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老妇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君墨在她身后注视着她,原本花潇潇一直莫名其妙的不喜欢他,他以为她的脾气颇为古怪。
但今日所见,没想到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他在她身后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老人家,拿着吧。”花潇潇直接塞到她衣服里。
随后吩咐道:“杏儿,带这位老人家去赎他儿子。”
“是,小姐。”杏儿应声。
那肥头男和大汉直接不敢拦,眼睁睁看着她们进去。
君墨见事已解决,刚想转身走人。
花潇潇见状,叫住了他:“诶,等等。”突然出口让她一下子有点尴尬。
君墨看着她,问:“怎么了?”
花潇潇走近他,还是不死心的再问一次:“你真不记得我了吗?”她满眼期待着。
“你是……”君墨大脑努力回忆着这个女人,要不然一会儿估计又得瞪着他了。
闻言,有些失望的眼神垂帘,但她依旧不依不饶,提醒道:“上次,你帮我抓小偷来着,你忘了吗?”
虽然最后是辛九制服了小偷,但那惊鸿一瞥她怎么会忘记。
君墨回忆中想了想,突然闪过上次他和孤痕在一起时,他在楼上观望抓小偷一幕,他当时就是因为花潇潇的眼神觉得厌烦才离开的。
想不到……居然是她?此时,他看她的目光才有了熟悉。
见他目光,花潇潇喜笑颜开的问道:“怎么样?想起来了没?”
君墨看着她,依旧不说话,只不过审视的目光一圈圈的在她身上回荡。
花潇潇见状,以为他还是没能记起自己,新仇旧恨一起算,气上加气,她不高兴道:“你要是能记起来呢,咱俩就是好朋友,你要是记不起来了,那不说了,咱俩就拜拜吧啊。”说完,她脚下的步子也准备离开了。
“想起来了。”君墨淡淡的说,这女人说话让他真的哭笑不得。
“这还差不多。”花潇潇这才作罢,然后既往不咎的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花潇潇。”她自报家门,就当两人重新认识。
君墨看她如此主动,完全没有女儿家初识男子的娇羞,他心下恍然大悟,不愧是辛九的朋友,两人的脾气都颇为不像女子。
他缓缓说道:“君墨。”
“这下能记得我了吧?”这都自报家门了要是还记不得那就再见吧孩子。
君墨点点头。
杏儿这时走来,她说道:“小姐,可以了。”
“嗯。”花潇潇应声。
老妇人和那孩子跑出来跪在她身边,旁边还跟着一个低着头不敢看她的中年人,他们都感激的磕着头。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谢谢姐姐……谢谢。”
花潇潇扶起老妇人和小孩,说道:“不用谢,快回去吧。”
而后她走来看着那个中年男人,毫不客气的教训道:“看看你赌博把你家人折磨成什么样。”毕竟那是自己的钱,也要做得有意义。
“我对不起我的家人。”那中年男人哽咽出声。
“知错吧?”花潇潇问。
“知错。”中年男人点头。
“那就赶快回去吧。”一家团聚就是好事。
“谢谢姑娘,谢谢。”于是中年男人和老妇人异口同声的感谢道。
“不用不用。”这么多人之下夸她,她花潇潇这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都差点绷不住了。
这头一次做出这么有成就感的事,她沉浸在这种喜悦中。
待人走后,君墨说:“如此,我便先走了。”
这种喜悦让花潇潇此刻的心情很是美好,于是她敷衍的挥挥手道:“走吧走吧。”
话未说完,自己就已经先走了,君墨这还来得及踏出的脚步,有些尴尬。
……
摄政王府
太师府的仆人火急火燎的跑来。
“何人?”摄政王府的侍卫两剑相并拦住了他。
“我是太师府的仆人,我来找王妃。”那仆人话语极为仓促,脸色略显苍白。
闻言,那侍卫道:“待我通报一声。”
“好。”仆人静静等待。
沁园
辛九正与秦玉一同赏花,两人的美貌在这万千花丛中显得格外出众。
一个胜似莲花的清洁高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一个胜似牡丹的国色天香,气质出尘,惊鸿一瞥。
这万千花丛中,两人都具有各自的美貌特色,独特靓丽的风景线。
“老夫人,王妃。”侍卫作揖。
两人回过头去,秦玉问:“何事啊?”
“回老夫人,府外自称太师府仆人请见王妃。”侍卫毕恭毕敬的低头。
闻言,辛九柳眉微蹙,说道:“娘,我先去一下。”总觉得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但又不知道何事要发生。
“好。”秦玉笑着答应道。
“走吧。”辛九道。
而孤痕这时也正从外面回来,身后跟着一言不发的君墨,两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重。
辛九过来时刚好与两人碰了个对面。
太师府仆人见辛九,一路狂奔,侍卫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冲进了府里跪在辛九面前:“”王妃,王妃。”
他急切的声音哽咽着。
孤痕见状,立即走进来。
辛九面色凝重的问他:“太师府出了何事?”
“老爷…老爷他……老爷他死了。”仆人欲言又止,话语中夹杂着极度的伤心。
话音刚落,辛九不敢相信的再问一遍:“你说什么?”
“老爷他死了……”仆人哭丧着说道。
辛九只觉恍如晴天霹雳一般,这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她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孤痕站在那仆人身后,也是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
君墨知道辛正扬是辛九的父亲,虽然现在寄居在辛九身体里的灵魂是来自异世的人,但这突然的意外,的确是他也想不到。
辛九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她那双蓝色的美眸中波澜不惊,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
孤痕与君墨看去她的时候,她依旧那般云淡风轻。
她表面的淡薄让两个男人都好奇她的心是什么做得,居然闻此事可以做到纹丝不动,没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