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睡觉的夜若汐听到程雪玉的声音，嘴角微勾，她以为他不会来找她了呢。
    按照她对他的观察，他的过去必定不是一帆风顺。不是一帆风顺，却还能过着这样的生活，那一定是对让他过的不爽的人下过狠手。
    有很多选择，他偏偏选择了回风奉城，那就表示他打算跟她说一说他的过去。
    虽然他的过去她未能参与，但未来必定如影相随。
    “进来吧，门没锁。”夜若汐继续铺着床，声音稍微大了一些，确门外的人能听到。
    程雪玉听到夜若汐的声音，先是一怔，后面反应了过来，才扭着手柄，开了夜若汐的房门。
    她的房间他进来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是如这般带着沉重的心情的。
    “小西。”
    夜若汐坐在梳妆台上抹着护手霜，见进来的人除了叫她一声外，便一直没吭声，不由得转头看向他。
    “雪玉，对我你都还有事情说不出口吗？”夜若汐直接开口了，她不想他一直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
    而听到夜若汐这样说，程雪玉的身体有轻微的颤了颤，才慢慢走到夜若汐旁边，半蹲着身子，握着她的手，声音有些暗哑的说道：“小西，等回到奉城，你要是听到别人说我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问问我，千万不能直接给我判死刑。”
    程雪玉的手有些濡湿，显然他说出这番话是经历过很大的心里斗争才准备说出来的。
    虽然他有把握那些人不敢乱说，但不保证那里面没有一些不长眼睛的人。
    “那你现在就把那些可能遇到的事情给我说一声呗。”夜若汐尝试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发现被程雪玉握的紧紧的。
    虽然看着没用多大劲儿，但她却怎么也挣不开。
    而程雪玉听到夜若汐这样说，握着的手紧了紧了，让夜若汐都觉得有点痛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程雪玉见夜若汐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了，立即松开手，看着她红通通的手，想要伸手上前看看，但想到什么，又立即把手收了回去。
    “对我，你永远都不用说这句话。”她看出了他的闪躲，立即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让自己整个人像是挂在他脖子上一般。
    原本想要往后撤一步的，但见她就这样扑过来，怕她跌在地上便稳住身子没动。
    “雪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夜若汐清冷的声音带着温热的呼吸打在程雪玉的耳边，让他心底久久不能平静。
    原本种种的胆怯，种种的小心翼翼都在她这句话中消失殆尽了！
    只要她喜欢他，有过那样颓靡的过去又怎样，有过那样血腥的世界又能怎样。
    “那你要一直一直喜欢下去啊。”世间最难熬的不是黑暗，而是得到过光明后，再次坠入黑暗。
    程雪玉说着这话的时候，带着点糜颓的魅惑，更多的是种诱人进深渊的糜艳。
    “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下去的。”夜若汐撑着程雪玉的脖子，干净澄澈的眼睛里面全是他，这句话不仅是为了安慰他，而是她的心中真的便是这样想着的。
    她会一直爱下去的，哪怕天崩地裂，哪怕海枯石烂。