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乖乖地和他保持五厘米距离：“打女人是渣男的行为。”
    “你是女人吗？你是女流氓。”江鹤抱起抱枕遮住自己的脸。
    苏夜掀起他的抱枕，凑过来笑眯眯的问：“要不要哀家侍寝？”
    “别闹。”江鹤叹了口气，“我正烦着呢！”
    “烦什么，讲给我听听。”苏夜眨巴着眼。
    江鹤瞥了她一眼，干脆坐了起来，表情认真：“苏夜，你有没有很郁闷很烦的时候？”
    “你跟着我很久了，有见到我很郁闷很烦的时候吗？”苏夜坐在了他旁边。
    江鹤叹了口气：“你好像没有心一样，我记得我快死的时候，你连一滴眼泪都没流。”
    苏夜皱了皱眉头：“我有心的，你又不是没见过。眼泪嘛，你要是想看我哭我可以挤两滴出来。”
    “行了，你别费那个劲了。”江鹤说，“我现在最烦的事情是怎么打败白螭，救爸爸他们出来。”
    苏夜说：“好好睡一觉，也许一觉醒来就有打败白螭的办法。”
    “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江鹤问。
    “我会为你鞠躬尽瘁。”苏夜脸上挂着微笑。
    “我睡不着，你一拳把我打晕吧！”江鹤疲惫地说。
    苏夜撇撇嘴抱着拳头问：“这样好吗？你不怕疼吗？”
    “没关系，我又不是被你打了一次两次了。”江鹤笑着说。
    “哼，你说的什么话，经常打你的人是奚草那个女暴君。我是你的守夜人，我向来是很温柔很善良的。”苏夜不满地翘起了嘴唇。
    “你到底让不让我睡觉？”江鹤发火。
    “别急嘛。”苏夜抬起手，掌心贴在他的额头上。
    柔和的白光下，江鹤渐渐睡去。
    “睡吧睡吧，做个好梦。”苏夜靠在了他的肩头，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天亮了，苏夜放下手机，打开了窗帘。金色的阳光洒满了屋子。
    她看了一眼江鹤，嘴角微微上扬。江鹤睡着的样子永远像个孩子。
    她走进厨房，围上了围裙，开始做早餐。
    过了一会儿，早早起床的杨蓉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早餐，向苏夜投以惊讶和赞赏的目光：“你做的？”
    “是的。阿姨，叫江鹤和江鸽来吃饭吧。”苏夜把粥放在了桌上。
    杨蓉上楼去叫江鸽。苏夜忙完了，来到江鹤身边，晃他的肩膀：“江鹤，起床了！”
    “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江鹤嘟囔着翻了个身。
    “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苏夜逮着他的肩膀用甜死人的声音喊着，“你弟弟都起床了，你还不起床，真是不如你弟。”
    江鹤猛然坐起，看了看苏夜，又看了看周围，这才明白自己并不是在璃城那个家里。那个家已经不存在了。
    苏夜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璃城的方向。她知道白螭很快就会来到这座城市。
    只是，她不知道白螭会把这座城市变成什么模样。
    是否会和璃城一样呢？
    “苏夜姐姐，你怎么不来吃早餐啊？”江鸽嚼着面包问。
    江鹤替她回答：“夜姐姐不吃饭的。”
    “不吃饭她不会饿吗？”江鸽问。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会饿的。”苏夜转过头，笑眯眯地说。
    整个大地忽然一震，像落下闷雷。
    房间里瓷器哗啦啦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出什么事了？”杨蓉扶着桌角，大惊失色，“是地震吗？”
    “哥哥我怕。”江鸽捏住了江鹤的衣角。
    “别怕，有我在呢！”苏夜祭出了星芒剑。
    航空警报凄厉地响了起来，天色迅速变黑，片刻之间如同黑夜。
    “离开这里。”苏夜说，“他们来了。”
    江鹤也感觉到了魇灵的气息。
    他们刚跑到楼下，就被附在江远身上的烛狼拦住了去路。
    “爸爸！”江鸽开心地向他扑去。
    苏夜拉住他：“他不是你爸爸。”
    “江鹤，你是跳不掉的，你们所有人都逃不掉！”烛狼双目殷红。
    江鹤掌中凝聚冰蓝色的电光：“烛狼从我爸爸身上下来！”
    烛狼如闪电般攻向江鹤。
    轰隆隆。
    黑暗中有血色闪电划过。
    江远的眉心出现一道血痕，接着他倒在了地上。
    “爸爸！”江鹤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烛狼从江远身上挣脱下来，它漆黑的身体摇摇晃晃，额头上冒出一阵阵黑烟。
    血月像一柄散发着寒光的利剑，冷冷注视着烛狼。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伤得了我？”烛狼恶狠狠地瞪着他。
    “因为我升级了。”血月的脸庞笼罩在斗篷的阴影里。
    剑光又是一闪，烛狼分为两半，化为黑色的烟雾消失了。
    “爸爸！爸爸！”江鹤和江鸽大声呼喊着江远。
    江远摸了摸江鹤的脸庞，虚弱地说：“照顾好你弟弟啊。”
    “会的。”眼泪涌上了江鹤的眼眶。
    江远的身体变成白色粉末，随风而散。
    “爸爸！”江鸽哇哇大哭，“哥哥，爸爸不见了！”
    “江远！”杨蓉几乎哭晕在地。
    冰蓝色的电光击向血月，江鹤愤怒地大吼，“血月，你杀了我爸爸。”
    苏夜也祭出了星芒剑：“血月，你违反了法典，你杀死了人类。”
    “他的灵魂已被魇灵污染，我杀掉他是应该的。”血月丝毫没有懊悔之意。一眨眼的功夫，他已来到了江鹤面前。
    试图阻挡他的苏夜被他击倒在地。
    而江鹤则被他洞穿了胸膛。
    江鹤感到一阵痛楚，有什么东西正从他身上剥离。
    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白发红衣，那是月魇。
    月魇笑容邪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血月：“你觉得你能杀死我吗？”
    “我杀不死你，但我可以杀死他。”血月的长剑一下子钉入江鹤的胸口。
    “江鹤！”苏夜冲到他的面前。
    剑刃上腾起白色的火焰，江鹤恢复原本的模样，绝望看着她。他的身体像瓷片一样破碎了。
    月魇继续保持着微笑：“你杀死他又有何用？我依然存在着，没有他精神力量的束缚，我反而更加自由！”
    “血月！”苏夜双目迸发出仇恨的光芒，“你杀死了他，我要跟你拼命！”
    说完，星芒剑笔直刺向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