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怎么这么红?”
邬星文狐疑看着视频对面的宿沿, 再联想到对方总是游离的视线,他冷笑一声,“宿沿,你该不会背着我, 正在你家里偷人吧?”
宿沿:“……”
靠。
邬星文到底怎么回事啊???
怎么每次都这么准???
宿沿整个人都不好了。
人每每在危急时刻, 会灵感爆发。宿沿一错眼, 看到一旁的空调, 忙解释说:“我刚从外面回来, 房间里长时间没住人,有点阴冷, 所以开了暖气,现在天气热了,我的脸是蒸的,才会看着这么红……我现在去把空调关了。”
邬星文眉头蹙的更紧了。
他盯着视频中的宿沿, 缓慢说:“不, 不对, 不是这个理由。你不对劲。”
宿沿:“?”
不是!?
还有哪里不对劲啊!?
宿沿感觉自己刚刚的解释非常合理,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确实会容易脸红,怎么到了邬星文这里,又成了不对劲?
邬星文的直觉也有点太准了吧??
而且——
祝啄偏偏还在这个时候, 对他做这种事, 真的很趁人之危!
宿沿能忍到现在, 全靠定力。
但他已经没法坚持更久了。
宿沿咬了下牙, 假装去关空调, 飞快将手机扔到一边。
他瞪着祝啄, 用口型说:别搞了, 受不了。
祝啄却不听。
宿沿在这方面的经验本就不多,何况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平静地承受另外一个人如此对待。宿沿呼吸都变得不平稳,伸手去推祝啄的脑袋,却又不敢使劲儿,一方面怕祝啄咬到自己,一方面还怕邬星文听见点什么奇怪的动静。
一时间,宿沿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祝啄一抬头,就看见宿沿着急地要哭了的表情。
然而更多的,还有另外一道风景。
——宿沿身体轻微颤抖,偏偏这时候还不敢出声。他只能徒劳无用一般,抬起一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唇。
指尖微微泛着白,修长的手指并拢,头微微仰着,偶尔会轻轻摇一下,金色的发丝在暖灯的照耀下,像是在跳舞。
耳机里传来邬星文的叫喊。
像是一道道催命符。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邬星文的语气愈发不对,像是要发现什么。
祝啄垂眸。他直接做主,伸手将视频挂断了。
挂断的一瞬间,周遭终于安静下来。宿沿浑身都放松了些,瘫在沙发上。他哼了声,拽着祝啄的头发,小声说:“你欺负人。”
不过语气中并未有任何埋怨。
——这事儿说到底,还真怪不了祝啄。是宿沿自己想试探一下祝啄的底线,才会接通邬星文的视频,又去观察祝啄的反应,没想到翻车了……
何况祝啄现在的行为……
宿沿耳廓更红,他浑身气温都高,全身心沉浸其中,最后呜一声,抓着祝啄头发的手微微用力,眼睛微微睁开一点,湿润地看着面前的祝啄。
祝啄:“还试探吗?”
宿沿哑声回:“……不试探了。”
“嗯。”祝啄起身,前往浴室,“我去洗澡。”
宿沿呼吸逐渐平稳。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一阵,重新将手机拿起来,一眼就看到邬星文发来的好几条消息。
宝贝四号:「还真他妈背着我偷人了?」
「???」
「回复!」
「真有你的啊宿沿。这事儿你他妈都干得出来!」
宿沿“卧槽”一声,飞速给邬星文打字:「没有!真的没有!」
邬星文显然正看着手机。
宿沿一回复,他便质问:「那你解释一下,刚刚到底是什么情况,以及后来挂断我的视频,到你回复的这段时间,你都干什么去了?」
「关个空调而已,不用这么久吧?」
「还是说,你想再用其他的理由搪塞我?」
宿沿抿了下唇。
看来躲不过去了,只好……
宿沿:「其实是晏沽行到我家了。」
发完这行话,宿沿又找出好几个可怜小猫猫的表情包,一股脑都发过去,「刚刚吓死我了呜呜呜,差点就被他发现你了。」
邬星文那头许久都没消息。
宿沿心中忐忑。
这个理由,邬星文会不会信?
就在宿沿想着,要不要再给邬星文打个视频,哄一哄对方的时候,邬星文终于回复了:「你们都干什么了?」
宿沿:“……”
看来是信了。
宿沿轻微松了口气,看向浴室的方向,心想这个能说吗?
不过这类事情,本来就是真真假假才最容易让人信服。
宿沿小心斟酌着,将给邬星文视频的时候,祝啄给他那什么的事情,套上晏沽行的名字,两句话发过去了。
宿沿:「当时太突然了,我也没想到他会那么做,又怕你生气,就没敢说实话……不过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我在说谎的啊?」
宝贝四号过了会才回复:「要真没什么事儿,你第一时间肯定会反驳我说你偷人的话,但是你没有,只说空调打高了,这谁信?」
靠。
邬星文说得对啊!正常人肯定不能接受被恋人冤枉,一定会先解释自己没有偷人,而不是为什么脸红……
失策了!
宿沿有些懊恼。
都怪他在感情方面不注重细节,没抓到邬星文话里的重点。
下次一定行!
酒店里。
邬星文修长的手指将消息翻回去,再次看了遍宿沿给自己发的消息。
他冷笑一声。
如果是晏沽行在……这样确实说得通了。
说得通为什么宿沿在和他视频,视线却总是游离在镜头之外,以及后来突然带着点惊慌失措的脸红,以及一瞬间乱了的呼吸。
呵。
晏沽行还真会玩,竟然这么做……
而他的这个行为,一定是故意的——他是在向邬星文宣战。就好似之前邬星文和宿沿吃饭,故意将地址发给晏沽行一样。
邬星文很快想通。
他下意识翻出晏沽行的微信号,原本想告诉晏沽行这样的方式行不通,他是不会轻易放弃宿沿的,但想了想,又觉得这段话发出去,指不定会激的晏沽行对宿沿做什么——他们在一个房间里,说到底,最终吃亏的还是邬星文。
他黑着脸,只能就此作罢。
等之后见面,再找晏沽行的麻烦!
另一头。
宿沿见邬星文聊天的内容逐渐正常,知道邬星文应该没那么气了。
正好祝啄从浴室里走出,宿沿匆忙低头,给邬星文发消息:「晏沽行来了,以防万一,我先不跟你聊了。」
将手机放下后,宿沿有些心虚地想,人总归是变的,现在的他,真是将“渣男”这两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罪过罪过。
祝啄已经将身上的妆容卸去。
现在的祝啄,和之前那个穿着蕾丝睡裙的他完全不同,根本看不出是同一个人,尤其是走动的时候,不经意牵动身上的伤疤,浑身上下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让人垂涎。
宿沿起身:“伤口没事吧?”
祝啄抬起手臂看了眼:“没。”
宿沿:“那我也去洗澡。”
他经过祝啄身边时,被祝啄一把拉住,愣了下:“怎么了?”
祝啄弯了下腰,在宿沿的唇上吻了下,这才松手:“行了,去吧。”
宿沿:“……好。”
宿沿摸着自己的唇进入浴室,突然想到什么,扒着门框冲着祝啄喊:“你刚刚刷牙了没你就亲我?”
祝啄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宿沿洗澡的时候嘟嘟囔囔,认真刷了牙,出来后吹好头发,往被子里一窝,他翻了个身,靠近祝啄,闭着眼睛,舒服地喟叹一声。
之后,宿沿的眼睛就没睁开过。
祝啄:“困了?”
宿沿:“嗯。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那睡吧。”祝啄揽着宿沿的腰。
宿沿确实困了,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宿沿被闹钟吵醒时,房间中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伸手一摸,旁边的床铺都是冷的,显然,祝啄走了有段时间。
打了个呵欠,宿沿起身洗漱,摸出手机看消息。
宝贝二号:「有点忙,先走了。」
宿沿:「注意安全,别忘了打狂犬疫苗。你说过要给我拍照的。」
界面退出去,宿沿点开邬星文的消息。
宝贝四号:「昨天晚上你们俩没背着我做什么吧?」
呃。
这话说的……
宿沿总感觉邬星文的这话看起来怪怪的,他回:「没有,做了的都跟你说了。」
宝贝四号:「真的?」
宿沿:「真的真的。」
宝贝四号:「嗯。好好工作。」
宿沿吃完早餐,看了眼时间,给林悦发消息。得知对方还在学校,宿沿就只做了两人份的午餐,拎着食盒往公司的方向走。
刚到人事那边报道完,回到工位上,宿沿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对面的两个同事在吐槽:“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晏经理心情特别不好。我刚刚照例去述职,刚说没两句话就被他轰出来了,让我重新写报告。我看他就是在迁怒我,我也太难了。”
“怎么回事啊?谁惹着他了?”
“不知道啊,昨天都还好好的,今天莫名其妙。”
晏沽行心情不好?
宿沿开机完毕。
看着电脑桌面,宿沿心想,晏沽行前段时间一直没找他打游戏,昨天却突然问要不要吃鸡,确实显得有些反常。
是出什么事儿了?
想到这里,宿沿干脆起身,朝晏沽行的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晏沽行办公室的门,宿沿进入其中。
办公室只有晏沽行一个人,听见动静,他抬了下头,看是宿沿来了,头又重新低下去,一副不想搭理宿沿的模样。
看起来确实心情不好。
宿沿眨眨眼,主动走到晏沽行身旁:“晏经理。”
晏沽行声音冷漠:“有事?”
宿沿后退一点,伸手环住晏沽行的脖颈,他弯腰凑近晏沽行的耳朵,用气音问:“哥哥,谁惹你生气了?”
晏沽行拿着钢笔的手一顿,重重“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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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沽行:你说呢?
……
基友废物,昨天不但没有带我日6,差点她自己都写不了6,呵。
不过今天一定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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