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九双眸微眯,从衣袖口中抽出一把匕首,笑看着两个丧尸离她距离近在咫尺。
孤痕下意识的脚步向前,却在下一刻,女人突然翻了一个跟斗,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了其中一个丧尸的头颅。
当即致命倒地!
动作一气呵成!
孤痕镇静自若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已然有淡淡的起伏,原来致命点竟然是头……这恐怖所有人都没想到吧。
原来这个女人,真的知道。
这时另一个丧尸又回过头来,欲咬去辛九。
她来到孤痕身边,快速出口:“借你的剑一用。”说完她拿去了孤痕的长剑,动作快准狠的卸去了另一个丧尸的手臂以及牙床。
她把剑丢回孤痕手中,双手拍了拍:“搞定!”
那个丧尸失去了牙床以及手臂,也就咬不到人,眼前晃着的辛九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块案板上的肥肉,就是不能任人宰割。
孤痕看她:“为何不杀死?”
辛九偏头看他,说道:“杀死干嘛?跟着我们才能知道他们的作息。”对于辛九来说,丧尸的品种是不一样的我,唯有留一个在身边观察才能知道是何品种。
孤痕对她刮目相看,这件事情她就像是有经验一般,每句话都不是没有道理。
相对于自己,孤痕此刻觉得当时答应她来是一件正确的事。
最起码她不是累赘,还有可能是揭开这件事情的必不可少的人物。
想着,辛九逗着那只丧尸往前走去。
转而看向孤痕,说道:“你怎么还不走?”还在原地傻站着呢。
孤痕这才回了神跟着她,两人也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事物。
同样是遇到丧尸,花潇潇与君墨是认真对待,不敢马虎,毕竟那东西一咬就算不死也得被传染。
而辛九与孤痕则是跟开玩笑一样的对待这件事情,他们的神情里,似乎并没出现“怕”的神态,镇定自若。
而此刻的花潇潇胃里终于好转了一点,她这才撑起腰肢不满的骂道:“什么玩意儿,长得也太对不起观众了。”
再回想起那丧尸的尊容,她差点又忍不住吐了。
君墨出声道:“你好点没?”看她这能说能骂的样子,应该是要好多了。
“好多了。”花潇潇懒散的说着。
“辛九他们还没回来,你看你是要在马车里还是和我一起去找?”君墨询问她的意见。
花潇潇想起刚才那一幕,使劲的摇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忙说到:“不不不,我跟着你去。”
刚才要不是君墨在的话,她估计早就死了。
“那就走吧。”君墨转身走前面。
花潇潇才转脚,疼痛袭来,疼得她呲牙咧嘴。
“嘶……”似乎比刚才还痛。
君墨闻声转回去看着她,略带担心的问:“怎么了?”
花潇潇蹲着扶着脚脖子坐在地上说道:“脚…崴了。”她把鞋袜脱去,刚摸到便有疼痛感袭来。
君墨蹲下身去查看,修长的手抚上去,温热的触感让他手不自觉的缩了缩。
黑夜,他看不清女人的情绪,只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很痛,而他的脚,也因为触碰到花潇潇的脚踝而带有淡淡的红晕。
“很疼吗?”他声音温柔。
花潇潇回:“废话。”
君墨哑言,面前这个女人他敢笃定是煞风景的,随后他说道:“你忍忍。”
“你要干嘛?”花潇潇顿时升出不好的预感。
“我警告你别乱……啊——”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脚踝上剧烈的疼痛打断,痛得她眼泪立马夺眶而出。
君墨笑着说:“好了。”
花潇潇哭得泣不成声道:“第一次…呜呜,能不能温柔点?”
“骨头错位都很疼的。”君墨细心的解释着。
而后说:“你现在站起来试试能不能走?”他的声音永远那般温柔,令人沉迷。
花潇潇穿好鞋袜,站起来挪脚走了一步,她破涕为笑道:“诶,好像不疼了。”
君墨容颜轻笑,说:“你去马车里休息会吧,我去找他们。”
闻言,花潇潇立即摇头,拒绝道:“不,我要跟你一起去。”那么久了不见辛九那丫的,她也有点担心。
君墨担心的看去她的脚踝:“你脚刚好,还是不宜走动。”
“没事没事,我可以走,不信你看。”花潇潇为了表示自己啥事没有,就在原地转着圈圈。
君墨面露难色,他也不敢保证孤痕与辛九是否出了事,如果带着花潇潇去,一会儿旧伤新伤一起来,他可就担保不了了。
花潇潇见他犹豫,只能妥协的说出实话:“带我去吧,我一个人怕。”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只是黑夜这份眸子里的期待他看不到罢了。
闻言,君墨无奈,也只能带着她去了。
女孩子嘛,怕很正常,他也理解,可刚刚花潇潇二话不说插人头颅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可不觉得这女人怕。
“那我背你吧。”他妥协的弯下身子。
见状,花潇潇只觉心脏漏了半拍,愣了愣,看着昏暗中宽阔的背脊,她摇了摇头,不能被这样的景象所迷惑,于是,她绕开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君墨抬眸看着那倔强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而就在花潇潇一声大叫时,辛九离他们也不远,自然是听见了这叫声,她催促着孤痕走快点,然后她逗着那个丧尸继续往前走。
孤痕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身后紧跟的女人,她似乎把那个丧尸当做宠物一般逗着走,他不觉脑门黑线。
由此可见,当个女人真的是可惜了她。
辛九没听到前方的脚步声,回头去看他,他也在看她,四目相对,她避开眼神说:“快走啊,愣着干啥?”
孤痕无趣的转过头继续走着。
这时,刚好碰上向他们走来的花潇潇两人。
四人走接近,花潇潇这才看清,激动的双手合十拜天感谢,而后问:“辛九,你死哪去了?”
辛九看她担心的模样,温柔的笑了笑道:“没事没事啊。”他们耽搁得确实有些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