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脑中模模糊糊有点印象。
    “血月一号一直在追杀你。尽管苏夜改变了时空，但他都能穿越时间裂缝找到你。”血月说，“包括我也能够找到你。”
    “那么请问你们找我干嘛？”江鹤问，“现在我的身份是守夜人，身上没有月魇之茧。封了几只魇灵，此外学生一枚。你们是要杀我吗？”
    “我不杀你。”血月说。
    “是啊，你不用杀我，你把我往这无边无际够我走半辈子的沙漠里一丢，我迟早都会饿死。”江鹤埋怨，他望着天空，期待着苏夜能够从天而降。
    “我在等血月一号来杀你。”血月二号说。
    江鹤直挺挺地坐起：“你是说你把我掳到沙漠里就是为了跟血月一号单挑？”
    “可以这么说。”血月点点头。
    江鹤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搞了半天，我的存在只是诱饵？”
    “嗯，你很聪明。”血月满意地说。
    江鹤一动不动盯着血月：“我想，如果我是苏夜的话，一定会掐着你的脖子把你暴揍一顿。”
    “可惜你不是苏夜。”血月慢条斯理地说。
    江鹤抓了抓头发：“真烦，你单挑就找血月一号单挑为什么扯上我呢？我还是个学生，每天画画，写文章，还要去打工，并且要兼职捉魇灵。我很忙的，我不想掺和你们的事情。”
    “但是你已经掺和进来了。”血月毫不留情的说，“你没有退路。”
    “你站哪一队？”他问。
    “什么哪一队？”血月愣了一下。
    “苏夜还是月神？”江鹤说，“你支持谁？”
    “支持你。”血月说。
    这回轮到江鹤怔住：“支持我？”
    “是的，支持你，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和苏夜，月神都不一样，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有很多话题。”血月看着他，原本寒冰似的眸子弥漫温柔的光。
    江鹤心里一跳，心想：“这货不会看上我了吧。这算是表白吗？那我得证明一下我的取向，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回头挨苏夜骂。”
    “我喜欢的是苏夜！”江鹤清了清喉咙，“我觉得苏夜是个很有趣的姑娘。”
    “所以当苏夜死掉的时候，你伤心绝望，不惜一切地想要复活她。甚至穿越时空去寻找她。”血月说。
    “她也曾这样寻找我。”江鹤转移了话题，抓起一把黄沙，“你有把握战胜血月一号吗？”
    血月二号摇了摇头：“没有把握，我感觉他比我强，因为他升级过。”
    “升级？打怪升级吗？”江鹤问。
    “不是，在月亮上有一处禁地，那是能够增强灵力的地方。血月一号曾去过那里。”血月二号说。
    “那他如果打败了你，会不会来杀我？”江鹤又问。
    “我不知道，虽然我们是同一个人，但是我们的经历和想法都不同，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害你。”血月二号回答。
    “既然你们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要互相残杀呢？”江鹤问。
    “一个时空里只能有一个血月。”血月二号说，“所以我们没得选，在最后一个时空咯，我们必须要杀掉多出来的自己。”
    “太残酷了。”江鹤说，“有一点我很奇怪，我知道苏夜制造了三个时空，第一个时空里的我死了，第二个时空里的我找到苏夜后进入了第三个时空，但为什么我没有遇见另一个我？”
    “因为这个时空里的你被血月一号杀掉了。”血月二号说，“他比我们所有人都先到达这个时空，只要先杀掉你，月魇之茧就不会寄居在你身上。”
    “但是事情出现了变数，苏夜提前拿到了月魇之茧，一切都不同了。”
    江鹤哦了一声：“那么第二个时空里，血月一号为什么没有出现？”
    “他出现了。”血月二号说，“在他出现在你们面前之前，我先困住了他。只是我一直没告诉你们而已。”
    “你不是说他升过级和很强大的吗？”江鹤问，“你是怎么困住他的？”
    “是织梦人帮我的。”血月二号说，“不然以我的本事是无法与他匹敌的。”
    “我们逃走吧。”江鹤说，“逃到苏夜那里去。你已经说了你不是血月一号的对手，我不想看到你被他杀掉。苏夜她会帮你的。”
    这时候，远处的沙丘上出现了一个点儿，那点正迅速的靠近，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江鹤的面前。
    江鹤跳了起来：“是血月一号，他来了。”
    血月二号把斗篷交给江鹤：“帮我拿着。”
    然后他大步朝血月一号走去。
    “我还有一个问题！”江鹤叫住了他，“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封魇札？”
    “没有，我没见过。”血月二号拔出了剑。
    无数剑刃从黄沙中钻出，团团绕住了血月一号。
    血月一号晃晃开口：“看来，你已经在这里准备了很久。”
    “为了能够赢你，我当然要准备的久一点。”血月二号的长剑闪耀万丈光芒。
    “可惜，你不会赢！”血月一号拔出了剑。
    黄沙飞扬，剑气纵横。
    江鹤只看到两道人影不停地分分合合，一会出现在他左边一会儿出现在他右边。
    等他们的身影定格的时候，江鹤已经转的眼冒金星了。
    血月二号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但他右手的利剑插进了血月一号的胸膛，他左手的手枪已抵在了血月一号的额头上。
    血月一号的白衣仍旧雪白，但他手里的长剑已经断了，斗篷也碎成了两半。
    “你作弊。”血月一号说。
    “不作弊怎么能赢你。”血月二号说，“还有什么遗言吗？”
    “没有了。”血月一号闭上了双眼。
    血月二号扣动了扳机。
    血月一号眉心中弹，弹孔渐渐扩大，他在阳光下变成尘埃随风而散，与沙漠融为了一体。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血月二号身上的血渐渐消失，白衣又恢复了洁白如雪。
    “你杀死了血月一号。”江鹤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的枪是哪儿来的？”
    “从博物馆偷的，子弹是我自己做的。”血月二号说，“血月一号和二号都消失了，现在我是唯一的血月。称呼我的时候，你不要再加号码，血月杀手只有一个，并非批量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