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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何时对他的执念,如此深切
    “需要我,做什么?”灵碧是何许人也,也是相当聪明的,他不需要太多的思考,也知道司雪此行的目的。
    既然司雪来告诉了他这些,那么就是需要用到他。
    司雪道:“她要成为真正的神,那便必须要入混沌极。混沌极,妖皇陛下可知?”
    灵碧点头,“据说那便是上古无极九天神界。不过混沌极墟那只是个传说,真的存在?”
    “这个问题,我想妖皇陛下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如果你还记得幽冥鬼市那日,你救那丫头时,听到的冥姬与虎王的谈话。”
    的确那日灵碧去找樱沁,是听到了魔宗宗主凤栖梧与鬼王之间的交谈。之间就说到了混沌极,包括,虎王想要独占妖界,就需要通过那把碧鸳剑进入混沌极得到某种力量。
    他信!
    只是那地方早就消失了,再次出现有点令人难以置信。
    “而如今,要开启混沌极的大门,必有神之体的樱沁姑娘先开启三界命脉,得到三界命脉传承,那丫头就会成为一把能够开启混沌极的钥匙。现她的身体已经和仙界与凡界的命脉相连,就还差你妖界一脉。”
    刚好不巧,妖界的命脉就掌握在每一届的妖皇手中。
    “如果只是这样,她需要得到与妖界命脉命息相连的话,你们大可以像获得凡界或仙界那样就行了,如果要将她嫁给我?”
    灵碧这么问,虽然他希望的,也是要娶她。但看这个司雪,完全不反对他要娶她之事,那就是有意将樱沁嫁给他。
    “妖皇陛下有所不知,妖界命脉要取得命脉之息最为特殊。它不像仙凡两界是实质存在在一个地方,它在你体内,而又需要姑娘的血气相融。只有通过与你相交合,才能得到命息相连。”司雪解释。
    需要两人相交,本来这对灵碧他一定要娶她来说,倒是个好事情。可现在他听司雪说后,却完全高兴不起来。甚至觉得这样的做法有些卑鄙。
    虽然他想留下她,但他绝不是那种不经她允许就私自将她占有的人。
    别说是性子如她樱沁了,就连灵碧自己也不苟同。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他问。
    司雪:“目前没有了,或者,也可以等看看,日子久了难免生情,到时候你情我愿就不会那么纠结了。”
    司雪说出这样的话来,灵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这般说话毫不害臊,到底也是一把剑,所以不懂人类之间的感情吗?
    其实不然,司雪他什么都懂,他是一个感情颇为丰富的剑灵,之所以在灵碧面前说出这些话,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再者,是那个人的吩咐,他违背不了,那是可以决定他以及决定他主人生死的人。
    “娶她,我是为了留下她。但要我就这般要了她,本皇没那么无耻。”灵碧背着手,转身去过背对着司雪,“你今日来说的我都知道了,也就是她必须成为神之后,身份才会恢复成你真正的主人,你也不能为了要见你主人心切就这般无理。”
    “你先离去吧,命脉之事,我会自想办法。”
    灵碧此言,那么司雪也不再多说,这个妖皇素来聪明。司雪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届的妖皇灵碧,可以说,是他见过的,只是在那个人之下的不可多得的人材。
    “那早民就先告退了。”司雪今晚,要说的话也都说完了。
    全部按照那个人的吩咐。
    在司雪走之前,灵碧又说了一句,“这些事,她还不知道的吧,那么你也别告诉她。”
    司雪点头,“那是当然。”按照那个人的计划,她,也就是他的主人,必须要在成神那一刻,才能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真相。
    ——
    天已经大亮,樱沁从床上醒来的石头,脑袋还有些晕沉。
    哦,这感觉太难受了,比直接一刀子将她刺晕还难受。
    她揉着自己的脑袋,绿拂悠悠身影便来到了她的面前,递过一张沾水后拧干的帕子,“来,擦擦吧,会清醒些。”
    樱沁侧头过来,看着是绿拂,她知道她昨晚喝了酒,脑子里感觉像是缺少了啥一样,有好多事都记不清了,断片了。
    “又是绿拂姑娘你照顾了我一晚吗?”
    绿拂浅浅一笑,“嗯。”
    樱沁也勉强笑了一下,想起,昨晚与她一起喝酒的人正是司雪,不知怎么的就和司雪一起喝了这么多酒。
    哎呦,她记不起了。
    一变接过帕子,一边道:“是司雪吩咐你留在这里的吧。”
    绿拂依旧浅笑,“没错,但就算没有公子的吩咐,姑娘你依旧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来照顾姑娘也会义不容辞。”
    这绿拂真的太温柔了,说话也很中听。
    不过樱沁也想到了之前在将军府时,绿拂的一些手段。到底是只,狐狸精,她的话不全可信。
    没抱多大的情绪,只是擦完脸后,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
    昨晚她是不是和司雪一同喝酒喝上了房顶,然后……她摘下了司雪的那张面具,看到了面具下的脸。
    那张脸,是她之前认识的人,司千睢。
    对,司千睢!
    她猛然抬头看着绿拂,“绿拂姑娘可知,你家公子的真实姓名?”
    绿拂稍微抬眉,“我家公子叫司雪,一直以来我家公子都是这个名字,姑娘何出此问?”
    “那,你可知你家公子是什么时候来到妖界的,是妖界之人吗?”樱沁没有回答绿拂的问题,又继续问。
    绿拂道:“据说幽悦楼在妖界开楼百年,百年前,我家公子就一直在妖界了,幽悦楼,虽是风花之地,但一直都是公子亲自打理的。”
    也就是,司雪的确是妖界之人?
    那么司千睢明明又是仙界之人,还是御月门的大弟子呢,难道只是两个长得相像人而已。
    樱沁回想了一下,这个司雪和那为司千睢性格上,确实迥然不同。
    司千睢沉重老练,做事一板一眼,面容严肃,而这个司雪,呃……做事太不严肃了,连自己一块心爱之人的手帕都能随便送给别人。
    算了,他到底是不是司千睢,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眼下,解决灵碧那边的是才是重点啊。
    一想到灵碧要收她做皇妃,一想到自己必须要回到五年后的极地,她脑子又犯愁了。
    这个灵碧怎么能给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又想喝酒了。
    “对了,”就在这犯愁之时,绿拂突然又开口问了,“昨晚听姑娘你醉酒后,一直嘴里唤着两个名字,又或许,不是什么名字。我看姑娘挺为此苦恼,但姑娘可否给绿拂说说。”
    “什么名字?”樱沁瞪圆了眼,她在梦中不小心又念了谁?
    绿拂:“就是一个红坠,一个齐鷔。”
    “什么?”这话一出来,樱沁差点没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然而很快,在绿拂稍微有些震惊的表情,樱沁发现自己失态了,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而后转脸看着绿拂,笑问:“你是说,我昨晚上在念这两个名字吗?”
    “是的。”绿拂脸上又带着笑容,“本来我可能不该在意这些的,但实在是姑娘你念了整整一宿,直到醒之前不久在停歇下来。姑娘是否苦恼,刚好公子又嘱咐我要照顾好姑娘。”
    樱沁有些弱气的指了指自己,“一……一整宿?”她念那两个名字念了一整宿?她咋不知道,啥时候对红坠的执念有这么深了,对了还有那个齐鷔,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虚幻出来她都不认识的人物。
    不过转念一想,好吧,也许!
    虽然她与红坠暧昧没明确那层关系,两人也是若即若离,但是一想到可能是要嫁给别的男人了,那心里就有点对不住红坠。可是齐鷔,幻像当中那是一个长得很像红坠的人,他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哎呀好烦,怎么脑子里有那么多理不清的事情。
    突然很想见到红坠,然后,让她帮她拿点主意。可是,人回不到五年后,她又如何见到他,还有那那具在极地深渊的元魂肉身,她在妖界待了有好久了?怕是一个多月了吧!两年时间,不知不觉就去了一个多月了。
    得赶紧了,所以,她决定好了。
    笑嘻嘻的转脸看着绿拂,“其实呢,这个红坠和齐鷔啊,他们是我的师叔,昨晚做梦梦见我干了坏事惹他们生气了,就一直在求他们原谅呢。”
    樱沁这样给绿拂解释。
    绿拂听后,还认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对。”樱沁继续笑,“好了,昨晚真是又麻烦绿拂姑娘你的照顾了,我有事儿要先出去一趟,你就去忙你的吧。”
    “姑娘不先吃点早点吗?”樱沁说着话,正要出门,绿拂又道。
    樱沁摆手,“昨晚酒喝太多,不用了,我现在身子很好了,绿拂姑娘你也不用在这里照顾我了,去找你家公子吧。”
    说完就跑了。
    绿拂有些无奈摇头,也真是当她傻吗?谁会直接呼自己师叔名字的,那怕不是她的新上人吧。
    只是,她心里有两个人?
    倒还看不出来啊。
    ——
    冥河西山,深林中。
    这里有一个小亭子。
    满地的枯枝腐叶铺在地面,小亭子周围寂静得只听得到一片鸟鸣兽动,外面天已大亮,里面静幽深深。
    这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此时的司雪已经脱下了他脸上那张面具,对着另外一个粗布男人的背影,低着头。
    “你吩咐的事,我已经做了。”司雪,也可以说,现在是司千睢,他说到。
    粗布男人未转过身来,只是微微抬了下头,手指一弹,一丝白光冲天而起,“不该你听的,就不要听。”
    他声音很浅,白光瞬间撒向那片天空,纯白的浮云悠悠,似乎又没什变化。
    只不过那在界外,站在镜子面前的雪沵,此时镜面一片雪花。
    那是红坠的声音,那是化身成红坠的阿才的声音。
    “真是小气!”雪沵对着镜面嗤了一声,倒是没有想到,红坠他不是只让樱沁去妖界与妖皇一起吗,这如何冒出另外一个人来了,那个人,像是好久以前就待着那里受命之人。
    这个灵尊究竟是在搞什么什么?
    “算了,不给看就不给看,只要你不会忘记解了我的封印就行。”
    雪沵释然,转身离开了去。
    回到此时妖界小亭子。
    粗布男人转过身来,由一副平凡的模样渐渐变化,一张绝世容颜,就连堪比白雪玉月般清秀的司雪,在他面前也黯然失了色。
    司雪抬头看了一眼,又匆匆垂下,“灵尊。”
    他很恭敬,在妖皇面前他都不曾这般恭敬,而在此时的灵尊红坠面前,与其说是恭敬,还不如说,是有些畏惧。
    “嗯。”红坠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守候在妖界这么久,也只为这一天而已!”
    话里没有带着什么情绪,不喜不怒,淡如白云。
    可正是这样的红坠才叫人有些害怕,喜怒不形于色的就叫你处于绝地,你说能不怕吗?
    司雪不喜欢眼前这个人,是从他跟着他主人灵雪开始,每每见到这张脸与他的主人在一起,他都非常不悦。
    但现在主人的觉醒也全靠他,他不得不听命与他,“只要是为了主人,做什么我也甘愿。”
    “我让你在这世间,换了一次又一次的身份,你怨我吗?”红坠言语淡淡,目光忘向林子深处。
    司雪没有抬头,应道:“为了主人,我一切心甘情愿。”
    这时,红坠忽然笑了,眸光从远处收了回来,“你啊!”他低下身子,将司雪扶起来,两个人站在一起,一般高,他语气温然,“便一口一个为了你主人,要不是我,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司雪闻言,眸子一凛,看着红坠。
    是啊,要不是他,他又如何能活到现在?
    好久好久了,那是他与他主人在一起的最后一段记忆。
    漫天飞舞雪花,狂风乱舞,他与主人为捉拿魔帝齐鷔,在灵山之颠。
    他被主人束缚不得现身,只觉自己被深深插入雪地里,寒冷刺骨。
    他听到了主人与魔帝齐鷔之间的谈话。
    “为什么?”他的主人问,带着愤怒,带着极致不舍的凄婉与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