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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
    “问她啊!问你的好女儿啊!”二夫人觉得自家老爷回来了,有人给自己撑腰了,瞬间气势又足回来了。起来前她还不忘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镶金步摇,看的李程玉没忍住发出一声冷哼。
    既然李程玉被提到了,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今日来府里看看爹爹,未曾想就被狗咬了一口,不过没事的,爹爹不用担心我。”
    二夫人听到李程玉说这样的话,气的七窍生烟,后牙直打颤。但是她同时也是高兴的,因为她没想到李程玉会这样不识好歹的在李善面前还敢指桑骂槐,正好让李善看到了她的真面目,于是二夫人干脆不说话了,闷头就是哭。
    但是二夫人的如意算盘到底是打错了,李善确实在得知李程玉在相府里着急的往屋里走了几步,但他不是来着急主持公道的,而是他正好需要李程玉。李善摆了摆手,指着地上爬起来的丫鬟,“去,先把二夫人扶回房里休息。”
    二夫人不敢相信,狼狈的跪在地上,指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我不走!老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李程玉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儿,“既然二夫人不想走,那正好,和本王妃道个歉吧。”
    从李善方才的态度就不难看出来是有事情要求她了,不然不会上来就想把二夫人轰走。李程玉借着二夫人的坡,下了头自己的驴,今天她就要彻底让相府里的人明白,如今的李程玉骨头是有多硬。
    “你说什么?!” 二夫人气的浑身发抖,转脸哀求李善,“老爷,老爷你看看她啊,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还要我做姨娘的给她道歉!您再不管她,恐怕她这是要反了天啊!”
    李善尴尬的看了看泰然自若坐在椅子上掸灰的李程玉,又看了看明显是占了下风的二夫人,心一横,转过头劝二夫人,“程儿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一定是哪里出了误会,你做姨娘的,就给她道个歉,啊。”
    二夫人明显是没想到李善会这样说,整个人都愣在地上了,沉默了一瞬又更大声的哀嚎,“这是天要亡我啊,如此奇耻大辱,我死了算了啊!”
    好么,这下一哭二闹三上吊全占齐了。
    李程玉像看猴子一样的看着二夫人,有点后悔砸了那杯茶,不然还能一边呷茶一边好好看戏呢。
    这样闹了一通,李善还是没有要松口的事情,二夫人本来想借着自戕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但是李程玉没给她这个机会,她一抬手,让子堂把疯子一样摇摇晃晃走出去的二夫人拦下了。
    李程玉扬扬下巴,“二夫人,您恐怕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本王妃说要您道歉,您没听见?”
    二夫人根本没想到李程玉会这样咄咄逼人,只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自家老爷。
    如今满朝文武心知肚明,晋王继位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故而晋王妃就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就算是李善也见到她晋王妃也是不敢不给几分薄面的。二夫人这个深闺妇人,李善平时也不会和她说起这些朝堂上的利害,她到底还是败在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但是事到如今,李善不得不硬着头皮,在二夫人耳旁低语了几句,李程玉懒得管他们中间那些见不得人的猫腻,又懒懒的坐回在高座上,看着二夫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最后二夫人的脸变的像猪肝色,声若蚊蝇般哼哼唧唧,“是我的不对。”
    李程玉充耳不闻的扣了扣耳朵,对河开道,“我有些渴了,你去给我沏杯茶来吧。”
    “是!”河开神清气爽,声音故意放的洪亮,和二夫人的声若蚊蝇有如天壤之别。
    李程玉又把头转回来,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听见,继续耐心的等着二夫人道歉。
    二夫人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最终为了老爷还是不得不败下阵来,“是我不懂得规矩,让糊涂蒙了心才会一时冲撞了王妃娘娘,还望王妃娘娘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一回吧!”
    李程玉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会儿,摆了摆手,让二夫人退下了。
    本来李程玉为了不让李善觉得是自己仗势欺人,想让二夫人在李善面前把她做的事情自己说出来的,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了。首先二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样恶毒的事情李善恐怕再清楚不过,其次就是她根本不在乎李善是怎么看她的。
    毕竟,从她知道李善是害她生不如死的那场大火的始作俑者开始,她就没打算让她这个爹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而没想到真就这么巧,李善自己就把这个机会双手捧在李程玉的眼前了。
    二夫人一退下,李善忙不迭把李程玉请进了自己的书房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河开就在这个时候敲门,递上来一盏热茶。
    李善帮李程玉接过来,一看那个茶叶,不满的摇了摇头,吩咐府里的下人去拿一杯新的上来。
    新茶盏送进书房里的那一刻,顿时茶香四溢,清爽宜人。和方才她在正堂里砸的那杯,有如云泥之别。
    “程儿,父亲知道从小你就最聪慧伶俐,如今父亲有一件事还得来问问你的意思。”李善连假寒暄都没来得及,开口就开门见山,李程玉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父亲请讲。”
    李善“唉”的叹了口气,从身后拿下来了一个大盒子,把上面华丽耀眼的云龙绸缎掀开,一个精致的透雕花卉纹八方盒呈现在二人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扑鼻的药香。
    “这是什么?”李程玉疑惑的问道。
    “为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李善面露愁容,看上去比李程玉还要疑惑,只能一五一十的和李程玉说起了事情的原委,“这大学士不是宋基得了重病吗,今天为了这事,皇上一下朝就把我叫去御书房,说这是赏赐给宋基的药,我与他同朝为官,让我带过去给宋基,这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药,为什么他不自己赏赐,或者交给钱公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