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向善似乎不为所动,不由诧异,“怪了,你不是花痴吗?怎么入了梦就改过自新改邪归正了?”
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什么改邪归正!谁说花痴是过错?”向善心下不喜,白眼一翻忿忿然道:“还有,谁说帅就一定嫁?”
男子无奈摇头,显然对她的行事风格不敢苟同,“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的婚姻从来都不纯粹。”
向善不想与他掰扯,毕竟对方所说的林小芽是否真是她向善本人还两说,目下的一切都如天方夜谭般荒诞,她讨厌这种脱离掌控的无序感。
“我现在才十几岁,人格品性都还没定型,况且结婚什么的少说也得是遥远的十余年以后的事情,现在来说未免为时过早。”
男子听罢愕然问:“什么?你今年都已经十六了,十余年后不得是老姑娘了,到那时还有人要吗?”
这年头二十几三十结婚委实正常,这货是从哪个山旮旯里出来的居然不晓得时下世情?
“我早婚晚婚跟你没关系,你不要多管闲事。”
“谁说没关系,你让我等那么多年你是人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等了?我可没承认我是那个叫什么牙的,你不要误导我的意识,说不定我大脑里那些画面不过是山洞中那些毒瘴致幻的结果。”
男子轻叹,无意继续这个话题,把手中的神剑给向善递了过去,“诺,你拿着。”
“给我干嘛?”向善不明其意,但还是接过了长剑,在手中掂量,轻如鸿毛,甚至毫无触感,不由惊叹:“哇瑟,这剑是什么材质的?看上去又大又重又拉风,没想到一丁点重量都没有。”说着随手朝大殿空处挥剑。
男子见状,大惊失色,忙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丫头,别乱挥啊,此剑并非凡物,剑气很强,别把这神殿给毁了。”
向善半信半疑,打量着剑道:“有没那么夸张啊?”
“等下你就知道了,”男子声中叮嘱:“不但削铁如泥,世间任何东西只需轻轻一划锁链即可断开,记得一会儿动作千万别太猛,免得山洞坍塌,把咱俩都得活埋在里边了。”
向善一脸迷茫:“山洞?我们为什么还要回到那个地方?直接从这里回去不好么?”
“大小姐,我们现在……”
向善不及细想便打断:“我排行老……”二字还没出口,突然想到邹来迟一直都唤她向二,听起来跟《熊出没》里的熊二没差,感觉有损形象,所以对这个二字甚是忌惮,因此话没说完就改口说,“……没事,你继续。”
“是是,向二小姐。”男子窃笑,极不识趣地更正,换来向善凶恶地一瞪,然后接着说:“我们只是灵体过来,身体还留在山洞里。”
向善骗人二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说你和我都灵魂出窍了?”
“更确切地说更像是精神开小差。”
这哪是开小差啊?是整个意识都出差了。
除了荒诞不羁,她也不知还能作何感想,唯有当作是爱丽丝梦游仙境才勉强让自己保持冷静。
男子提醒:“我们要回去了,留神,当心别摔下去了。”
言罢,眼前骤然一暗,两人的神识又回到了原先的山洞,不同的是,向善的手中凭空多出了一柄金光夺目的神剑。
匪夷所思之事接踵而至,向善看着手中的剑结结巴巴地说话难以利索,“这这”了半天愣是没能把话说完整。
男子就好像会读心术一般对她的疑问了然不惑,淡然一笑,主动解惑:“其实天使联盟也是意念具象而成的神器,所以我们的灵体才能把它从那个空间带过来。”
“不能挥剑是吧?只能轻轻切割是吧?”向善先谨慎地确认,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剑尖在男子手腕上的镣铐比划了一下,果然是削铁如泥,锁链应声而落,当啷掉到地面,声音震耳欲聋。
男子的左臂得以解放。许是被锁得太久,他的手腕处被镣铐摩擦得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向善本想把剑还给男子让他自己动手,但看到那些血痕,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本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帮他把脖子上和另一只手上的桎梏也一并卸除。
然而其余的锁链却让她犯难了,他双膝上的此刻正是她的落脚点,显然不能拆去;此外男子是被这七八根链条吊在岩壁上,如果全部拆去,身体没来着力点,必定会摔下去,几十米的高度,结果可想而知,非死既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