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清虽然是一位女性,但是接任董事长之后,职场手腕极为狠辣老道,对方达集团的经理有拉有打,很快就完全掌控了方达集团的局面。对这样一位董事长许开田是不敢轻易开罪的,他就笑了一下,说:“冯总,我也赞同这个案子应该适可而止了。我把相关的情况跟您介绍一下吧。”
许开田就把对何飞军的审讯情况跟冯玉清作了介绍,然后请冯玉清作指示。冯玉清听完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老许,对已经查有实据的犯罪行为必须要严厉惩办,其他的一些仅仅是风闻,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的就不要深究了,对我们的管理层还是要以爱护为主的。如果仅仅是因为一个无赖的污蔑我们就对他们展开全面的调查,那也是会严重打击他们的积极性的。”
许开田听冯玉清这么说,就明白她的意思了。目前来看查有非法收受钱财实据的也就是何飞军和他手下的几个人,至于海川生产中心主管孙守义和海川生产中心代总经理姚巍山,何飞军攀咬他们的事情目前来看,还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何飞军也只是听说而已。按照冯玉清划定的范围,这都不属于应该查的。
许开田也不想去动孙守义和姚巍山的,姚巍山是冯玉清提拔起来的原因就不用说了,孙守义则是来自管理中心,在天都那边关系深厚,赵老就是孙守义的老上司,许开田也不想轻易地就去开罪孙守义背后的这些人。
许开田就点了一下头,说:“冯总,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冯玉清说道:“还有啊,老许,对此次事件中发现的一些海川生产中心上司层的违规行为,集团监督部门也不要轻易放过,该批评的就给与批评,避免让他们成为下一个何飞军了。”
许开田就点了点头,说:“好的冯总,我会遵照你的指示办理的。”
冯玉清给这个案子定了调子,集团监督部门办案的节奏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案件的侦办方向就放在了何飞军和他部下那一小撮人的身上。而对海川生产中心上司管理层的其他人员的调查就偃旗息鼓了,集团监督部门并没有再深究下去了、
鸡飞狗跳了几天的海川生产中心管理层又恢复了秩序,海川生产中心管理层上的大多数人的心也就安定了下来。孙守义和姚巍山这些天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们总管是熬过了何飞军这一关。
尤其是姚巍山,他原本还在担心集团监督部门会调查出售化工宾馆和海川生产中心拍摄形象宣传片的费用这两方面的问题呢,结果集团监督部门闹腾了半天,办案的范围并没有扩展到这两方面上,他算是侥幸过关了。
这让姚巍山心中对李卫高又多了几分感激,不是李卫高事先告知他会安然度过这一次的难关,他很可能会自乱阵脚的。他心中现在对李卫高说他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开始有几分相信了,也许所谓的易学研究还是有几分神通的。也因此上他认为这一次总经理选举他会安然过关的。
但是集团监督部门放过了姚巍山,不代表海川生产中心的下属员工也放过了他。姚巍山在何飞军被抓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那个怂样很快就成了海川生产中心议论中的热门话题,员工们都在讲说姚巍山和何飞军实际上是一丘之貉。
更有甚者,私下有人在议论说集团监督部门实际上已经掌握了姚巍山的犯罪证据,但是因为姚巍山是董事长冯玉清提拔起来的人,集团监督部门忌惮冯玉清,不想让冯玉清这个董事长没面子,只好放过了姚巍山。
员工们对此就颇为不满,认为说把海川生产中心交给这样一个人来管理,必然会给海川生产中心带来极大的危害,网上甚至有人倡议要发起反对姚巍山的行动,不让姚巍山当选这个海川生产中心的总经理。
孙守义看到了这个倡议,神经就紧张了起来,他现在还真是担心姚巍山这一次的总经理选举出现什么问题的。虽然一度孙守义想要扰乱一下姚巍山的总经理选举,借机好好教训一下姚巍山。
但现在形势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孙守义没想到何飞军出事竟然给海川生产中心管理层带来这么大的动荡。这一次的动荡搞的是海川生产中心上司管理层灰头土脸的,孙守义这个副总也是十分狼狈的。
在这个时候如果再闹出一个代总经理没有被选上的事件来,那孙守义这个主管恐怕真的是无法跟集团总部和冯玉清交代了。那样子的话,他的上司能力肯定要备受质疑的。
这个时候孙守义已经不敢贸然的搞一些扰乱姚巍山选举的动作了,他担心弄假成真,真的让姚巍山无法当选这个总经理。因此孙守义告知了束涛,放弃原来的计划,改为全力支持姚巍山当选。
姚巍山已经被何飞军搞得是狼狈不堪了,随便再闹出什么一点什么不好的动静来,姚巍山就可能会被海川生产中心的员工大会代表们抛弃的。这几年随着董事局管理制度改革进程的推进,员工大会代表们越来越有自主性了,他们已经不再是举手机器了,对一些不符合他们心意的候选人他们真的是会投出反对票的。
没想到海川生产中心还是出现了反对姚巍山的声音,事情就变得有点微妙了起来。这个时候孙守义还不敢动用网监部门的力量去追究发出反对姚巍山倡议的人。现在员工们对正式的逆反心理是很严重,如果动用网监部门追究这件事情,很可能会酿成一次新的反对姚巍山的风潮的,那样子的话,姚巍山真的不用再想当这个海川生产中心总经理了。
孙守义对此采取的办法跟大禹治水是一个思路的,就是多做疏导工作,排解员工意愿对姚巍山的反对情绪。为了姚巍山能够当选,他也开始勤跑一些下面的分公司,为姚巍山多做正面的宣传,努力的去扭转何飞军出事给姚巍山带来的负面影响。
天都市,方达大厦,经过加班加点的装修,熙海投资的办公室终于开始启用了。空气中还散发着环保油漆淡淡的味道,汤曼在指挥着熙海投资的工作人员进行整理工作。
这些熙海投资的工作人员大多数是汤曼面试招进来的,汤曼在他们面前还是很有威信的,对汤曼的布置,他们都是老老实实服从的。这些人员都是招进来进行一些基本工作的。
对一些关键岗位上的人员熙海投资还没有正式开始招聘,目前熙海投资受让的两个项目都是一种前景未卜的状态,熙海投资暂时无法继续推进项目的发展,因此也暂时用不到这些人。
另一方面,关键岗位上的人员需要的都是一些专业领域的人士,一时之间是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的,对这些人的选聘可不能像选择基本工作人员那样子的轻易,因此这些岗位的闲置也是在情理当中的。实际上在关键岗位上到任的也就汤曼一个人,她现在算是熙海投资第二负责人。
这时傅华从外面走了进来,汤曼迎了上去,说:“诶,傅哥,你跟江律师谈的怎么样了?”
熙海投资此时已经对土地分部收回土地的决定提起复议有一段时间了。因为这牵涉到了很多法律专业的知识,熙海投资聘请了天都盈浩律师集团的江方律师协助他们处理复议方面的法律事宜。傅华刚刚就是去盈浩律师集团跟江方律师见面谈谈案情的。
傅华冲着汤曼摇了摇头,说:“江律师对这个案子并不太乐观啊,难度很大,我们又不十分占理,当然是胜算不大了。”
汤曼的神色就有些黯淡了,虽然对此她也有所预料,但是这人总是希望能够听到一些好消息的,听到傅华说自己聘请的律师都不表乐观,他的心情自然也是不会好了的。
傅华笑了一下,说:“小曼,不用这么不高兴,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顶多不做这两个项目罢了。诶,这边办公室布置的差不多了吧?”
汤曼点了点头,笑了笑说:“差不多了,熙海投资,等再搞一个开业典礼,熙海投资就算是开张营业了。诶,傅哥,现在熙海投资是这么个状况,这个开业典礼有必要搞吗?”
傅华笑了笑说:“要搞,而且还要搞得很隆重,我们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别人的。给你个任务啊,到时候把你哥哥给我拖来,帮我们装装门面。”
汤曼笑了笑说:“这简单,我通知他一声就是了,他不敢不来的。”
傅华笑了笑说:“那谢谢你了,小曼,这段时间让你辛苦了。”
汤曼笑了笑说:“跟我还用这么客气吗?”
这时傅华的手机响了起来,傅华看了一下号码,是冯葵打来的。他和冯葵的关系一直处于地下状态,因此也就不方便在汤曼面前接这个电话,他就笑了一下,说:“小曼,你在这慢慢布置吧,我先出去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