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将心里想法跟大致方琴讲了一下,她原本以为方琴多少要考量考量,没想到方琴听完了她说的,想也没想,痛快拍板,干!
这次做的小摊位各项事务几乎全是沈汀拿的主意,生意做的很不错,方琴尝到了甜头,全身心的愿意相信沈汀,对于她的提议,自然也没有任何意义。
反正她整天在家也是闲着,不如出去找点事做,还可以赚钱,何乐而不为?
沈汀知道由于这次生意的成功,让方琴对她产生了不少信任,但是开奶茶店的风险她还是要分析给方琴听,免得到时候生意不如预期,方琴心里产生落差。
“方姨,你多考虑一下,开店不像在路边摆摊位,支几个桌椅板凳就行了,店里要装修,我平时有课,店里生意多数时候都要你照应,你一般不能离开店里,你……”
“能行么”没说出口,沈汀被方琴夺去话头,方琴嗨了一声,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我以为你要说什么,我增天待在家里也没事,在店里还可以跟人唠两句,我没问题。”
“那装修?”既然决定了要做,沈汀就要开始着手一项项准备了。
方琴想了想,告诉她:“我现在手上能有头两万块钱,你看怎么装,决定了把预算告诉我。”
沈汀简直爱死了方琴的痛快,店面怎么装,得先看一下店面大小格局再决定,她心里有些激动,为即将到来的大干一场。
激动的代价就是失眠,将近凌晨,沈汀还在床上烙饼,她晚上吃的不多,现在不由感觉有点饿,反正也睡不着,沈汀下床穿鞋,打开房门下楼找吃的去。
方可露摸黑走进家门,拎着一些香喷喷的烧烤,她没想到沈汀这个点会在厨房,看她披头散发的站在冰箱前找些什么,多半是半夜饿了下来找吃的来了。
“别找了,我带了点东西,过来吃。”方可露将烧烤放在桌上,绕过沈汀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打开,递给了沈汀一罐。
沈汀在烧烤可乐神仙般的畅快感和高卡路里长肉的痛苦感之间徘徊了一阵,决定放纵自己一回,从方可露手中接过可乐,她拉开椅子坐下。
“你们喝酒了?”沈汀看着方可露咕噜噜将一瓶饮料喝下去,手一捏,将扁掉的瓶子放在桌上,去拿烤鸡翅吃。
方可露今天晚上陪宏锡灌了六瓶啤酒,幸亏她酒量不错,要不然早喝趴了,光顾着喝酒,也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胃里空空,方可露啃鸡翅啃的满嘴油,对沈汀点点头。
“我喝了六瓶,他喝了十瓶。”虽然是小罐的,但量也不小了。
沈汀拎着一根烤玉米一点点的啃,闻言嘴停了下,试探着问:“最近发生的事,他都跟你讲了?”
最近宏锡身边发生的事太多了,他都憋在了心里,方可露一回来,他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倾吐的人。
平时宏锡虽然也跟沈汀讲,但是帮派里的事沈汀终究一知半懂,很多事也不能跟沈汀说。
方可露就不一样了,她知道宏锡很多事,两人可以毫无保留的交流,沈汀忽视心里那点莫名的惆怅,等着方可露跟她讲讲今天晚上的事。
方可露没说话,一双大眼睛上下打量沈汀,她的怀疑正在逐步加深,宏锡和沈汀,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下午,方可露接到宏锡电话,说要给她接风洗尘。
方可露能脱离帮派,可以说全是宏锡在其中周旋,饭要吃,但是钱不能叫宏锡付,方可露走之前从方琴那里拿了一千块钱,决定请宏锡吃顿好的。
方可露问宏锡把饭店定在哪了,结果宏锡直接告诉她一个熟悉的地址,小吃街。
……
小吃街上,宏锡的宝马车停在街外面,他单手拎着几打啤酒,踩着昂贵的纯手工定制皮鞋走进油腻腻的小吃街地面。
方可露一开始并没认出那西装革领,人模人样的家伙是宏锡,等宏锡在位置上做了下来,她才从怔愣中回过神。
她走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在两人几杯啤酒下肚后,宏锡声音淡淡的给她讲了一遍。
宏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拿着酒瓶的手有些颤。
宏锡说的云淡风轻,方可露听得心惊胆跳,她打架虽然很厉害,也动过真刀子,但是枪这种东西,她只远远看到过宏锡拿过。
枪战是什么概念,她连想都不敢想,而宏锡却真真切切的经历了一场,还是分外激烈的一场。
离枪战已经过去好几天,宏锡再激荡的心也平静下来了,他找方可露出来,有一部分原因是给她接风洗尘,还有另一半原因,他犹豫着,有些说不出口。
宏锡从来不擅长逃避,要不然他不可能凭着短短五年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相反,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搞定一件事,不管那件事有多难,可是宏锡最近却被一件事难住了。
那天从医院回去以后,宏锡一夜没睡,碾转反侧,满脑子都是沈汀,他说不清楚自己对沈汀是哪种感情。
爱情,说不上,友情,沾点边,这种友情之上爱情未满的感情让宏锡很纠结,他想起沈汀会莫名开心,嘴角上扬,但是却不会对她产生什么非分之想,没有冲动。
他在告白与不告白之间挣扎犹疑不定,方可露是少数几个他信得过的人,凑巧还是个女的,想着她能给他点建议,就找她出来了。
本来到嘴边的话,不知怎么的,对着方可露,怎么也说不出来,
宏锡心里有事,又将不出来,只好一遍遍的灌啤酒。
方可露以为他是因为帮派的事心情不好,干巴巴的组织了些话来安慰他,结果话说了没两句,有些微醺的宏锡一点点的往外面透话了。
他说的话没头没脑,东凑一句,西拼一句,方可露没听出来他想表达什么事,但是三句不离的人名她倒是记住了。
沈汀,方可露当时就想起了她之前感觉宏锡和沈汀之间有猫腻的事,难道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了不得事?
方可露想到这里,一把夺过沈汀嘴里的东西,一双比沈汀几乎大一倍的眼睛瞪圆了盯着沈汀看,“你老实招来,你跟我哥之间,是不是那什么……”她等着沈汀接话。
沈汀手里空了,伸手去拿桌上的烤肠,无辜的问:“那什么?”
“别跟我装蒜。”方可露将玉米棒扔到桌上,夺过沈汀手里的烤肠嗷呜一口吞了,鼓着个腮帮子乱嚼一通,眼里闪着八卦的光,“你跟我哥之间,有什么吧,嗯?”
沈汀觉得方可露这样子活像个贱兮兮的八婆,深更半夜,没有好感值撑着,她才提不起精神满足方可露的八卦心。
“什么都没有,别多想了,我睡觉去了。”说着,站起身,走出房间。
方可露满手的油,本想拉住她,看看油光,又算了,沈汀大概有点洁癖,要是把这一手的油摸她衣服上,她非暴走不可。
不过就算沈汀不愿意讲,她也有办法知道,大山整天跟在宏锡身后,她不信他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