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什么要害你,她再不喜欢你,也不必出手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吧。而且你我的关系人尽皆知,一旦你出了事情,他她岂非落得第一个嫌疑,她若为了争夺独宠而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厌恶,公主是识大体的人,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吧。”
喂喂喂,为什么这口气是一心帮着公主说话,现在肚子疼难受的可是她啊,她贱民的身子就这么不值钱吗?以前那些关心的话,难道那些话都是骗她的吗?
墨点点气的小粉拳砸向了白夜箫,白夜箫伸手一把握住了迎来的拳头,呵斥了声;“胡闹,真是中毒切不可浮躁动气,否则血脉加速,只会加剧毒素发作。”
听了这话,墨点点抿着嘴,不再动弹,任由白夜箫摊开了自己掌心平放在他的膝盖上,然后把手指搭了上去,探视脉息,眯着眼睛,白夜箫的表情格外认真,然后神色一变:“点点,你真的确定是中毒而不是其他?”
“我肠胃好的很,就算以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从来不拉肚子,这些菜也是常吃的,该是没什么问题,这回儿好好却的肚子好疼了,你说不是中毒是什么。”
“依我看,并不像中毒。”白夜箫的眼睛眯了起来,墨点点瞧了几眼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不过白夜箫久病成医,尤对毒素特别研究过,该是不会有假。
不过……墨点点突然惊呼起来:“难道真的是孩子没了?”
“孩子?”
“呜呜,我就知道,果然是因为有了孩子才急着动手起来,苏姐姐就是不知不觉被她大奶给害的,公主是不是偷偷给我下了什么落胎的药啊!”
墨点点倒在贵妃榻上,捂着肚子,瞧见了白色的裙摆上不知何时沾上了红色的污渍,虽然那颜色黯淡并不鲜艳,但是墨点点认得出,那绝对不是酱油,那是血啊。
“啊,你看流血了!真的没了。”虽然学的不是妇科,不过电视里,流产之后,一屁股的血,她还是知道的。
“点点,我一直觉得如果能够潜入你的脑子里,一定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这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这可是你的孩子啊!”
“我也倒是很希望你有了我们的孩子,不过你确定是我的?”捏了捏墨点点的脸颊,白夜箫一脸遗憾的表情。
“啊,白夜箫,你这什么意思啊,你怀疑我是吧,我除了你根本就没别的男人啊,你混蛋啊,你不相信我!”抓起身边的枕头就向白夜箫砸去,墨点点歇斯底里起来了。
“点点怎么总是那么暴躁。”白夜箫没有理会墨点点,而是转过了身,倒了杯水,“我可记得医术上说,来了月信便说明女子没有受孕?”
“别跟我扯开话题,月信是谁?你又勾搭小三小四是吧!等等,月信?”
“大姨妈?”痛经?哦,那阵疼痛原来是痛经的,大清早的时候喝了好多冰镇的酸梅糖,难怪了,这样说来,自从上月的大姨妈,好像是差不多一个月了。不过为什么一个男人比她还记得清楚。
白夜箫喝了口水,回过了头,一脸遗憾的表情:“点点,下月我们要更加努力了。”
“哦。”墨点点傻愣愣的答着,白夜箫命人冲了杯热红糖水,给她喝下,小腹的疼痛也渐渐消去。
下毒什么果然是假的,自己好像得了被害妄想症一样呢,是不是很丢脸,不过在白夜箫面前丢脸好过在其他面前。
洗了澡,换了衣服,墨点点又乖巧的躺着,一动不动的开始养身。
傍晚,撒了一地沾了尘土的肉块随着其他的垃圾一起被丢弃在了阑珊馆的围墙外,一只路过的野狗闻到了肉香,推翻了垃圾捅,开始翻找了起来,扒去了其他垃圾,终于见到大块的肉块,野狗兴奋的大口吞食了下去,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准备寻找其他的食物,可是迈开的步子却开始歪歪扭扭起来,如同喝醉了就一般,走了有十多米,野狗终于体力不支的样子,倒在了地上,腿脚抽了两抽,不再动弹。
虽说墨点点只是因为经期不良的饮食而造成的疼痛,不过白夜箫内心并没有完全否决有毒的说法,白狼是他从小带大,他知道它绝不会因为好奇贪吃,而做出那种失礼的事情。
他中毒之时,白狼也曾表现异常,不过当时也并没注意,直到后来才知道白狼或许闻到了什么,那时候他也也曾想训练白狼,不过它终究分辨不出药物和毒物区别,但是它今日表现异常,足以说明那肉里必定是有些不该有的东西。
吩咐厨房准备红糖水的时候,白夜箫同时也叫来了艾卿,有些事情不便他一个王爷亲自出面查探,这个不太露面,少有人知的亲信足矣。
本该是一会就解决的问题,可是足等了一个多时辰艾卿还没有回来。
本想拥她入眠,不过事情尚未解决,白夜箫只能先哄了墨点点睡下,然后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睡颜,小嘴微微的嘟囔着,紧闭的双眼,修长的睫毛在眼睑上落下影子,睡梦中的她,比白天更加动人,他忍不住低头想要吻她,双唇刚刚触及那片柔软,眼角的余光却瞥到窗户边多了一个人影。
“咳咳。”艾卿做贼似得翻窗进来,却看到了这一幕暧昧的场景,走也不是,靠近也不是,于是只能轻咳嗽两声以示他并不是在偷看。
“王爷。”艾卿刚要汇报,白夜箫却是回头,眯起眼,竖起手指做了个禁声的东西,然后站起身,和艾卿走到了屋外,合上了房门。
“说吧。”虽说没有撞破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白夜箫的语气依旧不友善。
“王爷,果然有问题。”有问题之后,艾卿便开始娓娓道来。
吃剩的饭菜,本该是收进厨房的泔脚筒,可是他到了厨房,却看见泔脚筒清淡的很,并未找到看到什么肉块,问了帮工的小厨,对方洗碗的时候对此也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