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魇灵的音乐和舞蹈怎么样？”她问江鹤。
    “挺好。”江鹤由衷的赞叹，“比人类的更加自由和奔放。”
    “你大概不知道吧。”白螭说，“在远古的时候，人类与魇是相通的，他们害怕魇，敬畏魇。魇给了他们许多灵感和自由，但他们却不愿被魇所掌控。”
    江鹤说：“魇灵是人类的欲望凝聚而成的怪物。”
    “你可以这样讲，但我们并不是怪物。当你们的梦无法实现的时候，我们会来释放你们的灵魂。”白螭微笑着问，“不来请我跳支舞吗？”
    “我心情不太好，你知道的，我想见我的爸爸。”江鹤说。
    白螭微微一笑：“不要急，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帮你实现。
    她优雅地站了起来，轻轻步入舞池，如一只白天鹅旋转，舞蹈，她舞姿轻盈，媚眼如丝，江鹤不好意思看，渐渐低下头去。
    虬羊和曜雀走了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白螭大人。”
    白螭收了舞步，不高兴地说：“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
    “属下罪该万死！”虬羊和曜雀惊慌地单膝跪地。
    “你们为什么还付在祁老师和夏老师身上？”江鹤愤怒的质问。
    祁言和曜雀一齐看向白螭。
    白螭没有搭理江鹤：“你们两个起来吧，让你们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呵呵，我把苏夜捉来了。”虬羊提起了鸟笼一看笼中变成猫头鹰的苏夜，他一下子傻了眼。
    只见苏夜两脚朝天躺在笼底，身上原本丰满的羽毛稀稀拉拉的，她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哀嚎：“头疼、腰疼、屁股疼，除了没人疼，浑身都疼。你们太可恶了，要抓便抓，要杀便杀，干嘛扯掉我漂亮的羽毛，嫉妒我长得漂亮是不是？”
    江鹤一把抓过鸟笼，看着半秃的猫头鹰心疼不已，怒视虬羊：“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没……没做什么呀！”虬羊扶了扶眼镜，“不是我干的，肯定是她自己啄的！曜雀可以为我作证，天地良心，我没欺负这只鸟。”
    江鹤指尖闪动着电光，他正要击向虬羊，被白螭一把攥住了手腕：“你可看清楚了，这位是你的老师，你击在虬羊身上，你的老师祁言必死！”
    江鹤悻悻地抽回了手，魇灵附在人类身上，他根本没有办法可以驱除它们。
    但是苏夜一定有办法。
    他狠狠瞪了虬羊一眼，拎着鸟笼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仍旧是原来的房间，富有有现代感的房间里接着厚厚的冰霜。客厅里的摆设和以前一样，只不过位于一楼的卧室搬下来了，在落地窗的位置放了一张床。
    睡在床上的三花猫一骨碌爬起来，弯着尾巴冲他喵喵叫。
    江鹤把变成猫头鹰的苏夜从鸟笼里拿出来，坐在床上，两手捧着她，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不好，我快死掉了！”苏夜说，一双电灯泡似的眼睛瞪着他，：“你好狠心啊，毁了整座城市不说，还任凭白螭把我踹下大楼。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江鹤不说话，安静的看着她。
    “你说话呀，自我开脱呀，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和他们站一队去了？”苏夜仰起头问。
    江鹤想了想问：“你想让我怎么办？跟你站在一起吗？血月要杀我，白螭用我的家人要挟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倒是想问你，你站在哪一个阵营？”
    “我当然站你这边！”苏夜说，“但我希望你不要做错事。”
    “我已经做错了。”江鹤皱起眉头，“血月和魇灵都把我当成了月魇。我除了成为月魇无路可选。”
    “你可以成为你自己啊！”苏夜说，“你虽然唤醒了月魇，但他无法左右你的思想。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
    “哪有那么容易。”江鹤说，“不管是血月还是月魇，他们都比我强大，我只有变得比他们更强大，才不会任他们左右。而在那之前，我必须先借助月魇的力量，你不是我，所以不会懂。”
    他把苏夜关进了鸟笼。
    苏夜急得跳脚：“我不要进笼子，你把我放出来。我给你洗衣给你做饭给你收拾房间帮你喂猫帮你追女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要自由！”
    “自由不是别人施舍来的，你自己争取吧！”江鹤说。
    “可恶！”苏夜一怒之下，两脚朝天躺在笼子里。表示江鹤若不给她自由，他要以这样的姿势躺下去。
    ……
    天空里的太阳看上去有点假，虽然是红彤彤的像柿子一样的太阳，但照在身上没有一点儿的温度。
    雪蝠站在河边，他正在用灵力将河水冻结成冰晶。附在人类身上的魇灵成群结队地把冰晶运到城堡周围，用以建造更高更辉煌的宫殿。
    不远处的雪地里，人类女孩苏苏正和附在奚冰身上的魅犬玩着打雪仗的游戏。
    她把雪球一个个扔在魅犬身上。魅犬灵巧地躲避着。
    玩累了，苏苏趴在魅犬背上，揪着他脑后的发髻问：“大狗狗，你为什么附在人类身上啊？”
    魅犬微微一笑，“因为人类的身体温暖，附在上面，我能更好地守护你。”
    “可是，大狗狗，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魅犬的丸子头抓起来特别有手感，苏苏玩上了瘾。
    魅犬跪在雪地上，专心致志地捏着一只雪娃娃，边捏边说：“我原来的样子有什么好的，又黑又丑，若是别的小朋友见了一定会吓哭的。还是人类的样子好看，痞帅痞帅的。”
    说到这儿，他从口袋里摸出镜子，看着属于奚冰也属于他的人类容颜：“我对自己现在的这幅模样非常满意。”
    苏苏撇了撇嘴。
    魅犬把捏好的雪娃娃递给她：“呶，给你。”
    “好可爱！”苏苏抱着雪娃娃欢呼雀跃。雪娃娃捏得非常精致，粉玉雕琢的，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仿佛是袖珍版的苏苏。“是我见到的最漂亮的娃娃。”她说。
    魅犬背起了她：“走吧，我们去森林里采些花朵和草莓。”
    “好呀！”苏苏在他背上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