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域五座城,圣城是主城,虽然平时争斗不休,但圣君却一直都是老大的位置。
圣君很稳,看事很准。
其余四个城主,最聪明的,当属白眉。
白眉通常一眼就能看穿本质。
天元会是凡界第一大势力,他们都是天元会的人。在别人眼中,他们就是天元会的最高层。
但其实不是。
他们连天元会的核心都没有进去。
天元会的真正高层都有谁,他们全都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以前,天元会的会长叫傅红雪。后来传来变更消息,傅红雪会长身份被消除,代理会长名字叫杨无忌。
五个圣域的城主,在别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巅峰,知道的,却只有这些。
白眉猜测,至尊榜上的至尊强者,会不会全都入了天元会?
或者是抵抗天元会的一个势力?
排名十三的张道人,为何会受了重伤?谁能让他受伤?
没有任何信息,白眉也无法判断。
看圣君的样子,他应该也不知道。
张道人就只是在圣城暂住而已,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不会对圣君多说什么。
在这里住着,就已经是对圣君的照顾了。
但不管怎么说,圣君曾经救过他的命,要他帮个小忙,应该不成问题。
白眉看向圣君。
圣君却是眉头紧皱,道:“张道人曾经说过,没事的时候,不要去打扰他。”
“但是现在有事了。”朱雀说道。
“是有事了。”圣君道:“可是这不是大事。”
“还不是?”陈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那个小女孩和猫,把凡界都要给搅翻了,这事还不大?”
“可是,我们能解决他们的。”圣君道:“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能解决那只猫和小女孩的合体。”
“但后面还有个能爆发的炉鼎!”陈玄很激动。
“炉鼎只能爆发数息时间,我们只要一个人,就能消耗掉炉鼎。”圣君叹息一声,道:“我们不舍得自己的性命,这很正常。除了死士,没人愿意白白送死。”
吴虎道:“没错。我们不想去送死,却去找张道人,对方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我们是想让他去送死?”
“至尊排行榜第十三位的至尊强者,便是炉鼎爆发,也没用吧?”陈玄越说声音越小,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沉默。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白眉开口道:“总得试一试的。”
圣君再次叹息道:“是的,总得试一试。只是,我应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白眉道:“若是说谎,恐怕会没命。”
“我们一起去吧。”圣君有点怕。
“一起去。”对于这提议,倒是没人拒绝。
一行人出了大厅。
由圣君带路,穿过五条街,来到了城中心最宏伟的一栋宫殿前。
是的,宫殿。
圣城最有名的金銮殿。
以前,四个城主一直都很奇怪,不知道圣君为什么要建一座没人住的宫殿。
是的,这宫殿没有人住,便是连下人都没有,所有人都以为,里面是空的。
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里面有人,有一个至尊榜排名十三的至尊强者。
“为什么不派下人伺候张道人?”白眉站在宫殿门前,问道。
“他嫌烦。最初的时候,我派去过百名下人,结果全都被张道人杀了,还对我大发了一顿脾气。”圣君道:“一会儿进去的时候,都少说话,他最烦喋喋不休的人。”
“喜欢清静。”白眉点了点头,又问道:“可知道,张道人有什么爱好吗?”
圣君摇头。
“喜欢女人吗?”
圣君又摇头,“他从来也没有离开过宫殿,也没有管我要过女人。”
白眉皱了皱眉头,“脾气不好,嗜杀,喜欢清静,这样很难沟通。”
“没错,道人是个很难沟通的人。”圣君道:“所以,我觉得希望不大。”
白眉却道:“我倒是觉得,希望很大。你救过他的命,他欠你一个人情。能在这里住这么多年,可能只是不想欠人情,想要把这个人情给还上。”
“是吗?难道不是只想找个地方住吗?”吴虎道:“或者,回不去试炼之地了?毕竟,他是重伤出来的。”
“重伤出来,未必回不去。”白眉分析道:“他若是与人结仇,应该不会住在这么大的宫殿里面。这里并不隐蔽,若是有人要查,很容易就能查到。”
陈玄有些没听懂白眉的话,却忽然开口说道:“我们这么多人进去,他会不会觉得烦,像杀那些下人一样,直接把我们杀了?”
白眉道:“不会。”
“这么肯定?”
白眉道:“别忘了我们的身份,不管我们是不是核心人物,但我们都有一个标志,我们是天元会的人。在外人眼中,我们就是天元会的代表。”
顿了顿,白眉又道:“不要轻视我们的身份。这层身份,在凡界,就是安全的保证。”
就算是至尊强者,遇到天元会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动。
现在天元会的代理会长杨无忌,可是至尊榜排行第三的至尊强者。
当然,外人不知道杨无忌的身份,便是普通的天元会弟子也不知道。
现在,凡界还都只知道傅红雪这个名字,还都以为,傅红雪是天元会的会长。
也只有这五个天元会的凡界代表人物,才知道这些事情。
听了白眉的话,陈玄却依旧有些不放心,道:“那他要是天元会的敌对势力呢?”
“敌对势力,不会在这里住这么多年。便是他想住,天元会也不会允许。”白眉道:“所以,我猜测,张道人住在这里,就是为了还人情的。”
“进吧。”圣君道:“我觉得白眉说的有道理。”
圣君推门走进宫殿,四个城主跟在后面。
穿过院落,穿过大殿,穿过中街……最终来到后殿。
圣君恭敬道:“后辈圣君,带四位城主求见张道长。”
“进。”屋内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圣君推门,五人进入屋内。
进来,就看见了一个形同乞丐的老人。
老人浑身的衣服脏兮兮的,脸上身上全是灰尘。
他盘腿坐在地上,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他好像坐了十几年没有动过。他闭着眼睛坐在屋子正中央,形容枯蒿憔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至尊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