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犹豫什么?”虬羊晃着九条大尾巴问正在左顾右盼的沼鼠。
“江鹤把幽豕打晕了,他会不会很厉害呀?我们对付他会不会是自寻死路?”沼鼠弱弱地问。
“我们两个联手,他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虬羊大声说。
沼鼠的黑眼珠滴溜溜一转,它抿了抿胡子,小声说:“我有个主意,不如这样吧,我们分工合作,你先下去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找机会偷袭,我们一举将他擒获。”
“嗯,这主意不错。那么,我先下去会会他。”虬羊纵身从电视塔上跃下。
江鹤揉了幽豕半天,正想着要不要给它做个人工呼吸什么的,虬羊从天而降,把他吓了一跳。
“江鹤,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自己送上门来!”阴风呼啸,虬羊的皮毛纷纷炸起。
“苏夜在哪里?”江鹤用剑指着它。
“我这就送你去见她。”虬羊咆哮一声,纵身向江鹤扑来。
龙刺剑上腾起火焰,江鹤沉着应战,不一会儿,虬羊的尾巴就着了火。
“喵嗷!”三花猫坐在一旁给自家铲屎官呐喊助威。
虬羊避过剑锋,心急火燎地追着自己的尾巴灭火。
“沼鼠,你死哪儿去了,快过来帮我!”它仰天大喊。
“本尊来也!”沼鼠从江鹤背后扑来。
江鹤听到它的声音,连忙蹲下身体,只听呼地一声,沼鼠从他头上飞了过去。
它刹不住脚,一下子华丽丽地扑在虬羊身上,两只魇灵滚成了一团。虬羊尾巴上的火焰一下子窜到沼鼠身上。
“哎呀呀,好烫好烫。”沼鼠丢下虬羊,“你跟他打吧,我要去灭火。”
它一溜烟消失在街灯下。
“可恶!”虬羊瞪了江鹤一眼,紧追沼鼠的脚步,含恨而去。
江鹤收起了龙刺剑,一手扛着三花猫一手夹着幽豕,坐上电梯来到电视台的顶端。
瞭望台上,堆满了漫画书,江鹤查看了一番,并没有找到苏夜的踪迹。
他把幽豕绑了起来,拿出矿泉水,倒在了它的头上。
幽豕打了个喷嚏,幽幽醒来:“啊好冷!”
江鹤对它说:“你的皮毛我已经帮你烫卷了,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幽豕对自己微卷的皮毛非常满意,于是它故作失忆地问道:“我要回答你的什么问题?”
江鹤右掌腾起细长的火苗,他嘴角挂着邪气的笑容:“你若是想耍赖,我立刻把你变成烤乳猪。”
说着,掌心里的火焰渐渐靠近幽豕的鼻尖。
幽豕吓得涕泪齐流,抽动着身子扯开嗓子尖叫:“不要把我变成烤乳猪!我说!我全都说!”
江鹤熄灭了掌心的火焰,一脸严肃地看着它。
“你,你你,你别用这么凶的眼神瞪着我,我,我,我好怕怕!”幽豕可怜巴巴瞅着他。
于是江鹤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像菜市场的买菜大妈一样和蔼可亲。
幽豕松了口气,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其他人是我说的,不然,我的同胞们非打死我不可。”
“好,我绝不向别人透露苏夜的下落是你告诉我的。”江鹤向它保证。
它扭动脖子扫视了四周,压低声音不放心地问:“我要是说了,你是不是就放了我?”
“当然,我不放你难道要把你烤了吃掉吗?要说赶紧说,别磨叽!”江鹤握紧拳头,很想把它揍个猪拱地。
“咳咳,那我说了,你竖起耳朵听好!”幽豕声如蚊喃,“苏夜在织羽手里。”
“什么?”江鹤问,“苏夜在谁手里?”
“织羽……苏夜变成了猫头鹰,织羽把它关进了笼子里了。走到哪儿都带着,整个人就像一个猫头鹰控。”幽豕说,“好了,我已经告诉你他的下落了,现在,快放了我!”
江鹤想了想,问:“织羽在哪儿?”
幽豕漆黑的眼珠滴溜溜一转:“我只能告诉你苏夜的下落,织羽的下落我不能说。”
“虽然我没有带孜然,但是,我想把你烤了以后再放孜然味道应该也不错。”江鹤掌心腾起火焰。
“不要!”幽豕尖叫,“我说,我全都说!”
它不安地扭动身躯:“织羽在岚山。”
“他在岚山做什么?”江鹤摸了摸它的头。
“好舒服。”幽豕被他摸得眉开眼笑,一激动智商顿时为零,把什么都招了:“他在岚山挖石头。”
“挖石头?”江鹤笑了,“他挖石头准备建房子吗?”
“这你就不懂了。”幽豕说,“那块石头是从月亮上飞下来的陨石,陨石的下面,压着一件对白螭大人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江鹤好奇的问。
幽豕要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江鹤站了起来,他抱起三花猫,转身就走。
“哎呀呀,你怎么走了啊!”幽豕哭丧着脸,“不是说好放我走的么?怎么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在这儿不管了呀?”
江鹤回头冲它笑了笑:“你看,这里是全城最高的地方。从这儿看去,万家灯火宛如星海,你在这儿欣赏一下风景,思考一下人生,是多么有意义的事情。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啊。”
他担心幽豕跑去给织羽报信,所以不准备给它松绑。
“别走别走,江鹤,求求你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我害怕。”幽豕哇哇大哭。
江鹤置若罔闻,坐上电梯,下了电视塔,骑上摩托车,一路往岚山而来。
……
黑暗的岚山山顶,飞来石下,一大群被织羽所控制的人类傀儡用双手挖着泥土。
渐渐地,飞来石下出现一排大洞。
“咔嚓!”厉犇扬起巨斧,斩断一棵又一棵水杉树。傀儡们像蚂蚁一样,将树挪进洞里。
白螭想利用杠杆原理将面前的巨大陨石橇到山下。
“总感觉这样的做法有点蠢。我们可以利用人类的机器来挖掘你想要的东西,何必费这么大的劲儿呢?”织羽对白螭说。
“我讨厌人类的机器。”白螭抚了抚被风吹乱的长发,“你先在这儿看着,事情完了以后通知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