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眼看着李邦把一杯酒喝完,紧张的舔了舔嘴唇,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
药丸是无色无味的,李邦根本没有发觉出什么不一样,喝完了酒,就要拉着晓晓往床上扑。
“等等,等等。”晓晓推搡着李邦,看他沉下的脸,欲迎还羞的笑:“你前些天老说身体不舒服,今天感觉怎么样?”
李邦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在担心今晚不能玩得尽兴。
一边猴急的两手开工扒身下美人的衣服,李邦一边不以为然的解释:“不过是小头疼,我没你们女人那么娇柔,今晚我们试什么姿势,晓晓你说啊。”
晓晓心里奇怪,怎么药效还没有发作,他要一直这样,做完全套,估计楼下的都等不及了,冲上来就麻烦了。
她正这么想着,李邦身形突然晃了一下,他揉了揉头,同时感到身上一阵无力。
早不来迟不来,非在这时候发作,李邦无力的从晓晓身上下来,往旁白一趟。
晓晓心里喜悦,终于发作了。
看着李邦捂着头哼哼,晓晓一脸担忧的望着他,“是不是又头疼了,你别动,我下去给你拿药。”
短短两分钟的时间里,李邦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变重,可是变重的同时又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好像马上就能腾空一样。
他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因为年纪越来越大,三高之类的疾病都很明显,他定时会去医院检查,从来没有松懈的时候。
这毛病来得太突然了,都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等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去医院查查。
晓晓走下楼去,保镖们已经站起身了,看样子是等得不耐烦,准备直接上楼了。
一下子和温昂的视线对上,晓晓瑟缩了一下,小声道:“药效发作了。”
温昂理了理衣服,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李邦像一滩烂泥,浑身赤露的躺在床上,肥腻的身上泛着一股不健康的红。
温昂嫌恶的皱了皱眉,让一个保镖上去把李邦妨碍视觉的身体遮一遮,等一切收拾妥当,他才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李邦。
李邦神志趋向涣散,不过对于外界的反应还是有的,他看着眼前站的高大男人,想说什么,嘴张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
“李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温昂看着李邦不敢置信的表情,扬了扬唇,笑意不达眼底,“我说过,你不和我做交易,会后悔的。”
李邦到底混迹了官场十几年,略一想,便差不多把自己这些天身体异常的原因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眼神刀一样剐向站在一旁的晓晓,他狰狞着表情,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贱女人,居然敢联合别人给他下药,等他好了,一定不会放过她!
“尼香敢升么?”李邦费劲了所有的力气,才吐出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话,他的舌头肿大,动一动都费力,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已经很不容易。
“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的好朋友辛诚不会做人,我希望跟你合作。”温昂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遍,意味深长道:“李先生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么?”
李邦警惕的看着他,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不是晓晓那个没脑子的女人,就算知道自己真的被下了药,也不会任别人为所欲为。
“国外最近很流行的毒品,能致幻,初尝试的人会感到一种升天的快感,副作用是头疼无力,等上了瘾,会欲罢不能的迷上它,必须每天服用,要不然身上就会像有几百只蚂蚁同时啃咬一样难受。”
看着李邦变掉的脸,温昂不紧不慢的补充:“到了最后,药渗透骨血,人身体所有养分被掏空,没有食欲,没有**,瘦成骨头架,然后苟延残喘而死。”
李邦喘息声加重,望向温昂的视线狠辣,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扭断他的脖子。
温昂说完了威胁的话,又抛出希望:“不过这药跟平常的毒品不一样,它是有解药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蓝色的液体。
温昂把小瓶子往李邦眼前晃了晃,一勾嘴角,“只要李先生跟我合作,解药就可以给你。”
李邦喉咙里发出呼和呼和的粗喘,已经不能讲话了。
温昂把小瓶子抛给手下,手下上前,掏出一包崭新的针管,把蓝色液体吸进去,然后找到李邦的血管,把液体给推进去。
大约十分钟后,李邦慢慢恢复过来,他从床上坐起,跟坐在椅子上的温昂对视了一会,脸上表情倏然一变,笑的和蔼,“不就是当时没有谈妥,温昂先生真是好大的脾气。”
温昂哼笑:“我这人是行动派,而且脾气的确不太好,见不得人家拒绝我,怎么样?李先生考虑好了吗?”
“这个,你说的事有点难办呐。”李邦身上的毒已经被解开了,他从床上站起来,计划先跟温昂周旋,等找着时间打电话,让局里大队长带人过来,就不相信收受不了这群人。
温昂一眼看穿他的目的,掏出消音手枪,对着天花板扣动扳机,水晶灯的吊绳被打穿,巨大的吊灯立即从上面掉下来,刚好就掉在李邦站的旁边,只差一点点,就能把他砸的头破血流。
房间里唯一的女人尖叫一声,直接夺门而出,然而已经没人管她了。
温昂扭了扭脖子,对上李邦铁青的脸,笑了笑:“李先生可能没搞清楚,刚才给你的药只是占时抑制了你体内的毒性,要想彻底摆脱这种控制,至少得到二十个疗程,你确定还要跟我玩周旋的游戏么?”
李邦拳头握了握,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不想把小命这么给交代了,就先哄着这老外,等他找到人研制出解药,就立即弄死这外国佬。
“哈哈哈,温昂先生脾气真太暴躁了,我这是刚恢复过来,脑子有点不清醒,这样吧,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李邦说着,回过神穿衣服,俨然不把温昂当外人的样子。
温昂眯了眯眼,心道真是只难对付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