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梨在位八年。
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天下兴。
可最近,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自己的妻主哈尔赤了。
难道她气还没消?
凤梨想起了两个月前,前朝那群大臣们,想要往他后宫里塞人的事儿,好巧不巧的被哈尔赤给撞上了。
当天晚上,她就把自己给折腾了一个够呛,可第二天就请令去了边陲小镇,说是想要考核一下他们政绩。
这一走就是两个月。
凤梨有一些难受。
或许有人觉得他知道男子坐上了皇位,拥有了滔天权势,他应该很快乐,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很快乐。
除却刚开始的那两年,他深陷权势带来的无所不能的漩涡中,他再也没有迷失过自己。
相反,在这个位置上坐的越久,他的心越乱。
哈尔赤和他相处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少。
有时候他一年到头都不能和她完完整整的相处一个月的时间。
可哈尔赤每一次外出都是干正事,她真心实意的在改变凤国百姓的生活。
现在,多少文人墨客都在称赞他是一位仁君。
实际上,有多少功绩是哈尔赤顶着他的名头去做的。
高处不胜寒。
他体会过当帝皇的快乐,可时间久了,他却也觉得无趣,觉得压抑的很。
宫里的日子,远没有他在哈尔番和哈尔赤在一起的时光快乐。
他大权在握,那些蠢蠢欲动的朝臣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塞过来,想要他替他们的女儿生下孩子。
他都拒绝了……
时间久了,他对着铜镜梳妆的时候,他瞧见了一根白发。
他开始慌了。
他已经二十八了,已经不是那些貌美年轻的小郎君。
听说,各地官员每次迎接摄政王的时候,都会给她准备歌舞,还有……
凤梨拒绝了那么多朝臣让他纳妃的建议,但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发过脾气。
他安排在哈尔赤身边的内侍一个月前传话说,哈尔赤在边陲救了一对父女,甚至还让他们住进了她落脚的驿站。
呵!
内侍描述了那一对父女的样貌,传书还握在凤梨袖中。
盈盈一握细柳腰,眉目轻蹙惹人怜。
呵……
更别提,芳华十八。
十八,十八岁,好啊。
凤梨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火气。
年岁渐大,他开始害怕,害怕哈尔赤身边出现的各种男人。
虽然哈尔赤很自觉的远离那些男人,可他明白,总会有例外。
这不,例外就来了……
——
“陛下,摄政王派人来信,说是三日就会抵达京都,还说给陛下您带了一些新奇的好玩意儿。”
一位老太监捧着一封信件说道。
“那一对父女还跟着她吗?”
凤梨悠悠的问道。
老太监吓了一条,在凤梨深邃的目光下,回答着:“小德子说,摄政王一路上都将他们带着,不曾扔下。”
碰——
凤梨的大袖一挥,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心中的火气也难以压抑下去。
“收拾一下。”
凤梨闭着眼,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升腾而起的杀意。
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不能动手,不然哈尔赤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