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碟的心有些慌乱,眼珠子无规律的乱转,双手也不自居的交叉画圈圈,这是她紧张的小动作,视线触及到眼前不知合适站在她面前的容霖祈,又飞快的离开。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太突然了。”江碟的神色配合的恰到好处,适时的慌乱,适时的难以描述。
容霖祈只觉得有什么不对,江碟在他身边呆了五年,就算看不清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也绝对不会相信她这幅人畜无害的模样。
“是吗?我记得你之前是不是还让江杉来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江碟一想到当时的所作所为,也有些后悔。当初是被容心诚一吓唬所以才把这个问题丢到容霖祈的身上,因为她料定他绝对不会答应的。
但眼下……
江碟想到一个答案,眼睛一亮,“容霖祈,我们可以结婚,但是要在和h。sand的合作案结束后。”
容霖祈冷笑一声,“你为什么要听你的?”
江碟就知道这男人刚刚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眼下这模样才是原本的他。“既然是我的婚礼,我提意见都不行?”
江碟自从离开容烨便像是恢复了本性,没说两句便能怼你,容霖祈也算是习惯了,便也放过她。
“行,你有什么意见,趁着现在尽快提,不然过时不候。”容霖祈给秘书打了电话,让他好生的照顾未来的总裁夫人。
这完全漠视的态度惹恼了江碟,等容霖祈消失在楼梯,才气得直跺脚,生着闷气回屋。
外界风起云涌,夏馨瞳却雷打不动的呆在实验室。
短短的几天内,夏馨瞳用了不下百种方法,切割分离,无数次的失败,无数次的尝试,但只要一想到容烨的命现在掌握在她的手中便怎么也松懈不下来。
期间,沐风倒是来过几次,但都被夏馨瞳给“赶”出去了。
说起夏馨瞳,沐风是真心佩服,此次的实验正是因为他自己也尝试过,才会明白其中的困难,但夏馨瞳却从来没想过,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逃脱和放弃。
赫墨和萧辰倒是配合的好,一搭一唱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只要一回来几个人便窝在小房间,谁也进不去,谁也出不来。
这一番看下来,好像还真就他一个最悠闲。军医院倒是来过几次的电话,但都被他给挡了回去,对他来说,现在容烨的生命安全排在第一位。
沐风整日都盯着容烨的生命值,抽血化验成了每天的必然和习惯。
这日,沐风一如往常的进行检查,却在抽血过程中引发心跳脉搏急速下降,沐风迅速的采取应急措施,但若是夏馨瞳那边再没有动静的话,那容烨这边也实在是危险。
但又不好派人去催促。
容姿和霸枭听到消息也立刻赶回来,整个病房都充斥着消毒水和各种药剂的味道,有些难闻,但却无一人有任何的异样,对他们来说,现在容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滴答滴答。”显示器上心脉还在不断的往下降。
“现在是怎么回事。”饶是容姿也看出了其中的问题,但是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霸枭伸手拍了拍容姿的肩膀,示意让她平静下来,现在这情况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事,他们还是要想办法结局。
“沐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沐风看着容姿和霸枭,也没想瞒着他们,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说明,容姿越听脸色越不对,不仅仅事容烨自作主张出去的是,而是……
“你真的相信她可以研究出来吗?”容姿并不是不相信夏馨瞳,而是事关重大,她不能冒一丝的险。
沐风自然知道容姿担心的是什么,“要是连她也做不到的话,那或许再也没人能做到了。”
容姿当时并不理解沐风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见到几乎废寝忘食的夏馨瞳时才相信,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如何,通常女人是最直接了解的。
夏馨瞳很爱容烨,这一点她根本就不怀疑。
而眼前的夏馨瞳一身狼狈,身上的白大褂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头发也是随意的一扎,活像大街上的怨妇。
夏馨瞳也意识到沐风的存在,还以为他照旧如往常过来劝她。
“沐风,你不用过来了,我想继续研究。”
“瞳瞳,我来是想说,三哥的情况不是很好,如果……”沐风隐晦的提及,这样的夏馨瞳大致猜测到了什么却不敢相信,视线牢牢的锁住沐风和容姿的身上,或许是事关容烨,他们的情绪根本克制不住。
夏馨瞳的心咯噔一声,似乎掉落在地上,碎成一地。
“我不相信,我去看看他。”夏馨瞳说着,单手撑住自己的额头,才勉强撑住身子,这段时间精力过分使用,导致身体有些支撑不住。
“瞳瞳,你没事吧。”沐风看到身边的人影晃动了下,下意识的伸手想扶住她,却只是虚扶了一把,收回空中的手,心里似乎也有些空落落的。
“我没事,我还是不去了。”夏馨瞳刚走了两步又退回来,笑着和他们说着,“我还是在这里吧,毕竟时间不多了。”
的确,她现在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连沐风都是这幅的样子,还不如在这边再多研究些实验出的机会。
沐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容姿拉走,精致的脸庞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他跟着离开。
三人给夏馨瞳留出空间让她自有发挥,恐怕在这里的人,她是最伤心的人之一,但这是基于夏馨瞳没有失忆的情况下,但现在还真说不清楚。
但毕竟是人家的事,人家的决定,这次霸枭是支持容姿的,虽然她有时候做事随心所以,但却还是有自己的分寸。
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里,夏馨瞳的眼角滑落一颗透明的泪水,顺着脸颊垂在下颌处,摇摇欲坠。
夏馨瞳现在是要和时间赛跑,没有时间给她悲风秋月。她用手背擦了擦泪水,投身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