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身体感到不适的红衣被气得够呛,她没想到热心助人却会遭到这么一番抢白。早知道就不理会这个大脾气的家伙了,生生让她将一身皮都抠烂了才好。
而在她气到不成的时候就想要获得王涛的帮助,在一旁的男人应该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吧?结果那家伙居然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开口赞同道:
“别理她,生病后都不会有好脾气。但她讲的基本不算错,等回去了再跟你说道说道。”
“说道?说道什么啊!你到底是站哪头的!?”
红衣的心头既不满又委屈,但也没有就地发作起来,而是将郁闷憋在了心中。本来是想要得到帮助,却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不帮自己说话。也就是受了伤导致身上不爽利,不然一定要起来同他说道说道。
反正这个怪家伙都已经不再抓挠了,正生着气的红衣干脆就放开了双手不再理会。她在先前的空中紧急转向中可是也受了些伤的,能爬起来助人已经是耗费了相当力气。
换谁也不愿在好心助人下受到这样的态度,还不如重新躺下继续休息。王涛在这次到是知道过来服侍自己心爱之人,双手一用力就能助其软软地躺回原来休息的地方了。
倒是米图卡对红衣的退让视为正常,仿佛若是不这么干才是奇怪的事情。这也都是以往在途经落后星球时常会受到当地人的优待,久而久之也算是养成了一肚子傲气。
对于落后文明的成员或许可以保持起码的礼貌,这是他们自诩为高等人的矜持。但未必会当做平等的人放在眼中,这才是他们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偏见。
傲慢可以维持傲慢者内部的团结,但这么一来也就少了继续交流的理由,她只能向已经醒来的战友们做询问。不过所能问道的消息其实也很少,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被送到这处囚禁点后才渐次苏醒的。
几乎所有人都未必能知道多少消息,他们能得知的内容并不比后醒来的米图卡更多。尤其在被转移到这里后也没有经历太多变化,所以就是想要交流也缺乏可谈之物。
被俘已经算是让人感到糟糕的经历,再加上折腾了这么一通才让米图卡释放了有限的力量。她在身体麻痒下也无意再去做些什么,最多只能是通过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来减轻不适感。
首先就是这处洞室中有更多的加工痕迹,不似所谓河青城土著那样的简单利用。若是再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并非是因为石头发绿,而是因为来自洞壁上的光源整体偏绿。就连自己身上和这土著女人都被染上同样的色彩,仿佛是掉落进了颜料缸一般。
如此植被的资料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记忆中,所以就更加确定自己等人并没有被救回黑门。毕竟那里并没有这种可供照明的植物,不然早就会布满在整个暗河中了。
有了这样的认知就更为丧气,她还不抱希望地喃喃自语道:“这到底在哪?”
其实这问题该是一开始就问的,但她的注意力一开始就在别的地方,然后又去为了自认为重要的事情纠结。直到转了一圈才想起来发问,可是却冷场了一阵子无人回答。
这其实也是在场人等都想知道的事情,他们在失去自身装备后并没法进行定位。红姨也不想搭理这个神神叨叨怪家伙,只能由闻声后还需要想一想的王涛做答:
“应该是地底下吧,距离你们被俘的地方有段距离。再问就只能说是人家的监狱中,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给这处房间编号。”
说是房间还勉强了一些,但多少还算有些人工的样子。少量的家具便是用石头石板垒起来的床铺,大概是为了防潮而做的设置。另外就是一些散发着臭气的污秽之物,虽然可以想象出它们的来历,但米图卡禁止自己发挥那样的想象。
为避免出现生理反应就只好向上看去,还能看到洞壁上被留下了许多东西。它们大部分都是朴素可怜的简笔画,然后就是一些方向不一的深刻沟通,大概纯粹是为了发泄而留下的。
类似文字的东西倒是一个都没有,至少没有成组的明确图形。或者是他们还没有发展的那一阶段,又或是他们的文字构型非常奇特,很难被外人轻易看出来。
而这些所有的刻画都在向着一处收缩,只要随时看去就能注意到洞室属于肚大瓶颈小的特征。在洞口那里则是被半封死的石块堆,想要出去的话就只能一个一个进出,看样子是处对囚犯非常不友好的设置。
王涛似是觉得米图卡还算可交流,他在安置好红衣后便转头说道:“你的身体素质还差了一些,算是最后一个醒来的。就是这身上的痒痒也别去挠,不然你看看你那些同胞身上的伤吧。劝了不听就只有绑起来,不然在这地方可找不到干净布来包扎。”
米图卡闻言就点点头表示理解了,她在刚才就已注意到那些人的伤势。
起初还以为是受到黑袍人的刻意虐待,却没想到居然是他们自己抠挠出来的。不过若无那些异界之人出手也就不会发痒,将原因回归于袭击者的身上倒也不算有错。
她就只觉得这样能鼓励到:“后方不会放着我们不管的,一定会再次派出力量来找我们。大家要好好休养,保存力气,等必要的时刻到了就要有所行动。”
在场的其他俘虏们也都听到了,但在想起中招的过程也想不明白原因,自己这些人的机甲怎么就被瘫痪了呢?能克制技术的就只有技术吧?可同那些原始土著一笔怎么就那么违和呢?莫不是又遇到了谁家的文明的小花园?
倒是红衣和王涛则是默默坐在一旁,并且心中复杂地祝愿这个说法成真。不然他们还真想不出该怎样离开这里,河青城的人们真能比那些机甲还要厉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