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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你在嫌弃我吗
    “还好吧,就是没力气。”祁言问,“我昨天晚上喝酒了吗?脑中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很正常,老师应该很少喝酒吧。好多人喝醉了都会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江鹤说,“卫生间在你左手边,老师洗漱一下吃饭吧。”
    祁言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旧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喝酒的事情。
    他虽然喜欢喝酒,但一般都是小酌,从未有过大醉的时候。昨晚喝酒是在哪儿喝的酒,跟谁一起喝的,为什么喝……脑袋里完全没有印象。
    仿佛磁盘被电脑格式化了一般,空空如也。
    吃早餐的时候,祁言问:“昨晚我都拉着你说了些什么?”
    “老师学富五车,跟我谈起了社会学,还有哲学,以及对古典诗歌的见解。”江鹤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织着谎言,“即使是喝醉了,老师仍是侃侃而谈。比课堂上讲的还要精彩,学生受益匪浅。”
    祁言的脸微微一红:“让你见笑了。”
    “祁老师,你放心。”江鹤说,“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这时候苏夜飞了过来:“江鹤,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骗人了?连你老师都骗。”
    江鹤心里咯噔一跳。
    “别紧张,你的老师是看不见我的!”苏夜像摸猫一样,伸出手摸了摸祁言的头发。
    江鹤瞪大了眼睛,这个苏夜,居然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老师。
    “头发又黑又直,手感不错啊!”苏夜得意地说。
    “过来!”江鹤向她作口型。
    “不,我再摸几把。”苏夜的手贴在祁言头发上。
    祁言抬头,望着江鹤:“怎么了?”
    “没,没什么。”江鹤说。
    吃过早餐,江鹤给三花猫添了些猫粮,随同祁言一起往地铁站走去。
    “昨天晚上给你添麻烦了。”尽管祁言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觉得有必要向江鹤道谢。
    “没什么,反正我家就我一个人,不麻烦的。”江鹤说。
    “你爸爸呢?”祁言问。
    “他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江鹤说。
    “那你一个人生活,很寂寞吧。”祁言说,“我听说你父母离异……”
    “没事的,我养了一只猫,两条鱼,还有几盆花花草草,每天放学一回家就画画、弹琴、练字,日子过得很充实。不会寂寞的,而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江鹤虽然嘴巴上这样说着,但眼睛里仍闪过一丝惆怅。
    幸好有苏夜在,不然他真不知道继续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疯。
    两人刚进学校,夏雨就冲过来,逮着祁言问:“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我去找你,你根本不在宿舍。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你去哪里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祁言摸了摸口袋:“我没带手机。昨天晚上我去江鹤家了。”
    “去江鹤家做什么?”夏雨疑惑地看着江鹤。
    祁言也看着江鹤,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江鹤只好继续编织一个谎言:“我昨天晚上不舒服,家里又没人。我打电话给祁老师,祁老师照顾了我一个晚上……”
    “哦。”身为校医的夏雨关切地问,“那你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倒是祁老师可能累着了。”江鹤说。
    “我的确有点累。”祁言这句倒是说得真心话。
    “老师,你们聊吧,我先上课去了。”江鹤说。
    祁言点了点头。
    书法课上,江鹤手执毛笔,在宣纸上专心致志地临摹王羲之的《兰亭序》。
    教授书法的杨老师正襟危坐,一边捋着花白胡子一边写着狂草,写得不亦乐乎。
    苏夜无聊透顶从江鹤的肩头跳下来,帮他研墨。
    江鹤看到她殷勤研墨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
    研完了墨,苏夜往笔架上一坐,愁眉苦脸地看着江鹤。
    “怎么了?”江鹤小声问她。
    “好无聊哦。”苏夜长吁短叹,“无聊得我都快得抑郁症了。”
    江鹤把一本书放在桌上:“无聊可以读书。抽屉里有手机,你也可以玩手机游戏。”
    “读书无聊,玩游戏也无聊。”苏夜托着下巴,晃着两条细腿,一双眼睛望向窗外:“我想出去玩。”
    “不行!”江鹤斩钉截铁地说,“外面危险,你只能在我身边。”
    “我为什么要在你身边?你是我的什么人啊?”苏夜说。
    “我是你的监护人。”江鹤说,“你得听我的。”
    苏夜瞪了他一眼,展翅飞起:“我偏不!”
    “苏夜!”江鹤声音大了一点,全班同学都好奇地望向他。
    苏夜已经飞出了窗子。
    “江鹤同学,有什么事情吗?”杨老师问。
    江鹤说:“老师,我想去洗手间。”
    “去吧。”杨老师点了点头。
    江鹤奔到翰林阁外,四处寻找着苏夜。
    玉兰花已经凋零,蝴蝶在红色的月季花上翩翩起舞。
    “咕咕咕咕。”
    一只肥胖的鸽子从草丛中走了出来,黑豆似的眼睛看着江鹤。
    “江鹤。”骑在鸽背上的苏夜冲他挥了挥手。
    “苏夜!”江鹤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夜,“你怎么骑在了鸽子身上?”
    “这有什么奇怪的。”苏夜说,“怎么样?我的新座驾很酷吧。”
    她从鸽子背上跳下来,鸽子展开翅膀,扑棱棱飞入蓝天之中。
    翅膀拍打形成的气流把她掀了个四脚朝天。
    “真是……太不礼貌了!”她生气地瞪着飞远的鸽子,“下次让我逮到它我一定拔光它的毛。”
    “不礼貌的是你才对。你也太调皮了,怎么能把可爱的鸽子当座骑呢?”江鹤蹲下,向她伸出了手。
    她抓着他的食指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你在嫌弃我吗?”
    “我哪有嫌弃你。”江鹤莫名其妙。
    “你就是在嫌弃我。哼,我现在变得这么小,都不能给你做饭,帮你养猫了。你心里一定觉得我很没用。”苏夜说。
    “我并没有觉得你没用。”江鹤说,感到自己比窦娥还冤。
    “你就是看不起我!”苏夜说。
    “我哪有看不起你!”江鹤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