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躺在床上的李凯中脑海里始终在思索究竟是谁给他打的这个电话。从这个情形上看,似乎这个电话与傅华是无关的,因为首先一点,傅华不是女人,二一点他看不出来傅华会想要从他这里谋取到什么好处,他觉得如果是傅华知道了他杀了段勇新的话,恐怕会直接向有关部门举报他的,而非打电话给他了。
那打这个电话给他这个女人,李凯中百思不得其解,就她所知有可能知道他和段勇新之间的关系的女人,只有宁慧了。而宁慧目前来说,应该不会拿这件事情来威胁他的。
难道说女人是段勇新身边的人?李凯中曾经全面回想了一下杀掉段勇新那天的情形,他觉得如果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的话,那就是他不清楚段勇新在跟他见面之前,是跟什么人在一起的,还有段勇新有没有把跟他之间的一些事情告诉过别人。
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李凯中这时才发现他以为毫无瑕疵的一次谋杀,却原来是存在着诸多的漏洞的。想到这里,李凯中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看着在医院陪床的妻子说:“我的手机在什么地方,赶紧给我拿过来。”
妻子犹豫着说:“医生说不让你用手机的。”
李凯中瞪了妻子一眼,说:“我叫你拿过来你就拿过来。”
妻子一向是畏惧李凯中的,加上看李凯中的情形也稳定了下来,就去把手机给李凯中拿了来。李凯中开机,也不去理会这几天打来的电话,只是找到了那天那个女人打给他的电话,然后对妻子说:“你出去一下,我打个电话。”
妻子离开了病房,李凯中就拨通了那个号码,对方的手机居然没关机,很快就接通了,李凯中心说这个女人可够嚣张的,居然还保留着这部电话,她也不怕被查到。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对方接通了,说:“李凯中,你的病好了吗?”
李凯中说:“你知道我住院了?”
女人说:“当然了,你昏倒的时候电话并没有挂断,我听到了你的司机问你怎么昏倒了的声音。你这家伙也是够奇怪的,杀人都不怕,怎么会被我一句话就吓昏了呢?”
“你别瞎说,”李凯中否认道,我可没杀人。
“你没杀人,”女人冷笑了一声,说,“那那一晚他跟你见面了之后,又去哪了?”
李凯中愣了一下,心说果然有人知道段勇新那一晚跟他见面的事情。不过这李凯中是断然不会承认的,他说:“你别瞎诬赖人啊,我什么时候跟段勇新见面来着?我已经很多天没见他了。”
“你别在我面前装了好不好,”女人有些烦躁的说,“李凯中,你跟段勇新做的事情我可都是知道的,信不信我向有关部门举报你啊?”
李凯中听女人说他和段勇新所做的事情她都知道,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也知道秦宇升被杀的事情了。李凯中倒并没有因此而紧张,反而有一种轻松了的感觉,这起码让他解开了那封寄给他的匿名信的谜团,肯定也是这个打电话给他的女人寄了那封信的。
同时李凯中感觉轻松了,也是因为他可以确定那封匿名信和那通电话不是傅华安排的了。其实李凯中心中最为恐惧的是,就是匿名信和电话与傅华有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将是一场灾难,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信心能够对付得了傅华的。
现在这个女人承认了是她做了这一切的,让他免除了对傅华的担心。而对付这个女人,李凯中还是觉得有胜算的,因为这个女人无非是想要敲诈他而已。如果他无法除掉这个女人,干脆就给她一点好处,满足她的要求就是了。
这些年来,随着地位的增长,李凯中在对付女人方面可是越来越有自信了,宁慧也好,章丹丽也好,甚至于那个女王范的彭雪恩等等,被他玩过的虽然不够百,但是几十个总有了,哪一个不是被他玩的团团转啊?
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他掌握了这些女人的心理,别看她们一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在人前都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但是其实她们的内心都是很贪婪的,都想着要从他身上得到好处。只要抓住这一点,这些女人就是她的玩物,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那个彭雪恩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那一次他对她可谓是极尽凌辱,但是她还不是乖乖的顺从了他么?
李凯中心中就笃定了很多,他知道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有心要举报他的话,就不会打这个电话给他了。她跟他玩过的那些女人其实是一个德行,都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好处的。
李凯中觉得倒不是不可以给她一点好处的,不过在此之前,最好是搞清楚这个女人对他和段勇新的事情究竟知道到什么程度,特别是这女人知不知道段勇新的尸体被埋在了什么地方。
李凯中觉得倒不是不可以给她一点好处的,不过在此之前,最好是搞清楚这个女人对他和段勇新的事情究竟知道到什么程度,特别是这女人知不知道段勇新的尸体被埋在了什么地方。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如果这个女人知道段勇新的尸体埋在那间仓库里的话,是随时都能把他投进监狱的,那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就是很危险的,为了封口就不得不多给她一点或者想办法除掉她。
但如果这个女人只是凭猜测知道段勇新已经凶多吉少了的话,那对他的威胁就不大了,敷衍一下她就好了。李凯中觉得还是应该先试一下她才行,于是就冷笑了一声,说:“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莫名其妙啊,我做了什么你就要举报我啊?我可跟你说,你没有证据的瞎说,我是可以告你污蔑的。”
“污蔑,”女人冷笑了一声,说,“李凯中,我知道你是什么人的,你贵为资产管理分部的副总,平常那个老百姓那敢惹你啊?我如果不是有了充足的证据,这个电话我根本就不敢打的。”
李凯中心里便有些慌乱了,这个女人言之凿凿,似乎是真的知道些什么的样子,不过他又有些担心这个女人是在嘘声恫吓他,想要他主动承认杀害段勇新的事情,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他承认杀了段勇新可就是中了这个女人的奸计了。
“我可没杀段勇新,”李凯中只好硬着头皮否认说,“我不知道你说的证据究竟是什么玩意。”
“李凯中你还真是能抵赖啊,可是有些东西你是抵赖不了的。”女人说,“不错,我现在手头上是拿不出来你杀段勇新的证据,不过这不代表我手里就什么证据都没有,段勇新还是留了些东西给我的。”
“段勇新留了些东西给你?”李凯中就回想了一下段勇新那晚被杀的情形,确信说那一晚段勇新跟他见面的时候,对他并没有丝毫的怀疑,也就是说段勇新应该不会为了防备他,而给这个女人留下什么东西的。
李凯中就觉得女人这么说是想诈他的,就冷笑了一声,说:“好了,你别来跟我玩这一套了,当我是傻瓜啊,段勇新怎么可能留东西给你呢?”
女人冷笑了一声,说:“李凯中,我骗你干什么啊,段勇新把你跟宁慧和他三个人搞得贷款诈骗的资料都让我保存着呢。你说我如果把这些资料提供给监督部门,你这个资产管理分部的副经理是不是就得进去吃牢饭了啊?”
听女人这么说,李凯中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如果仅仅是骗贷的资料,那对他来说问题还是不大的,特别是在他已经准备放弃操作这笔贷款的前提下,这些资料对他来说也就是没什么威胁力的一堆废纸了。这个女人居然想拿这些废纸威胁他,还真是好笑啊。
李凯中笑了起来,说:“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无所谓了,这笔贷款我当初是想帮段勇新一个忙的,不过后来我察觉到这里面是有问题的,所以就没再参与了,我也跟相关银行打了招呼,让他们中止审批这笔贷款了。所以那些资料就只是一堆废纸了,你喜欢的话就留着做个纪念吧。”
“呵呵,”女人笑了起来,说,“李凯中,我怎么觉得你这个人这么幽默啊,什么叫你察觉到这笔贷款有问题啊,这其中的问题根本就是你和段勇新、宁慧三人制造出来的好不好?是你策划让段勇新和宁慧设计了虚假的购买企业的交易,然后拿这个假合同来骗取贷款。”
李凯中心里暗骂段勇新不已,心说这家伙怎么嘴巴这么不严啊,这种事情是能随便就跟别人说的吗?好在这家伙已经到阎罗王那里去报到了,正所谓死无对证,这个女人说的再符合事实,他也是可以一概否认到底的。
李凯中笑了一下,说:“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不得不承认,你还挺有编故事的天赋的,不过你编的再完美,他也都不是事实。我是事后才察觉到段勇新和宁慧之间这笔交易是有问题的,也及时知会了相关银行了,你是无法把责任赖在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