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有个兴趣,杀人磨剑,听说他家族乃是魂修,并且他天赋异禀,魂力极强,与人交手时,常常出奇制胜。
毕竟魂道,最令人防不胜防。
至于还剩下最后一个席位,诸人自然知晓,乃是剑天的。
他不修其他,一心一意沉浸在剑道之中,年纪不过二十五,便将一道剑意修炼至凝实,手中无剑,却真正做到万物为剑,摘叶伤人。
三人无论是修为还是天赋或者是日后武道上的潜力,都是仗剑宗内的顶峰。
并且最让人振奋的,乃是他们都是从一个普通弟子一步一步杀上来,通过宗门大比不断展露锋芒,击败众人,最后才成了三甲。
因此,也就是说,仗剑宗弟子,人人都有资格成为三甲,只要实力足够,只要他们能将这三人之中,任何一人击败,便可以取而代之。
此时,四周传来古钟之声,声音悠扬上天,传遍周围。
诸人皆是看向唐青河与二甲,同时微微鞠躬。
这是仗剑宗的礼仪,无论年龄大小,武道达者为先,修为弱的,见到强的自然需要行礼。
同时,这钟声也是仗剑宗大比的开幕仪式。
“仗剑宗今日大比,一切事宜全都放下,到了检验你们实力和进步的时候了。”
唐青河从座位上站起,那二甲同样站起,威严的声音传遍周围,落在每个人耳中,只觉得似一道惊雷,无比有力。
“必不让宗主失望。”
诸人纷纷低吼,眼神炙热。
宗门大比,乃是证明自己的机会。
真正的强者,将会在大比中,发光发热,铸造属于自己的辉煌。
“今日乃是开幕仪式,同样也是报名,想要在大比中证明自己的人,不妨前来一试。”
唐青河继续说道,同时下方便是出现了一个刻着法阵的高大石墩。
众弟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大比,自然知道规矩,纷纷划破手指,挤出一滴鲜血,按在法阵上。
一阵血色光华闪动,那石墩便出现了一行小字,排在底下,乃是那弟子的名字。
这石墩,即是能够报名,也是可以看大比排行,在石墩顶端,乃是三个名字依次排列,分别是剑天第一,漠魂第二,叶天澜第三。
他们代表了仗剑宗弟子的顶端,同样也是所有弟子为之奋斗的目标。
“今日宣布一件事,仗剑宗三甲,雄踞于宗门排行榜已有差不多三年,一直都未曾变过名次,本宗今日宣布,大比之中,任何人都有资格向三甲挑战,只要胜过其中一人,便取而代之,成为新的三甲之一,也就是本宗的继承人之一,大会只有一个不变的铁律,便是不允许同门残杀,不过比斗中,拳脚无眼,刀剑无情,所以只要不伤及性命,便可以继续,若对方认输,或者掉落场外,那么就胜负已分,不许再出手。”
唐青河面带微笑,若是规矩过多,反而束手束脚,令人放不开,自然也就无法将实力全都发挥。
因此宗门大比一直都是沿用一个铁律,不许残杀同门。
在这个前提之下,既能够保全弟子性命,也有足够空间让他们发挥。
不少人已是摩拳擦掌,而一些弟子则是神色黯然,心中叹息。
大比并不是适合所有人,大比虽然可以成为缔造辉煌的高台,亦是可以成为惨烈的修罗场。
不取性命,却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大比采用淘汰制,也叫作点将制,你们可以自行挑战,谁不服,便上去一战,若是被点将之人不敢应战,则视为放弃,他的名字,也将会从那宗门排行榜上抹除,永远不许再进。”
唐青河声音陡然变得无情,冷漠说道。
“仗剑宗,门人弟子修剑如修心,该战则是战,容不得半个懦夫存在宗门内,就如一柄剑,宁折不弯,锋芒可以收敛,但绝对不能消磨。”
唐青河一番无情冷漠的言语,若使得诸人皆是低吼开来,修剑者,当是如此。
宁折不弯,剑之锋芒可以收敛,但绝对不能消磨,更加不能胆怯懦弱。
仗剑宗,仗剑走天涯,绝对不留狗熊。
所有弟子都要将一滴鲜血滴在那石墩上,将名字烙印其中,一旦被点将,必须上台,这是检验实力的时候。
在台上若是出丑,便是自己不争气,不思进取,因此耻辱只能够咽下肚子,等待来年一战,一雪前耻。
“剑天师兄难道还未从剑山归来?算了算,他也在那里闭关好几个月了吧,能够在剑山腹地闭关,真是令人羡慕。”
不少人皆是议论,如今仗剑宗三甲,只来了二甲和三甲,这第一甲等之位,其主人仍旧未到。
剑天在剑山腹地闭关,并不是什么秘密,但谁都知道,剑山腹地是个什么地方。
那里到了夜间,传闻有昔日强者的残魂游荡,阴风阵阵,剑吟鬼哭号,寻常人莫说闭关,在那里一夜恐怕都得吓个半死。
并且那里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剑威弥漫,真灵巅峰也无法待太久,但剑天却硬生生以真灵境,在其中闭关数月。
足以见得此第一甲等的名头,是不带一丝水分的。
但是到了现在,第一甲等还未到场,不由得让诸人怀疑,难道是剑天闭关不成,反而走火入魔?
毕竟剑山腹地,乃是非常之地,其中可以不断感悟仗剑宗昔日陨落强者之剑意,却也十分凶险。
若是仗剑宗第一甲等闭关死在其中,那么岂不是天底下第一等大笑话?
修炼修长生,修巅峰,却将自己给修死了,恐怕今后一百年,仗剑宗都要被其他宗门嘲笑。
感受到诸位弟子异样的情绪,漠魂冷哼一声。
“无知,剑天能够力压我等二人,成为第一甲等,自然有他过人之处,将他和你们相提并论?你们也配,剑山腹地的确危机重重,但绝对杀不死他。”
人群立刻便闭了嘴,迎上那漠魂的目光,不敢再言语。
随后诸人开始并列成队,都将鲜血洒在那石墩上,将各自排名点亮,望着石墩上的排名,一行行,一列列,猩红刺眼。
不过诸人可是发现,其中并无凌风二字。
每次宗门大比,内门弟子总是主力军,屡屡让人惊艳,而身为内门弟子的凌逸,此刻却不见人影,也未曾将姓名录入其中。
诸人不免有些神色怪异的看向白雨,诸人皆是知道,白雨和凌逸最为亲近,三天两头往他那里跑,可是今日为何白雨来了,却不见凌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