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在等待中格外的漫长,但清晨终究还是已经到来。
门外响起了一声开门声,以及那两个女人的交谈声,她们之间的战火,在沉寂了一个晚上之后,于清晨来临时再次打响。
“在门口像狗一样趴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早餐推过来?”
那为三首领的声音中带着嘲弄,不过听这语气倒是很开心。
“你...”
“你什么你,不会叫人?实在不会叫,学两声狗叫也好。”
“是....三首领!”
一阵几乎是在砸地的脚步声响起,随即客厅之中想起了一声巨大的摔门声,以及某个女人银铃般的笑声。
白雅静被这清早的一阵喧嚣声弄得失去了困意,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脑袋,低头看了一眼裤子口袋上那个小凸起。
“啪”
一巴掌轻轻的扇在了那小凸起的上面。
“混蛋,她们醒了。”
“醒了就醒了,姐姐,你打我干什么?”
苏辰委屈的声音在白雅静的脑海中响起,他可是被镇压了一个晚上,天知道他有多少次都想要直接用机械臂开条路出去。
“放你出来,不许再使坏。”
俏脸上浮现出一抹红霞,想到了昨天晚上这个小混蛋做的事情,就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不,应该是捏死。
那么小的一个家伙,竟然那般的灵活,昨天晚上她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这个混蛋抓住,然后镇压在口袋中。
“哎呀,都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啊~”
苏辰口中依旧不着调,白雅静打开口袋,将他从里面放了出来,此时外面还有一个人,她不能弄出太大的声响。
“呼~小爷终于出来了。”
站在白雅静的手心,周围一片的开阔,身体没有了束缚能够自由活动的感觉当真不错。
就在苏辰刚刚抻了抻老腰,思索着应该用什么方式来一次早安问候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白雅静的手掌瞬间收拢,下意识的将手背到了身后,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门口。
脚步声只是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就转到了一边,慢慢远去。
“三首领,早餐给您拿过来了。”
先前离开的那个女人的声音,在一声关门声之后响起。
“嗯,放在那里,去将那个卧房的门打开,把里面打扫一下,要是你应该知道我放在哪里。”
“是,三首领。”
本以为逃过一劫,白雅静刚刚松了口气,却没有想到,这个三首领竟然让另外一个女人进来打扫这个房间。
“怎么办?”
白雅静心中有些慌乱,看了一眼床下,就要钻进床底下躲避。
“对了,床下也要打扫,地面要擦干净。”
就在此时,那位三首领似乎是和白雅静作对一般,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原本已经半个身子钻进床底下的白雅静动作瞬间停滞。
“苏辰,她们要进来了。”
心中慌乱,此时的白雅静压根就想不到别的办法,下意识的看向攥成拳头的小手,意识对苏辰说了这么一句。
“姐姐,她们都要进来了,你赶紧放我出来,算了,我把药剂给你,你自己吃,快点。”
手心中突然多出了一个东西,而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女人低声的抱怨。
此时的白雅静也没有时间多做犹豫,摊开手掌,将苏辰放到一边,急忙将手中的那一粒胶囊吃到了嘴里。
几乎是同时,外面响起了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
“来了!”
美眸中闪烁着惊恐,身体却在一瞬间突然变小。
先前被白雅静攥在手心中的苏辰,在白雅静取走缩小药剂的同时,已经从她的掌心上跃下,跳到了白雅静的衣服上。
白雅静并没有去管,知道苏辰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收起来,虽然这个混蛋又一次的占了便宜,但是此时真的没有时间想那么多。
“咔哒”
“吱嘎~”
卧房的门被缓缓的打开,一个神色有些疲惫、头发有些散乱的女人迈步走进了这间卧房之中。
“这有什么好打扫的?”
环视了一圈,房间之中空空荡荡,一切都还是昨天的样子,只是床单有一点点的褶皱。
“砰”
房门撞在了墙壁上,女人迈步走进了房间,看了一圈,却没有觉得有什么打扫的必要,只是用不用打扫却不是她说了算。
转身走了出去,走到卫生间,拿了一个小盆子和毛巾。
她知道这是在整她,但是没有办法,形式比人强,现在的她在那个三首领的面前还没有什么地位可言。
不情不愿的走进房间,将盆子随意放到地面上,转头看了一眼客厅。
那个三首领此时已经坐在沙发上,正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
“地面要好好擦,可别遗漏了什么角落。”
见到女人回头望来,三首领从沙发上站起,端着一个小碟子就走到了这间卧房的门口,一副监工的样子。
“是,三首领!”
低眉垂首,女人的手死死攥着手中的毛巾,缓缓蹲下,直接跪在了地板上。
毛巾胡乱的擦抹着,在地板上掠过,留下道道水印。
看着自己那画的十分精致的指甲,以及手中的毛巾,先前哪里会想到,这样精致的装扮,竟然会做这样的工作?
气闷,却无处发泄,那位三首领端着小碟子,直接走进了卧房之中。
“不要只擦那边,那床底下,对,床下已经很久没有擦过了,好好擦擦,等我吃完早饭,陪我出去逛街。”
食物的碎屑随着三首领的小动作,纷纷洒洒的如同雪花一般落到地板上,这位三首领更是直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就这么看着另外那个女人在擦地。
“时间不多,赶紧擦,还等什么?”
手腕轻抖,指尖交错,残留在上面的食物碎屑随之掉落,又在地面上汇聚了小小的一滩。
“是,三首领。”
纵然万般的不情愿,此时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女人不甘不愿的掀起了床单,钻到了床下,更加卖力的擦地。
她的脸都黑了,她明白,那个女人说的什么逛街,肯定不会是单纯的逛街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