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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谋朝篡位
    皇后娘娘闻讯从殿外赶了进来,身畔还跟着一名年过半百的官员,“本宫是皇后,皇上要立谁为太子,本宫最是清楚不过,先皇生前便同本宫说过,大王爷性子稳重,心系百姓,又谦和孝顺,是他心中太子的最佳人选。”
    二王爷大笑:“你们一个是他亲娘,一个是他老丈人,你们的话,又岂能相信,皇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将父皇的草药添了令人上瘾的罂粟,你又是居心何在?”
    “反了,你可真是反了,来人啊,将他的舌头给本宫拔下来,本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敢污蔑新皇!”
    我与一众使臣只有站在一旁看戏的份,悄悄问君上:“罂粟是什么东西?”
    君上道:“一种花,服用能让人上瘾,本君想,身中蛊毒之人痛如挖心,她应该是借罂粟花来替宋皇麻痹疼痛,如此,可混淆视听。”
    蛊毒本就不易查出,若是连服用蛊毒的症状都没有,就更加难判决了。
    侍卫奉命上前要割掉二王爷的舌头,关键时刻,却见五王爷与六王爷乘风进殿,六王爷厉声呵斥一句:“本王看你们谁敢动二哥的舌头!活的不耐烦了,滚下去!”
    守卫见是两位王爷,立即听令惶然退了下去。
    皇后娘娘正色道:“你们两个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也想造反么!”
    五王爷从袖中取出一道明黄色的诏书,不怒而威,肃颜道:“本王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捉拿欺君罔上,犯上作乱的贼子!”
    新君额角青筋乱跳:“五弟此话何意?”
    五王爷凝声叱责道:“大胆宋昭年!你伪造圣谕,谋害君上,你可知罪?”
    “荒唐,你说话给朕小心些!朕看你也是想要造反谋逆!”
    五王爷临危不乱道:“造反谋逆的人是谁,你我心里都清楚,宋昭年,本王这里也有先皇一道圣谕,你可要看一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五王爷手里怎么也有先皇圣谕?”
    “是啊,这也太荒唐了。”
    朝野喧哗了起来,文武百官皆是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我饶有兴趣的道:“这场戏可比想象中的热闹多了。”
    君上一挑眉头,“压轴的,还在后面。”
    “唔,还有压轴。”
    五王爷将圣旨递给了侍奉在殿内的喜公公,“喜公公,你是侍奉在父皇身畔的老人,这诏书,就由你宣读。”
    “是。”喜公公双手接过诏书,展开,大声诵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孽子宋昭年,杀父弑君,狼子野心,其心险恶,天理不容。今孽子殿前逼宫,伪造圣谕,罪无可赦。其心胸狭隘,不足以为大宋君主。意图篡位,乃是不忠,意图杀父,乃是不孝,手足相残乃是不义,此等不忠不孝不义之人,人人得而诛之,今朕下谕,褫夺宋昭年凌王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天牢,交予大理寺查办!”
    殿上新君双眼血红,咬牙怒道:“宋昭旭,你这是大逆不道!你大胆!伪造圣旨的罪名,你担待不起!”
    五王爷缓缓道:“伪造圣旨的罪名,本王的确担待不起,但是宋昭年,本王这张圣旨,着实出于先帝之手,在场的王公大臣,大宋元老们都可作证!”一挥袖子,喜公公便拿着圣旨,依次给几位大臣观看,“倒是你,杀父弑君,罪无可赦,如今还伪造圣谕,理应千刀万剐!”
    “荒唐!”皇后娘娘出面反驳,“众卿家不要听他信口雌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诬告新皇杀父!”
    “父皇生前重病,并非是感染风寒,而是中了蛊毒,这蛊毒,便是你宋昭年所下。”
    新君脸色青黑,一只手紧紧抓住椅扶手,“胡言乱语,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朕给父皇下了蛊毒?”
    六王爷得意道:“自然有证据,三哥便是证人!”
    如今又来了个三王爷,倒真是热闹啊,果然皇家是非多啊。
    皇后与新君皆是一愣,六王爷口中的三哥彼时正惬意的迈着慢步子走进大殿,温润儒雅道:“没错,本王就是证人。”
    皇后娘娘错愕,上前一步皱眉唤道:“皇儿你……”
    三王爷命身后太监将东西呈上来,“这蛊毒是在大哥你的王府中搜到的,这几封来往书信,也证实了大哥你常同南域的蛮族讨教养蛊之法,上面还有大哥你的私印。其中有一个方子,是从母后你的妆台上搜出来的,上面记载的是压抑蛊毒复发时扰乱脉象的方法,所以整宫的太医都从脉象上瞧不出什么。母后,你和大哥,还有什么话可说。”
    “昭景,你怎么能……”皇后娘娘满脸不可思议,摇头不敢相信。
    六王爷冷哼道:“早就知道你们有防备,既然我们不能出手,就只有请三哥相助,你以为三哥同你们一样丧尽天良么!三哥可是修道之人,做的都是积功德的事情,不像你们,死后也要下地狱!”
    “就算朕养蛊,朕也只是对之有兴趣罢了,任凭你们三言两语,便要诬陷朕对父皇下蛊么!”
    大王爷这是要死咬不放啊。
    五王爷嗤笑,“本王今日特意带来一位民间解毒高手,是不是,开棺验尸,一切明了。”
    “不可开棺!”皇后慌了,挡在棺椁前咬牙道:“先皇已经去了,本宫不许你们扰了先皇安宁!”
    “是不能扰了安宁,还是不敢?”五王爷步步紧逼,皇后踉跄一步,靠在棺椁前,怒目瞪着五王爷:“混账东西,本宫是你母后!你今日若想开棺,便从本宫的尸体上踩过去!”
    大王爷忍无可忍,拂袖震怒道:“来人啊,将这些叛贼押下去,押下去!”
    “谁敢!”三王爷眯了眯凤眸,冷喝道。
    大王爷额角一片青色,面色狰狞:“给朕押下去!”
    侍卫上殿,方要上前捉拿,此时忽听殿外公公高喝一声:“皇上驾到!”
    一道尖锐的嗓音压下了殿内的嘈杂与混乱。
    庄严肃穆的皇宫大殿外缓缓走来一队仪仗,文武百官惊诧之余还不忘给来者让出一条道,皇帝身着龙袍,在贵妃娘娘的搀扶下迈进了大殿。
    正殿上有人欢喜有人惊忧,百官叩首高呼万岁,而皇后娘娘亦是如失了魂般瘫跪在地,“皇上……”
    大王爷惊惶不敢言语,勉强握着金座扶手起身,声音哆嗦:“父、父皇……”
    宋皇冷哼了声,大步迈到大王爷的面前,“你还知道,朕是你父皇?朕看你这畜生,早就忘记了朕是谁!”
    “父皇,你、你不是死了么?怎么会,怎么会!”
    宋皇一怒之下,扬手一巴掌朝大王爷劈头而落,“畜生!你做的那些事,朕都知道了,朕真是后悔养了你这个逆子,朕早便该听朝臣的话,将你革职查办!”
    大王爷受了皇帝的一巴掌,迟钝的抬起猩红的眸仁,脸色阴鸷沉笑一声:“原来,你没死,这一切,都是你骗我的!”
    “畜生,朕若是不如此,又怎能看出你狼子野心呢。”宋皇凝目扫了瘫倒在棺前的皇后一眼,启唇吩咐道:“将皇后与这个畜生,贬为庶民,押进天牢,择日朕要亲审!”
    “遵命。”
    两位将军齐齐上前,只是还未等将军靠近,大王爷便突然脸色一变,旋身出现在皇帝的身后,钳住皇帝的脖子怒喝道:“不许过来,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大哥!那是父皇,你切不可胡作非为!”
    “宋昭年,放开父皇!”
    大王爷昂头狂笑,“你们合起伙来欺骗我,好啊,我得不到的,你们也休想得到!”手上的力度添紧些,皇帝已然面色苍白如纸,紧皱眉头沙哑道:“逆子,你竟敢……”
    “我能杀你一次,便能杀你第二次,父皇,好好阳关道你不走,偏偏要来这地狱门,就算要死,我也要拉着父皇你陪葬!”
    手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做足了要与皇帝同归于尽的架势。
    “皇上,不要啊!”贵妃忽然冲了上去,徒手抓住了插入皇帝心口的那把匕首,掌心瞬间鲜血淋漓……
    “爱妃!”
    发上一松,我皱眉朝身后看去,只见挽月拂袖飞出了一根银簪,簪子直钉入男人的肩膀,男人手上一松,匕首落地。几位将军也乘机上前擒拿住了大王爷。
    “我的簪子……”还好还好,不是娘亲给我的那根骨簪。
    “借用一下,若是喜欢,下次再让君上帮你买个几十根。”
    “我……”算了算了,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大王爷没料到挽月会飞出这一招,而也正是因着这一簪子,令他败得彻彻底底。
    朝堂上的琐事,到如今便已经算是全部解决了,大王爷被擒,一众叛党也被五王爷的兵马给剿灭了,宋国的内乱,总算是平息了。
    宋国的朝堂颇为无趣,瞧完了热闹,君上便带着我先回了清虚台。
    “此事过了,就该寻个机会,将你舅父清渺上君唤出来问一问了。不过,近日九玉引魂灯有些异常,火焰仿佛比前几天还要旺盛些,我检查了一遍,索性是没有什么大碍,这冥界的宝物,就是和平常神物不大一样。”
    说起九玉引魂灯,我便不由心虚几分,若不是九玉引魂灯,我的记忆,也许真的需要几年后才能回来。
    君上负手低声道:“不出意外,你我三日之后便可返回水宫。”
    “那便等这三日吧,左右,也不差这几天。”挽月神君提着扇子潇洒不羁,目光瞧向我,眉头微敛:“小麻雀,看你这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恍惚回神,“啊?没,没有啊。”
    “真的没有么?”挽月神君不太相信,摇着扇子道:“可本神君瞧你这样好几日了,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挑眉瞥过君上,似恍然大悟,“嗷,是不是君上欺负你了?”
    我赶忙反驳,“哪有,君上他,怎么会欺负我呢。”
    君上抬袖揽住我的肩膀,“是啊,本君怎么舍得欺负长歌。”
    “是么?”挽月神君有意打趣,“你之前又不是没有欺负过,遥想去年长歌过生辰的时候,你可是下令打了她不少板子。”
    君上的脸色愈来愈沉,“本君觉得,你近来的皮太痒,要不要,本君帮你松松筋骨。”
    “不,不用了!”挽月神君一步跳开了君上,连连求饶道:“我错了还不成么,瞧瞧你们,每日都只晓得欺负我,嗳,谁让小神我身份低微,没有后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