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这个证明的过程还是十分绵长的。
云清衡正生着病,不好迫他,同时,还有更大的一个难点挡在颜以方前头:云清衡对这事还有些抵触。
依稀记得云清衡前阵子一脸“视死如归”,最后却又半途而废的样子,颜以方意识到,原本的云清衡可能并不怎么喜欢同性的接触。
他不能这么贸贸然的去做这人不喜欢的事,至少,要先让这人喜欢上。
经过几天的调养,云清衡的风寒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但身体还是虚。
颜以方觉得他胆子倒是挺大,颜以方都不敢碰他的时候,他倒是时不时的对颜以方挨挨蹭蹭。
颜以方忽然抓住了他作乱的手,盯着他:“别胡闹。”
但那人还是嘻嘻哈哈的,甚至拖着病体就凑过来吻他,实在让人难以招架。
颜以方暗暗算了算日子,这人的烧已经退了四天了,应当是好得差不离了。
忽而,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颜以方抬头,看到云清衡正紧闭着双眼直哆嗦,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果然,还是生理性的抗拒吗?
颜以方轻叹了一口气,接着,他眼睛一转。
云清衡倒吸一口凉气:“你干嘛——”
“嘘——”颜以方手中的动作不停,“闭眼。”
……
吃掉了。
云清衡面露嫌恶:“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还有更恶.心的事,你敢做吗?”
云清衡似乎被吓住了,面露难色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颜以方浅笑着替他盖好被子:“所以,没准备好前,就别胡来,嗯?”
云清衡倒是蛮老实的点了点头,可是次日,却又开始不听话了。
颜以方一开始以为云清衡是单纯的想要戏弄他,后来,又突然意识到,搞不好,这人已经开始期待起些什么事来了。
那之后的几天,云清衡每次都几乎要翻白眼。
过后,颜以方忽的在云清衡耳边吹了一口气,调笑道:“现在还会觉得奇怪吗?”
云清衡涨红着脸摇摇头:“是你的话,好像就不奇怪了……”
一连几天下来,这人似乎是渐渐尝到了滋味,有些上瘾了,甚至还主动求起颜以方了。
这回,颜以方倒是闹上脾气了:“你的病已经好了,这种事就不用我帮忙了吧?”
头一回遭到拒绝,这人有些懵:“可是,你,你的话,就不一样啊。”
“哦?哪儿不一样了?”
他低头,支支吾吾的:“反正,就是不一样。”
颜以方在他唇边啄了一下:“你想清楚哪里不一样了再来找我。”
看来,这几天的伺候,是卓有成效了。
甚至,成效比他想象的还大一些。
那天夜里,只见云清衡躺在床上,颜以方意识到他没穿衣服。
现在的云清衡不仅不再抗拒了,甚至,还学会举一反三了,他说:“以方,我们……是不是该到这一步了?”
说着,云清衡便慢慢掀开了被子。
颜以方的喉头梗了梗,长腿一跨便走到了云清衡的床前。
他朝着云清衡伸出手去——替他盖上了被子。
“记吃不记打,风寒才好了几天?好好盖着!”
被棉被当头蒙住的云清衡很是懵,片刻后,才结结巴巴的:“你,你难道不想要吗?”
颜以方气定神闲的坐到床边,替他将被子掖好:“等你病好。”
云清衡忙不迭的从被子里窜出来,愤懑道:“可我已经好了啊!”
“想要?”
“嗯!”
“确定?”
“确定!”
“当真?”
“当真!”
颜以方俯身,在他的额头附上一吻:“等你病好,你先好好歇着吧。”
门外,颜以方单手撑住墙。
确实很难忍。
云清衡的身体也是真的恢复了,也确实是可以了。
坦白说,颜以方确实也很期待那事,但是现在嘛,看着云清衡被他渐渐磨出滋味,使劲求他的样子,他是真的觉得很有意思。
以后可能都没这个机会了,现在的他可得铆足了劲的戏弄。
.
快到冬天了,这深山老林里头可是很冷的,但干完活,出了一身的汗,不洗澡着实难受,颜以方仗着自己体质好,索性跳到泉水里洗了个澡。
洗完澡,身体好像已经适应了泉水的凉意,因为连日来的劳累,他忍不住在泉水里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的,他感觉到脸颊好痒。
他挣扎着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撞进了他的视野。
那人现在正捧着他的脸,吻他。
“别胡闹,你身体才刚好,这儿凉——嘶——”
云清衡的整个脑袋都被泉水淹没。
颜以方将云清衡自水底捞到岸上,他紧咬牙根,在云清衡的耳边问道:“确定吗?”
……
十分混乱。
云清衡双眼发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事这么累人啊?”
“这才哪到哪?”
“不行了,以后不弄了。”
不过,说是一回事,实际颜以方真不碰他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
头几天也许还过得很舒服,但后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人初尝滋味,本就是极端好奇的时候,刚刚才开了荤现在就断了粮,哪儿受得了?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云清衡便开始往颜以方身上蹭了,现在的颜以方仗着“冬天柴房冷”这个借口已经直接住到了云清衡床上。
颜以方悄咪咪的笑着,觉得好事在望了。
果然,次日,这人在颜以方身上蹭的次数也变多了,甚至喉咙里也开始发出一些暧昧不明的哼哼声了。
颜以方尽量克制,保证不打草惊蛇。
又一日,这人开始有了一些小动作。
却是跟颜以方无关的。
好家伙,几天的工夫,竟然已经学会自己玩了。
颜以方忽的打断了他,在他耳边吹着气:“你其实也想我对不对?这里,离不开我,对不对?”
“谁离不开你了?!”是恼羞成怒的叫骂声。
颜以方咬住他的肩膀,声音粗重:“我离不开你,好不好?”
“不行!”记起先前的事,云清衡还是有些后怕,他挣扎着,“不行,不行!”
因为害怕吵醒在隔壁床的小环,也只能压着嗓子呵斥。
颜以方讨了没趣,只得停下了动作。
等了足足六天,还是没能成功,这让颜以方很是苦恼,半夜都睡得不甚踏实,甚至,还做起了春.梦。
颜以方猛地睁开眼。
不,这不是春.梦。
“你不准动。”云清衡按住他,表情还是有些害怕,“我,我自己来。”
颜以方躺回床上,脸上咧开笑:“好。”
浓时,云清衡止不住的想要叫唤,偏生小环跟他们睡同一个屋,他又不敢大叫,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隔壁床的小环似乎有被吵醒的架势,哼哼着翻了个身。
两人相拥而眠,再不敢有其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