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心里暗骂到,你个混蛋说得轻巧,你那个混蛋爸爸派黎式申用枪盯着我的脑袋,想把我抓到嘉江去,这难道就是一句说话随便能够解释得了的?
不过雎才焘屡次挑衅他却都没从他这里讨了好去,作为胜利者的一方的傅华倒也不想跟雎才焘去计较什么。再是雎才焘的做法也让傅华感到很是诡异,他也猜不透雎才焘来此的真实意图,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傅华笑了笑说:“雎少客气了,我们之间有误会吗?没有啊。”
雎才焘笑了笑说:“傅经理,你别这样说好不好,你这样说似乎还是不肯原谅我的意思。我跟你说,我今天来是真的很有诚意想跟你冰释前嫌的,以前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大人大量,能够不跟我计较。”
雎才焘一个劲的讲好话,一个劲的道歉,真是彻底的把傅华给搞懵了,他这时才发现,友善有时候也是对付别人的一种武器,起码他在雎才焘的友善攻势之下,真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不过傅华也并不真的认为雎才焘跑来这里是专门跟他示好,想要跟他做朋友的,雎才焘跟他从来都不是一路的人,就算是没有那些纷争,他们也是没有可能真的做朋友的。
傅华看着雎才焘笑了笑,说:“雎少,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你能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跑来我这里,究竟想要干什么啊?”
雎才焘看了傅华一会儿,说:“傅经理,你既然说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那就别装糊涂了,你应该不会不知道雎家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的,你开个价出来吧,你要多少钱才能把那件东西交还给雎家?”
傅华这个时候才明白雎才焘是冲着黎式申留下的能够威胁到雎心雄的罪证来的。这个雎心雄也够狡猾的,自己不好出面,居然派儿子来买回那件罪证,这样子即使是雎才焘这边事机不密,让事情泄露了,他也可以推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
傅华心说这件东西我也在找呢,你要我交出来,我拿什么交啊?再说了就算是我真的有这件东西,我也只会交给杨志欣和胡瑜非,而不会交给你们雎家父子的。
傅华想想,觉得他还是要装糊涂到底比较好,不要让雎家父子知道他知道有这么一件东西,那样子以雎心雄多疑的个性,他一定会因此而觉得黎式申留下来的东西确实就在他的手中的。由此带来的后果是雎心雄一定会想尽办法要从他这里把东西给逼出来的。
傅华就笑了笑说:“雎少,你这么说我就更加糊涂了,我手里有什么东西对你来说这么值钱啊?”
雎才焘冷笑了一声,说:“傅经理,你这么说就不够磊落了吧?别装糊涂了,我们有确凿的理由认为那件东西就在你的手里。那件东西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交给我,我会给你一大笔钱的。我可以保证这笔钱大到超出你的想象,可以确保你在任何地方都能过的舒舒服服的,怎么样,我这个条件够丰厚的了吧?”
傅华笑了起来,说:“雎少,你说的我还真是有些心动,我也想从你手里接下这一大笔超出我的想象的钱。不过遗憾的是,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你想从我这里拿去的是什么东西。你能不能明白的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让我好找找看,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给你的。”
雎才焘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傅华,笑了笑,说:“傅经理,你这是故意想让我亲口说出来是什么东西,好录音下来作为证据对不对吧?”
傅华心说这家伙虽然没有雎心雄那样聪明的头脑,但是这多疑的性格却是像足了雎心雄。傅华笑了笑说:“雎少,你真是会开玩笑,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会这个时候跑来找我,又怎么能事先安排好给你录音呢?”
雎才焘说:“那可不一定,这件事情也闹腾有一段时间了,你可能早就布下陷阱,等我们雎家的人往里跳了。”
傅华笑了笑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件事情又是哪件事情啊?你想要的东西又究竟是什么啊?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是有心想收你的钱,也没机会不是?”
雎才焘看着傅华的眼睛,说:“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傅华知道他的回答关系到他今后一段日子的安危,如果让雎心雄、雎才焘知道了他知道这件东西是什么,那他将会有一段时间不得安宁了。他就很坚决的摇了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要的这件东西是什么,要不你检查一下我这里看看有没有录音设备,确信没有录音了,然后再来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吧。”
雎才焘迟疑了一下,说:“这么说你是真的不知道了?”
傅华笑了笑说:“我是真的不知道,雎少你引起我的好奇心了,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啊,说出来大家一起找啊?”
雎才焘笑了,说:“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也就不告诉你了,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请。”
这就是性格多疑的人的弱点所在了,他因为多疑,就会患得患失,一方面雎才焘怀疑傅华手里有黎式申留下来的东西;另一方面他又怀疑傅华是真的不知道黎式申有留下什么东西,这就导致他又不想说出他想要的这件东西究竟是什么了,因为他担心这样子会给傅华杨志欣这些家伙提供线索,启发了他们也去寻找这件东西。
傅华笑了笑说:“雎少你这个人真是不地道啊,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却又不肯说出来究竟是什么,你这是要把我装进闷葫芦里啊。”
雎才焘笑了笑说:“傅经理啊,我不告诉你真的是为你好。好了,我打搅你的时间也不短了,就告辞了。”
傅华做出了一副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样子,说:“雎少,你别这样子啊,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雎才焘笑了笑说:“好了,你就别这么好奇了,就这样子了,走了。”
雎才焘说完就扬长而去,傅华坐在那里想了一下雎才焘来他办公室所说的所有的话,雎才焘一开始来的时候似乎是认定了他手里就有黎式申留下的东西,所以才会上来就要开大价钱把东西买走。有什么理由会让雎家这么认为呢?
按说就现在的状况雎心雄顶多是对他有所怀疑而已,并不能推断出他手里就有那份东西的。雎才焘说的确凿的证据又是什么呢?难道说是有什么新的事由出现了,让雎心雄推导出证据就在他的手中?还是雎心雄仅仅只是猜测到他手里有这份证据,所以才派雎才焘跑来天都生产分部这边试探他?
傅华想了半天,依然没能确定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头来他只好先不去想这件事情了,而是打了电话给冯葵,冯葵已经知道雎才焘过来找他了,此刻应该在为他担着心呢。
果然冯葵接了电话就急问道:“雎才焘走了吗?他找你干什么啊?”
傅华笑了笑说:“小葵啊,你别这么紧张了,没事的,就是雎才焘认为我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什么东西,想花钱从我手里把东西买走。”
冯葵说:“什么东西啊,你手里到底有没有啊?诶,是不是上次杨志欣说的雎才焘的那个罪证啊?”
傅华笑笑说:“我猜应该是吧,不过究竟是不是这件东西我也无法确认,雎才焘也不肯说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
冯葵说:“那就是说他并不确信东西就在你手中,所以才不肯说出来东西究竟是什么,怕说出来反而启发了你和杨志欣去找这件东西。”
傅华笑了笑说:“对对,雎才焘应该就是这样子想的。”
冯葵说:“那现在雎才焘人呢?”
傅华说:“我跟雎才焘谈了一下,他好像相信了我手中确实没有这件东西,就走了。”
冯葵说:“这个雎才焘也太好糊弄了吧,不过你也不要因此就放松警惕,这件事情的背后是雎心雄,他可不像雎才焘这么好对付,他一定不会放下对你的疑心的,说不定还会想办法试探你。”
傅华说:“我知道,我会尽量小心的。”
冯葵说:“诶,刚才被雎才焘打断了,还没问你刚才你打电话过来是想干什么呢?”
傅华笑了笑说:“我是接到了黄易明派人送来的帝豪国际俱乐部开业的请帖,想问问你收没收到同样的请帖啊?”
冯葵笑了笑说:“我收到了。诶,谁给你送请帖去的,不会是许彤彤吧?”
傅华笑了笑说:“除了她之外,还会有别人吗?”
冯葵笑了笑说:“知道你喜欢许彤彤,就把许彤彤给你派去,这黄易明可够有诚意的。”
傅华笑了笑说:“别扯了,什么我喜欢许彤彤,我跟许彤彤真是一般的朋友。”
冯葵笑了笑说:“你糊弄谁啊,一般的朋友你同学来天都你让她去作陪啊?为什么你不找我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