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轩等人到了皇宫外便没有进入,他让陈宇等人在门外等候,他先去禀报武帝再说。
当夜轩跪在大殿上的一颗,夜霆才确定,那棺椁确实应该是夜涛的了。不然他一定会跟着夜轩一同来见他。
“轩儿快起来!涛儿呢?”
夜霆赶忙去扶起夜轩,虽然很不忍心问出口,却还是无法控制那份心情。
“回禀父王,五哥他患了疾病去了……”
夜轩也很纠结,因为看到父王那个样子,便一定是事先知道了什么。他只是有点不相信而已。
这时候的武帝犹如五雷轰顶般整个身子颤抖了一下,就往后倒去。还好夜轩手疾眼快扶住了他。
“父王,父王!您要保重龙体。如今五哥的棺椁还在宫外,儿臣来询问父王如何处理?是要送到皇陵吗?”
夜轩一边扶着武帝,一边唤着他的名字。他觉得还是要让武帝误渐渐夜涛,这样他也好说出自己的心声来。
“对,马上送到皇陵。我们一同前往皇陵,我要再看看涛儿最后一眼。”
武帝点点头同意,然后拉住夜轩的胳膊要一同前往。
夜轩没有阻拦,而是搀扶着武帝出了宫门。武帝坐上皇撵先一步赶往皇陵,夜轩带着夜涛的棺椁也去往皇陵。
“殿下,情况如何?”
幽梦一直很担心这个计划的成败,主要看武帝对夜涛的重视程度。
“成了一半!刚刚父王得知五哥去了,差点晕倒。还说要去见他最后一面。我看有戏。到时候我们悄悄听着他说心里话就可以了。”
夜轩将刚刚进宫的情况告诉了幽梦,并让她放心。
幽梦点头,大家一同跟着队伍到了皇陵。到了皇陵后所有人都等在外面,棺椁就放在了皇陵大殿中间。
皇陵中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武帝摇摇晃晃的走向棺椁,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就躺在那棺椁中。
终于武帝来到了棺椁旁,用力将棺椁盖子打开,当夜涛的尸体出现在他面前的一刻,他确实控制不住自己了。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不过很快又醒了过来,他努力的支撑起身体,扶着棺椁站起来。他用那满是老茧的手抚摸着夜涛的脸颊。
“涛儿,是父王不好。父王当初就不该送你去南晋当什么质子。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定很恨父王。父王又何成不恨自己呢?
当初你母妃将你生下后就去了,临走前她再三叮嘱我要好好照顾。
可现在呢?你竟然走在了我前面。若是你母妃地下有知,一定也会恨透了我的。
涛儿,其实父王有心让你做太子的。当初老七被老大陷害的时候,我是故意送走他,就是不想他再被陷害。
因为我有心让他做太子。但是那件事情发生后,我便想让他远离朝堂了。后来我就有意让你做太子。可是这件事情被老大知道了,他便进言让你去做质子。当时我也想了,让你出去历练历练也好,这样回来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太子了。
但是我也知道老大一定会在暗处算计你,我也派了很多人保护你。后来也不知道被什么人都处理掉了。
再后来派去的人都不知道你在哪里了。直到五年前南晋国以友好相处的借口再留了你五年。我也觉得当时你的年纪还小,回来就算是封了太子也不一定能坐稳。
所以我又让你继续留在那五年。这一次我便决定不论什么办法我都不会让你继续在那了。只是我真的没想到,回来后却是一具尸首。
涛儿,我苦命的儿子,如果老天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去做质子了。
可是这一切都晚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武帝夜霆一个人扶在棺椁旁边忏悔着,泪水也不争气的顺着脸颊落在了夜涛的脸上。
看到了夜涛,武帝就仿佛看到了他的母亲,他长大后和他的母亲特别像了。他不仅仅觉得有愧于夜涛,也有愧于他的母亲。
幽梦和夜轩在隔壁暗室中听得清清楚楚,两个相视点点头,觉得差不多了。
夜涛是能够听到这些话的,只不过他无法回应,无法醒过来而已。
“殿下,这件事情还是我去说吧。毕竟我不是皇室中人,陛下也不会怪我。若是你出面,他再误以为你和五殿下联合欺骗他就不好了。”
两个人从密室走出,幽梦便提议由她去说可以复活夜涛的事情。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
夜轩点点头。他很清楚这种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杀头诛九族的。
幽梦微笑着摇摇头。然后快步走进皇陵大殿。
“参加陛下,民女有事请奏。”
幽梦发现这武帝是用情太深,竟然都没有觉察到她走进来。若她只一个刺客,恐怕明年的今日就是武帝的忌日了。
她便轻咳一声,提醒武帝她有事汇报。
“哦?是你?那个有趣的姑娘。孤现在还记得你讲过的笑话呢!你有何事,快快起来说!”
武帝这才发现是幽梦跪在身后。他一眼就认出了幽梦,但是没有去扶她,只是让她起来回话。
“陛下,民女或许可以救五殿下醒来。只是可能会有后遗症。”
幽梦抬起头看了一眼武帝,看到他脸上那悔恨的泪痕,便不忍心再多等一分,直接说明她的来意。
“此话当真?真的可以救活涛儿?那后遗症是什么?”
听了幽梦的话武帝的双眼中马上放出了尖锐的光芒。仿佛那草原上一只饥饿了很久的猛虎,忽然发现一只猎物一般兴奋。
他在心底就已经同意救活夜涛了,不管后遗症是什么,他都不在乎。毕竟人已经死了,死而复生那就是奇迹。
“当真。民女哪敢欺瞒陛下?民女有一粒药丸,名叫还阳丹。服下后一天之内五殿下便会醒过来。
但是醒来后他可能就不认识陛下您了。他内心中那些烦恼的事情都不会记得。他就像是个新生儿一样。
这样的五殿下您看可以接受吗?”
幽梦没办法只好开始说谎了,毕竟这件事情只能是用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