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细嗅花香,又是一个美好的冬日,虽然有点冷。墨点点悠闲的趴在窗台上,看着墙角的腊梅,虽然在她眼里,只是黄色的一团,根本看不清花朵的形状,不过也自得其乐,身后却又传来冷冷的声音。
“不看着炭盆,就不怕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
墨点点回头望去,只见炭盆里不知何时飘进了一张纸页,烧了起来,火焰往上攒着,眼看要烧到了被褥,墨点点赶紧冲了过去撩起被单放到一边,待到纸页烧完才重又放下。
好端端怎么会有纸头飘到盆子里,抬眼看看夜箫,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背对着自己,兴趣浓厚得在柜子里翻看着草药。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墨点点觉得一定是夜箫搞得鬼,不得已,只能蹲在炭盆边看着。否则那头白眼狼又使坏,恐怕连湿被子也没有了。
暖和是暖和,只是冒烟的炭火有些熏得眼睛睁不开,窗户开着,有风吹入,驱散了些烟雾,倒也勉强能撑过。
折腾了半天,总算把被褥烘干,虽然没有太阳晒后那种清新的味道,还有点焦糊味,不过摸上去还热乎乎的,靠着椅背,抱着被褥,墨点点感觉到了一种成就感,心里一放松,困意就席卷了上来。
“怎么昨夜没睡好?”正在睡意惺忪的时候,冷不丁又被夜箫的一声惊醒。
“你说呢?”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是人都看得出来。
夜箫放在了手中的草药,看了看缩在墙角椅子里的墨点点:“若是觉得睡得不够的话,今夜不妨早些过来。”
“你什么意思?”
“你不必像昨夜一样,后半夜了才悄悄过来。书房就在我房间隔壁,只要你不是故意闹出动静,应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该问的昨夜都问过了,我还去你那里干吗?”
“难道你忘了昨夜你答应我的事情?”
“什么啊?”心里虽有答案,可是墨点点仍旧不确定的问出了口。
“是吗,看来点点记性不太好啊。”夜箫也未发怒,只是一贯淡然至极的表情,“我听说村口张家的鸡不见了,好像是被什么野兽叼走了。”
鸡?原来是你干的,难怪大清早就不见了人,还以为你回山里去了,原来是去偷鸡了。害我大清早还被江南嘲讽,说是半夜做贼,竟然又是替你背黑锅。
墨点点敢怒不敢言,只能瞪着着一双眼睛看着对方。
“看来点点也听说了,不知道明天江家的孩子会不会也不见呢?”夜箫说完,眼睛微微眯起,似是无意的舔了舔唇角,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红线。
威胁,又一次赤果果的威胁,墨点点想到那只鸡大概是被生吞活剥,又想到可爱的小中,不禁浑身一颤,扔下被子,蹭的站了起来:“不就是那个吗!”
“是什么呢?我不明白啊。”夜箫继续装着糊涂。
作为一个现代人,墨点点早就荤素不忌,他以为自己真的害羞说出那个词吗?“不就是当了回人形抱枕,帮你暖床吗?”
夜箫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