拿了一个火龙果,在我旁边大口开啃。
    “你不是最近都不给他们干活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坐在病床上坐专心吃我的病号餐。
    “你这份怎么比我那份看起来好这么多?”表哥指着我碗里的鸡蛋,“我那一份只有一丢丢,你这份都快满出来了!”
    “因为脸吧,大概,”我吃的心安理得,其实是因为,这家医院的院长就是我当初从收藏家手里救下的中年男人,这么算来我们还是沾亲带故的,对我自然要关照一点。
    “万恶的资本主义!”表哥佯装愤恨地咬了一口水果,“说起资本主义,好久没见过胡不凡那个小子了,他现在可是家族继承人了,真是命不一样啊,啧啧啧。”
    “行了,别瞎扯了,”我打断表哥阴阳怪气的假嘘,“胡不凡不努力要怎么办,不努力和你们学习装神棍,他只能回家继承家产了!”
    “哈哈哈,没错没错……”表哥因为我的一番话哈哈大笑,“胡不凡要是知道你这么损他,一定拿着剑追着你打!”
    “那我们去看看他呗,”我咽下最后一口饭,“反正最近不接任务了,就当做是给你放个假了?”
    “也对,人皮书那边特管组一直查着我们也插不上手,不如放手让他们去查,免得掺和进去还惹得我们一身骚。”
    “那就走呗,特管组现在巴不得我们离开首都呢,”我翻出手机的新闻页面,“富家子弟夜半飙车,疑似吸毒过量,夜半别墅炸裂……特管组可不想我们再搞出大新闻了。”
    “哈哈哈,行行行我等下和胡不凡打个电话,下午我们就溜哈哈哈”表哥从凳子上一下子蹦起来,跑去隔壁翻找手机。
    下午我么逼成功办理了出院手续,踏上了去古镇的车子。表哥的车子自从上次被一堆毛毛虫爬过之后就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臭味,连盗车贼估计都要绕着走。
    比起坐那一辆臭不可闻的车,我宁愿自费坐高铁。
    首都到古镇大概要一天多路程,我和表哥下了高铁后又是转出租,几斤波折终于到达古镇口。
    古镇依旧是我们上次来的模样,同样的风景秀美,同样的青山绿水。不同的是现在正是现在正是旅游高峰期,到处熙熙攘攘的游客,人声鼎沸。我一下子有一种回到人间的感觉,在这忙碌里我仿佛又闻见了人间的烟火气。
    “胡不凡还住在这里?”旅游的人这么多,就算是那么大的宅子也逃不过吵闹。
    “我给胡不凡打电话的时候他说就是这里,说让人来接我们的,我看看啊……”表哥翻出了他的手机,“他还给我照片了,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