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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1章 致命一击
    傅华笑笑说:“胡总啊,你这家伙也真是的,你怎么就知道孙守义不是真心的想为那些贫困户做点事情啊?他也算是一个穷苦出身的人,想要为那些穷人做点事情也很正常啊,而且就我对他的认知,他除了过分迷恋职位这一点,身上也没有别的什么毛病的,我不认为他这么做是在打曲线上升的主意。”
    胡俊森苦笑着说:“但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怪怪的。”
    “那是因为你把自己的想法套在了孙守义的身上,你觉得孙守义无法做到毫无目的的为贫苦人家帮忙走出穷苦之境的,”傅华笑笑说,“胡总啊,你要知道你做什么都存着一定的功利之心,不代表别人做什么都有功利之心的。”
    “傅华,你怎么兜兜转转的扯到我的头上了?你就敢保证孙守义没有往我想的方向去想过?”
    “这个我当然不敢保证了,”傅华笑笑说,“每个人每时每刻都会有新的想法冒出来的,我当然不能保证孙守义真的没这么想过,不过他有没这么想过其实也是无所谓的,关键是我们要看他将来是怎么去做的,如果有一天他回归职业生涯了,那就说明他打的是曲线上升的主意,如果他不再回归了,那他就会真心的想要穷困者做点事情的。我个人是觉得他不会再回归了。”
    胡俊森对此还会是持怀疑态度的,不过他也没跟傅华继续争执下去,只是淡淡的笑笑说:“我也希望他不要再回来了。好了,不说他的事情了,还是回到婚礼上来吧,我跟你说,到时候你一定要和你女朋友打扮的气气派派的,尽量帮我把场面撑起来。”
    傅华笑笑说:“尽力吧。”
    胡俊森就挂断了电话,冷子乔这时又回到了傅华的身边,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道:“我也是真的服了你了,跟胡俊森俩个大男人也能扯上这么久,真是不知道你们都有些什么好扯的。”
    傅华笑笑说:“本来他只是找我参加宋步时和胡丽云的婚礼的,不过中间他说起了孙守义,说起孙守义现在在云贵贫苦地区扶贫呢。”
    “哦,”冷子乔的兴趣显然并不在孙守义扶贫这件事情上,“那他就没再说点别的事情了吗?”
    傅华就被冷子乔灼灼的双目盯得心里有点发毛,他发现随着他和冷子乔的感情日渐加深,他变得越来越怕她了,因为他不想惹她生气,正所谓是爱之适足以畏之,他很怀疑冷子乔适才有在偷听他讲电话,而胡俊森在电话里很不谨慎的提及到了邵依玲了。冷子乔一直都很介意他跟邵依玲之间的往来的。
    不过冷子乔拐弯抹角,傅华也不想主动的去提及邵依玲的,要不然这又会成为他的一条罪状的,于是他笑了笑说:“当然说了,他邀请你也去参加这场婚礼,还跟我说会有很多明星出席的,到时候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怎么样,赏他个面子,陪我一起去吧?”
    冷子乔依旧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傅华,笑着问道:“还有呢?”
    傅华心里就越发的发毛起来,不过还是嘴硬的说道:“这就是时间地点,以及是中庭传媒负责操办这场婚礼。”
    “还有呢?”
    傅华笑了:“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应该没有了吧?”
    “不对,还有,我隐约听到了胡俊森还提到了一位你的上司,还说哪位上司应该不会出席的,所以你尽可以放心的领我去参加婚礼的。”
    傅华真是无处可躲了,只好笑笑说:“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是,是,他是说过这样的话,他是告诉我邵总经理不会出席,所以你去了就不会因为看到她而不高兴了。”
    “他怎么就知道我看到了邵大总经理就会不高兴了啊?我好像从来都没在他面前说起过邵依玲的。”
    傅华笑笑说:“你今天怎么成了问题儿童了啊?你应该知道的,我已经很久没见过邵依玲了。”
    看着冷子乔还是一副紧盯着他想要追问下去的架势,傅华真是有点受不住了,他看着冷子乔说道:“我跟你说,你如果再问我为什么,我会跟你急眼的。”
    冷子乔这时却嫣然一笑:“干嘛,人家跟你开个玩笑不行啊?”
    坐在主席台正的人还在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着,坐在主席台最边上的李粟生却差一点就睡着了,讲话的家伙说的内容实在是太枯燥了,而且大多还是在重复着十年前坐在同样位置上的人讲话的内容,这实在是无法让他打起精神来的。
    但是好在他脑海里还有一根弦始终在提醒着他,现在一定不能睡着,因为这里是纪念他父亲百年诞辰的大会现场,他这个李一粟最小的儿子如果在现场睡着了,明天一定会成为境外媒体上的头条新闻的。
    是的,他就是那个著名的大人物李一粟的儿子。一粟这个名字源自于沧海一粟的成语,是他的祖父希望他父亲这个家中唯一的儿子,能够平平凡凡简简单单过完一生,而特别给他父亲起的名字。而到他生下来的时候,他父亲继承了他祖父的想法,给他起了一个更为简单的名字,粟生,意思就是他是李一粟生的儿子。
    这个会场还不是纪念李一粟诞辰一百周年最隆重的会场,这里只是李一粟生前创办的公司所在地和后来任过董事长的地方。更高层级的纪念活动在天都,规格更高,并且出席的董事局高层级别也是更高的。
    不过李粟生并没有被那边的会议的组织者所邀请,人家邀请的是他的一个哥哥两个姐姐,因此他并没有机会能够去出席那更高级别纪念活动。邀请他的只有现在这个不是那么重要的分属集团所举办的纪念活动。
    因为父亲崇高的地位,李粟生从一出生就享受到了比一般人高很多的待遇,即使那个时候董事局还没有建立起庞大的集团体,但是在各个初始创立的分公司里面,他的父亲在那里享有着崇高的地位,因此他所吃的所用的都是同龄人中最好的,身边的叔叔阿姨看到他也都是像爱护一个王子一样地爱护他。可以说他当时的很多愿望都能够实现。那个时候他生活的真是很幸福,很快乐。
    这一切在董事局创立的初期被彻底的颠倒了过来,他的父亲一夜之间就成了对集团资产有损害的人,被调查了,于是就有些人把他抓去拷打他,让他承认他父亲根本就没做过的坏事,那是他这辈子遭遇到的最残酷的一次刑罚,那些人毫无人性的折腾殴打了他三天三夜,这个人打累了,就换别人继续。
    身体上的疼痛还不是最难受的,最可恶的是那些家伙根本就不让他有一秒钟的时间能够闭上眼睛睡上一会儿。他就边被殴打边不让他睡觉。最终他实在是熬不住了,就算是对方不停地殴打他,他依旧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结果那些家伙用冰水泼了他一身,要知道那可是寒冬腊月啊,那种水的寒凉刺激着身上血迹斑斑的伤痕真是让他痛切心脾。
    也就在那一刻,他彻底的崩溃了,哭着对那些人说:“你们想要我承认什么我都承认,只求你们别再折腾我了。”
    于是那些人让他写下来一份污蔑李一粟的自供状,这在日后的岁月里成了他当了叛徒最大的一份罪证,也正是因为这份罪证,他后半生都没能够在同圈子的那些子弟面前再抬起头过。而在董事局下属集团中间,像是纪念父亲诞辰一百周年这种隆重的活动,很自然的就把他屏蔽在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之外,搞得后来有些人就以为李一粟只是生了三个孩子,他这个老四就好像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
    那场殴打也成了他一辈子的梦噩,他经常会在午夜时分梦起到当时残酷的情形,每一次他都是会被吓醒,而被吓醒的时候他都是一身的冷汗和满脸的的泪水,然后在被窝里瑟瑟的发抖。
    作为父亲的李一粟也曾经想要帮他解开这个心结,但是找了最好的医生,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对他还是无效,他依旧还是会在午夜被噩梦吓醒,依旧还是一身的冷汗和满脸的泪水,龟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因为即使像他父亲那么强悍,地位那么崇高,依旧会有被打倒不能保护他的情况,所以他心中严重的缺乏安全感,依旧无法从那个被拷打的梦噩中挣脱出来。这一切在他父亲去世了之后,才有机会得到改变。
    他父亲去世不久,整个社会进入了大变革时代,当他用父亲的影响力赚取了一笔在当时看来数字庞大的金钱的时候(在现在看来,也就是很少的一笔钱,但在当时的他看来,已经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了。)他才发现了财富的美好,因为谁握有财富,财富就会对谁好,他可以用财富去征服很多在一般人看来很难征服的东西。
    比如说美女了,权利了,只要他用钱砸过去,对方鲜有不服从他的。财富给了他巨大的安全感。这也让他疯狂地迷恋上了攫取财富的那种快乐。这种快乐甚至超过了征服那些所谓的人间绝色的美女所能带来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