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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1章 惨叫的胜利者
    “转头看门?那里有什么吗?”
    心头才刚刚摆脱无边痛苦的红衣也无力去想别的,只是下意识地将头转向小小洞口。那里勉强是一个让人爬进爬出的小门,而且还有自己刚刚被压扁变形的右臂。
    看到这东西就让她重新清醒了一些,但不等过往回忆或心中悲痛涌上就没法继续,因为紧接着又传来了下一个意念:“跟随感觉……使用……”
    “用什么?”
    红衣对这莫名其妙的念头感到不解,就在脱口相问时却获得了怪异的体验。那就是左手和目光配合着一起瞄准大石,并且还在心中响起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念头:
    “动!”
    念其,石飞。
    封门的大石突然就如同被打飞的高尔夫球,几乎是毫无预兆地就从小小洞口弹开。而那几个看守正挡在它飞弹的路径上,根本毫无准备的他们就登时被砸成了三团肉泥。
    以他们身体也不是铜头铁骨,只是在抓住机会就能突袭干掉的素质而已。当此打击下自然是不可能有所幸免,不用看都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事发之时都来不及传出任何的叫喊,哪怕是骨骼的碎裂声也被石头相撞的声音所遮掩。而石头和洞壁相撞的声音在事后还不停回荡,并且借由空气和石头两个介质在快速传播。
    而这一声响正配合王涛的话音落下,就仿佛大地在为他的发言做配合,仿佛这真就是一个言出法随的大巫师。不仅被唬得静静聆听他言语的蛮子们被吓得抖了一抖,就是心有疑虑的老祭司也随之颤抖了一下。
    倒是王涛并没有做出这样不堪的表现,最多只是喘气的速度略快了一丝。这对在场所有人而言便是神异之人的明证,哪怕先前有所怀疑的也去了几分,并且想听他再多说一些什么。
    他会如此镇定倒不是因为胆子大,也不是因为事先会知道有这样的异动。而是刚从生死之际兜了一圈回来还没有缓过气,整个人的身体到现在都是瘫软无力的,自然就无暇做出明显的反应。
    但他真是心头多跳了几下的,而且喘气的速度也的确是快了一点。怪就只怪其他人的观察能力有限,并且还掉入了一个刚刚构建的心理陷阱中。
    王涛现在的状态比较复杂,那就是身体虽然陷入无力的疲乏中,但在心灵上依旧会为了求生而拼命挣扎。
    他并不知道这轰然的响声是什么,至少不是四娘那家伙能制造出来的动静。哪怕她装备着外骨骼装甲也有着上限,还做不到这种如同炮弹轰墙的劲爆动静。
    而且一众蛮子们受惊吓的样子也可作为参考,这就让王涛能制作一些有限判断。那就是刚刚的沉闷响声并非日常所见,不然生活在这里的家伙们早就该见怪不怪了。
    借异状增添说服力也算是一种运气,但问题是既不知其还会不会发生,又不知其具体代表着什么。那么就绝对不能将话说死,不然若是出现啪啪打脸的情况可就不是疼痛而已了,到时候就连自己的小命也会当场丢掉。
    于是待会儿所说的事情就得就得模棱两可一些,最好是当出现反转时也能顺口圆回来才行。顺着这样的方向就大概有了底气,王涛便再次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开启了忽悠模式。
    身处险境的人在以口舌求生,试图对其救援的人们却被惊得说不出话。
    红衣继续趴在地上保持双手向前的姿势,但整个人都几乎对刚刚发生的事情难以理解。甚至嘴巴也因事态突变而合不起来,最多在尝到一些泥沙的咸涩味时才微微吐唾。
    躺倒在地上的四娘也是心中一片混乱,从解决麻烦的狂喜到烦忧事态的变化都搅合在了一起。而且多少还有一些对自己现在姿态的庆幸,得亏刚才因为无力没能爬起来,不然也该被那大石头砸成肉泥了吧?
    倒是几个格鲁古人都目的明确,他们原本就是要试图逃脱的,哪怕弄不清状况也得根据惯性行事。于是这些人在对视一眼后就摸向洞口,也没谁组织谁先谁后就渐次从那大开之处鱼贯而出。
    要知道以前在星舰上时就没少经历过训练,而从狭小舱室中的撤离也当然是必修科目。没想到这技巧竟然还会有发挥作用的一天,所以他们在安全离洞后都有些感慨。
    趴在地上的红衣也在身边人的带动下反应过来,她也拖着断掉的右臂艰难爬出洞口。看其面目也多少带着一些茫然,显然并不能确信是自己刚刚击飞了大石。
    但阵阵发痛的右臂却一直在提醒自己的存在,那暂时被遮蔽的糟糕感觉又反扑回来了。于是刚刚能站立起身的红衣很快就疼得跌倒在地,并且还向此间最有可能帮助自己的人求助到:
    “四娘,帮帮我……疼啊,好疼啊!帮帮我,好疼啊!”
    “哦,好!我这就……”
    无力耷拉着的变形胳膊太过明显了,不用多说也能让人明白是哪里不妥。四娘答应着就赶紧摸向怀中,可是很快就感到心中一沉——重要的金鸟已经被蛮子给搜走了。
    若说谁能在箭可能短的时间内修复肢体,一个是具有高超科技装备的格鲁古人,另一个就是掌握其他体系装备的四娘。但他们无一例外都要依靠技术装备,否则就没法发挥出丁点的作用。
    四娘没法回应红衣的请求,她在这时才深感自己的力量有限:所谓神术都得依赖其他天地中得来的金鸟,一旦离了那宝贝东西就无能为力了,甚至还不如只会跳傩和熬苦水的巫师。
    她只能深感抱歉地对红衣摇摇头,后者显然也从那动作中猜出了什么。
    扎心的疼痛和不舍的失望都让红衣感到全身无力,只能瘫软地跪坐在地上痛苦嚎叫:“啊——!疼啊!疼——啊——”
    恐怕也就是肺腔和嗓门才能发挥十足的作用,而这也在不停地消耗转换速率有限的自身储能。不多时就累得她布满一脑门的油汗,同时还脸色煞白地几欲要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